鸞族人單純到直到現在還以為單婭隻是受了魚鳧的蒙騙。


    殊不知有些人慣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看著一群空有美貌,圈地自萌的傻白甜,秦衍無力吐槽,這屆有點帶不動啊!


    幸好,族人對族長向來無條件盲目服從。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秦衍麵色糾結,眼神又愛又恨地看著單婭:“容我考慮考慮。”


    她此時的表現符合原主在正事上一向優柔寡斷的人設。


    原劇情裏單凰同意借聖物,遭到大巫強烈反對。


    單凰極為尊崇大巫,日常視她為長輩,待拿不定主意時大巫就是出謀劃策的軍師。


    不負紈絝美名,單凰缺乏身為最高領導者應有的決斷以及聰明的頭腦,總之遇事不決找大巫。


    大巫如此強烈反對,單凰應承養女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說出了和秦衍如出一轍的話,也說要考慮考慮。


    不同的是,當時單凰說要慎重考慮,其實是想私下征得大巫鬆口,而秦衍的考慮卻是在拖延時間,以便實施逃跑計劃。


    不跑,魚鳧過不了兩天就會開始屠殺牢裏的族人,性命相逼。


    原劇情裏,魚鳧殺了三名族人,單凰痛心不已悲不自勝,不顧大巫阻攔,急聲交代了聖物的所藏之地。


    得到聖物下落,發誓會放過他們的魚鳧再次違背了誓言。


    不僅沒放他們離開,反而帶人去了鸞族的族地,取得聖物,殘忍殺害了族裏無用的老人,羈押迴對他有用的兩百餘族人。


    這兩百人,年輕貌美的女子被他的手下哄搶瓜分,受盡淩辱,青壯年與孩子充作奴隸。


    單獨關押了單婭、大巫。


    以此脅迫族人為他馴服獸群,族人們吞下血淚強忍屈辱,天真的幻想著有一天能救出族長和大巫。


    其實,單獨關押隻是魚鳧騙族人的幌子,在移出地牢的那一天,單凰和大巫就遇害了。


    狡詐的魚鳧怎麽可能給自己留下隱患。


    此時給鸞族招來滅族之災的單婭卻沉浸在與男主人公的愛恨糾葛中,吃醋鬧別扭。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魚鳧違背了誓言,擔心他觸怒大地之神惡果纏身,還是對族人愧疚,又或許兩者兼有,在得知魚鳧羈押了全族人後,一個激動跑去找魚鳧理論時不幸流產。


    流產之後自然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進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魚鳧本就是個自我感受第一的人,又處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憋得了一個兩月吃素。


    正好掠奪了鸞族一群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魚鳧暗暗挑了一名容貌最出色的女子納為己用,盡情發泄憋出一臉青春痘的邪火。


    戀愛中的人尤其敏感,單婭很快就知道了,醋勁大發,醋精上身的她,把因她而受苦受難的族人拋諸腦後,和魚鳧玩起我跑你追的遊戲。


    並且心裏反倒還怨懟起族人奪她所愛,反正就是她還挺委屈的。


    後麵的劇情整個鶯族就像一塊背景板,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男女主的感情升溫。


    魚鳧從我會睡她,但我會娶你的態度,從動機不純蛻化到至愛至深,也讓這份愛顯得更加的來之不易,悲壯感人。


    秦衍就口吐蓮花了,什麽狗屁倒灶的愛情......


    需要用上百條人命襯托他們愛情的偉大?


    憑什麽?


    追逐愛情是她的自由,但她不該為了她的愛情而犧牲別人的性命。


    這些別人還是她至親的族人。


    就因為要凸顯他們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幾十名族人無辜喪命,兩百多名族人淪為玩物奴隸。


    結局淒慘!


    秦衍有些犯難,眼下的情形不容樂觀,關押她們的欄柵守衛在秦衍眼裏猶如一塊豆腐,領地布防更是處處是漏洞,不堪一擊。


    難點在於逃出去之後,如何安全帶著幾十名體質柔弱的傻白甜族人躲避魚鳧的後續追擊,平安返迴族地。


    鸞族人顏值是實打實的能打,戰鬥力是沒有的。


    單婭滿懷期待走後,秦衍重新整合了一下原主的記憶。


    一群野馬躍然於腦海……


    “族長,我們該怎麽辦?”黍皺著一張豔麗的臉,憂愁的樣子,可真是...招人疼。


    黍一說話,三十來個小鮮肉大美人一起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


    秦衍莫名被萌了一下。


    鸞族的男子長得雌雄莫辨,堪稱人間絕色,即使在牢裏關了幾天,依然美得天妒人怨。


    就連秦衍都有那麽一丟丟把持不住,很容易就心軟,人果然是極致的視覺動物,對美的事物不自覺會變得更加寬容。


    “等天黑,我們想辦法逃出去。”她低聲道:“現在你們什麽也不用做,什麽也不用想,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自從老族長永眠地底,鸞族的管理程序是這樣的,任何思考得不到答案的事和雞毛蒜皮的事第一選擇問族長,族長拿不定主意再去問大巫,如果說一個月出現十件需要詢問族長的事件,那麽有9.99件,族長會去詢問大巫。


    這次他們的族長節省了一道中間程序,直接迴答了他們。


    轉變是好的,但有點不放心誒,族人們不會直接去質疑族長,互相小聲議論:


    “我們打的過門口魁梧的看守嗎?”


    “黍力氣最大,你有把握嗎?”


    黍麵色蒼白,無聲晃頭。


    “那怎麽辦?”


    “他們都好野蠻粗魯。”


    “還很壞。”


    “對哦,人怎麽可以壞成這樣!我們好心收留他,他為什麽要恩將仇報?”


    秦衍忍不住插話:“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


    族人們搖頭,目露好奇。


    秦衍徐徐道來。


    聚精會神聽完族長講的寓言故事,大家一知半解沉默,狄偏頭思考,半天他說:“族長的意思我們是農夫,魚鳧是毒蛇?”


    正當秦衍覺得他們也不是那麽單蠢天真時,就聽狄又說:“可毒蛇不會咬我們啊。”


    秦衍:!


    誰來救救我!


    望天一會,秦衍認命解釋:“這隻是一個比喻,農夫和蛇的故事告訴我們一個真切的道理,人心險惡,當我們準備對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時,一定要分清善惡,對惡人不可心慈手軟,憐憫壞人的結局是悲慘的。”


    大巫一直閉著的眼睛豁然睜開,用一種意外又驚喜的目光打量秦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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