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泰迪,不是,許朝曦想起了先前橋上的一男一女。不過兩者之間好像也沒什麽可比性,別鬼是純潔的男女之情,他和越白是感天動地父子情!他帶著便宜兒子過了橋。橋頭立著一個跟黃泉路盡頭相似的路牌,上麵隻指明了一個前進的方向,擺渡城——這是一個許朝曦沒在書中看到過的名字。旁邊越白望著擺渡城三個字卻是眼前一亮,說:“快跟我說說這個擺渡城是什麽情況?咱們以後是不是就在城裏生活了?”周圍過橋的鬼大多跟越白一個反應,城市嘛,一聽就是生活的地方。生怕自己去晚了好處被人搶走,一個個跑的飛快。也有磨蹭的,許朝曦懷疑那些鬼多半是知道自己做了惡事,怕進地獄受罰。但這裏居然沒有鬼差?他們就不擔心這些鬼為了不受罰永遠不進城嗎?思及這條路的名字和記載,許朝曦心中一動,嚐試轉身往迴走。看見他動作的越白納悶:“許小年,你幹嘛?”許朝曦已經得到了答案,悄聲對越白道:“這條路隻能向前走,不能迴頭。”是以叫不歸路。那些踏上這條路的鬼除了往前走沒有第二個選擇,要麽進城,要麽站在原地不動。越白驚訝。許朝曦:“噓。”他跟越白不緊不慢向前,嘴裏道:“我看過的書裏沒有擺渡城的記載,所以裏麵怎麽迴事我也不清楚。”他是一定要進城的,目前走過的路都沒看見哥哥,哥哥肯定已經進城了。旁邊經過的鬼有的走得慢吞吞,眼睛緊盯著城門的方向,打著等鬼出來打聽消息的主意。但這個打算注定要落空,有不歸路在,就算出城也是在別的地方。越白沒那麽多想法,他自己沒做壞事不心虛,而且知道好友了解這些,跟著對方走就是了。他問:“那還有審判嗎?”許朝曦再次跟他晃了晃手上的鎖鏈。這也是他堅定進城的第二個原因。自由從始至終掌控在別鬼手裏,還想著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開什麽玩笑。越白:“好的,我懂了。”擺渡城橫亙在不歸路盡頭,兩鬼走了一會兒走到城下。神奇的是,這擺渡城在遠處看巨大巍峨,城牆蔓延上百裏,將牆後的世界掩藏的嚴嚴實實。近了才發現城門其實沒有想象中大,比鬼門關的規模都要小些,旁邊城牆也不算高。城門大門緊閉,在左右兩扇門扉上開了兩道小門,門前各有兩鬼守候,一旦有鬼走過不歸路過來,便打開小門放鬼進去。許朝曦:“?”走小門?別問,問就是不配。他一頭霧水地被推搡著穿過小門,心裏正奇怪,抬頭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長得兇神惡煞的鬼。長相兇惡的鬼身上帶著一股讓鬼難以反抗的壓迫力,過來一把抓住他手上的鎖鏈,將鏈條纏在胳膊上。而相似的鏈條在對方另一隻胳膊上已經纏了9條,其中一條屬於先一步過來的越白。越白見許朝曦跟他一個下場,遺憾地歎了口氣:“唉。”許朝曦無語:“你還指望我反抗救你不成?”越白誠懇點頭:“原本是有這個想法。”大鬼掃了眼說話的二鬼,冷冰冰地對一群惶恐不安的鬼道:“秦廣王殿前帶刀鬼卒,奉命帶爾等進殿受審。”終於來了,許朝曦心裏有種大石頭落地的感覺。自打知道死後有地府、牛頭馬麵、黑白無常後,他就知道多半少不了審判這遭。仔細想想,一路走來他們受到的看管看似不嚴,但別忘了,手上的鎖鏈可一直在呢。人間道遍地黃沙,黃泉路除了一條羊腸小道就是無邊無際的彼岸花,望鄉台下是嶙峋的斷崖,忘川河裏是密密麻麻的水鬼。不過橋不進城他們能去哪?反抗結果未知的情況下他沒那麽多反抗心理,還是老老實實去秦廣王殿受審吧。秦廣王殿很好找,街道盡頭最與眾不同的那座就是,飛簷翹角,威嚴大氣,街道兩邊鱗次佇立的卻是現代化的樓房,兩種風格截然不同。整座城冷清荒涼,街上鬼煙稀少,基本看不見賣東西的商店。越白很認真地問了一句:“地府也有全麵實現現代化的任務?”瞧這古今結合的成果。被大鬼冷聲警告:“進殿後不得隨意喧嘩,大人叫你們說話才能開口!”隨後一行十鬼被押著走進殿內。殿內空間極大,工作鬼員眾多。左邊上一批押送進來的鬼還在交代生平做過的好事壞事,麵前對應的記錄員則刷刷刷提筆記錄。許朝曦迅速在殿內掃了眼,發現最上方那個位置上是空著的,隻旁邊案幾後坐了個鬼在勾勾畫畫。秦廣王不在,主事的是判官。不等許朝曦繼續觀察,押送他們的大鬼將他們趕到右邊的記錄員前。一對一分配,許朝曦麵前是個年輕的女鬼。對方頭也不抬地說:“名字、年齡、生卒年月日。”許朝曦不受控製地迴答:“許朝曦,25,1995年生,具體日期不詳,死於2020年10月11日。”對此他還算淡定,這就是秦廣王殿的“強製誠實”buff,並且自帶加強記憶效果,不管你做了什麽壞事都能幫你迴憶起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咽氣後泡到了地府之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泅渡渡/鍥而不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泅渡渡/鍥而不舍並收藏咽氣後泡到了地府之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