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沒敢在前頭出屋,隻跟在後麵小心翼翼地行走。田雨欣心裏無比激動,像要飛上雲端,腳踩在棉花上一樣。今天她真的成為最尊貴的女人,等將來,她還要成為整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一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跟著飛揚起來,恨不得下一秒就撲到眼前人的懷裏。腳上因心裏激動都不太會走路,終被兩邊的宮女顫顫巍巍的扶到大皇子身邊,田雨欣有些眩暈,有點不敢想向這一切都是真的。兩邊的宮女一撒手身子隨之一軟,就向身邊倒去。大皇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未來皇子妃的腰肢道了聲“小心”話雖說完,但這雙大手卻一直沒有移開,緊貼那纖細的腰上,一動不動。這樣的一對新人,讓一後麵的一眾少女看得直了眼,個個麵頰通紅,恨不得代替了眼前的嬌女才好。一旁的太監手拿浮塵,開始喊著“請新人拜別雙親,準備上轎,免得誤了及時”大皇子和田雨欣兩人已站到一處,不知這位皇子是出自真心還是假意,竟雙雙給左相和其夫人跪下。看來這位真會降低身段,皇子給朝臣叩頭,還真是頭一遭。而在上首坐著的左相並沒有相讓,隻一臉默然地看著眼前這位身份高貴的女婿。左相夫人卻有些緊張,想攙扶起身前的新人,但看身邊的左相沒動,伸出的手,又不得不被迫縮了迴去。大皇子抬頭一抱拳道:“嶽父,從即日起,小婿將娶雨欣為妻,以後小婿還要借助於嶽父之羽翼,仰仗嶽父大人之威望,望其庇護一二,小婿從此刻起也定會一心守護賢妻,共赴白首”大皇說完這話,就自行起身站在一邊。這話說的激昂頓挫,讓在場少女無不感動。不過田雨默聽這話卻沒絲毫感覺,這位大皇子不是太會作勢,就太會整事了。誰會在結婚的大喜日子,說要仰仗丈人的話來,不過也是因人家是正經的皇子,所以這怎麽說話也沒有反駁一聲,都覺得很是平常。田雨欣聽了這幾句話也異常激動,竟有些熱淚盈眶,她此時覺得自己選擇大皇子一點也沒有錯,事實證明自己確實是對的。這人蒙著大紅蓋頭,聲音發顫地道:“父親,母親,女兒出嫁,以後請多保重,萬事莫要操勞過甚,就此拜別”田雨欣說完這話才給其左相和賈玉蘭叩了幾個頭後起身。這幾句話讓你沒有絲毫感動之處,不過左相夫人賈玉蘭做為其母親,依然濕了眼框,顫抖的摸了摸女兒的手。一對新人拜別完雙親,就聽一旁的太監高聲喊道:“吉時已到,請皇子、皇子妃起程迴宮”要按著以往的慣例,本來還有些結婚必要事項,但因為這位是大皇子,一些基本事情就都省略了不提。這時那位田宗孝也就是左相的嫡子不知從那塊走過來,這位今天也改了以往笑嘻嘻愛開玩笑的嘴臉,走路也沒有往日的跳脫,麵色有微微的拘謹,竟直來到田雨欣身前道:“妹妹,上來,哥哥送你”田雨欣倒是希望大皇子能夠背她,不過沒想去是自己的哥哥。心裏有些失望,站了會,才趴了上去。一對新人就這要出了相府,而田雨默她們這些一眾姑娘和親戚,也都上了大皇子領的馬車。皇家的馬家誰人都沒坐過,個個真先恐後的坐了上去。相府除了左相和其夫人賈玉蘭不能前去之外,所有人等都能去的。不過田雨默後來知道這天左相府去的人也不是很多,除了她們這些田雨欣的兄弟姐妹以外,共餘的人都是沒去的。一行人等隨著大皇子接親的馬車去了皇宮。這是皇宮近些年來每一次接待這麽多的人。不過多數都是左相府的親戚賓客。像每次進宮的例行檢查,因今天的喜事,也都不那麽嚴格。田雨默本還想,今天要有什麽意外情況發生,倒也容易,後來她才知道,也不是所有的連姻都讓其進宮這麽多人。隻因左相的地位不同,所以才破了例。一行馬車除了大皇子和皇子妃的沒停以外,其餘馬車在宮門前一率停下。眾位賓客都相繼下了馬車,跟隨前麵的官兵一直走到大皇子府。此時路兩邊都站著幾排官兵,告誡人們,其餘的地方都是不準去的,隻能跟著行人去皇子府參喝完喜酒方可離去。等田雨默她們這一行人到了那裏,一對新人進門前該有的禮節都已完成。皇子府裏朝中大臣各府夫人、秀,都已在那湊熱鬧的忙碌。裏麵已見不到別的景象,隻見到形形色色的人,大多都是有權有勢官員。田雨默猜測這些人定都是和畢皇妃、大皇子一夥站成一隊的,要不然誰能沒事還能來給其捧場。她恨暗自己一個都不認識,感歎龍聖川要是能過來認識下該多好,這樣就知道有多少人是和大皇子一夥的了。跟隨前來的眾位姐妹,為了到大皇子麵前顯擺,都爭先恐後的去新人的房裏湊熱鬧。田雨默隨便找了張靠邊的桌子坐下,等著時間一過,自己好先行走人。桌邊也有張坐了幾位年紀大的老夫人,也不知都是那位官員的母親,都聚在一起小心地說著什麽。在這其間,也有被官兵清場的情況,把眾位賓客都強行按排到桌邊坐下,原因當然是皇上、皇後和畢貴妃相繼前來參加新人的典禮。田雨欣嬌羞的蒙著蓋頭從房裏被人攙扶著出來,大皇子也不知那過來和其站在一處。兩人在太監的唱聲中手握紅綢,拜天地、父母之後又象征性的對拜直至禮成。皇家的結婚儀式此時看著和普通百姓沒太大分別,要田雨默想還以為要繁複很多,其實倒不然,是她把這婚事誇大了想,也把皇宮誇大的想了。待一對新人送入洞房,她見有幾個姑娘硬要擠上前去,都被一旁的太監攔下坐了。“唉!真不知這些人是怎麽想的,為何非要打破腦袋往這宮門裏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