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意外碰到左相父親的老鄉,也沒當迴事。


    直到左相父親的身影轉迴,她這才隨著相繼進了書房。


    左相田峰和剛剛說話的老鄉叫關老大,兒子叫關福是這幾年新晉升的商人。


    雖說士農工商,商人最為低賤,但他這個同鄉關老大可不一般,本是窮得隻剩一屋和半畝田的局麵,也不知怎麽這人就一下發了財,這才近而轉為經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要說這人和他的關係並不怎麽樣,主要和老太太親近,這歲數大的人,總是很念舊的,外加這人不錯,左相才和其多少來往了些。


    但要說這些年,他還真一點忙都沒幫上,人家有錢,完全是靠自身能力賺來的,有事沒事從沒向他張過嘴,也沒相求過,隻憑這點,他就挺看得起這人,所以這兩人現今年歲一大,說話倒能嘮到一起去,心裏才各自稱唿一聲好友。


    剛剛他想把二人留在府邸居住,怕這兩人住客棧不方便,可兩人卻說,早在聖都買了房產,每次來辦事時都會去那裏居住。


    左相這才作罷,暗自讚歎一聲,他這位老鄉確實是發財了,具然在聖都能買得起房產了,確實不一般。


    剛剛他也讓兩人在這吃過晚飯再走,但這父子二人都說有事要辦,改日再聚。


    左相沒辦法,隻好點頭讓二人走了。


    這幾天他的心情還稍微好了些,也想開了許多事情。


    既然自己的女兒非要進宮當什麽皇子妃,他阻止不了,又不能拒絕,也隻能欣然接受了。


    但此刻一看到田雨默他竟有些生氣。


    這幾天夫人賈玉蘭一看見他就向其告狀,說這丫頭什麽也不做,每天接待這些個客人什麽的活計,這個丫頭從沒露過麵,而且這些天來,竟連個人影都沒出現過。


    本來前些天他沒當這位夫人告狀當迴事。尋思這丫頭不去就不去吧!但在今早吃飯時,老太太具然也變相的誇耀幾個孫子孫女,唯獨沒說這個丫頭一句一字。


    最讓人生氣的是,還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數落了田雨默的不是,說家裏這麽忙,一個姑娘家,具然整天連個影子都看不著,不相幫忙還沒事就往出跑。到最後別連累了相府,讓外人看了笑話。


    左相聽了這些心裏不是滋味,其實對這個女兒的感覺他是有心無力,想疼又不知怎麽下手。


    因這個孩子在北山書院長大,自己一直疏於管教,所以才讓這孩子在有些地方和家裏的規矩格格不入了。


    他想往深了管,還怕這個孩子反抗,但這要不管,一個女孩子長期這麽下去,每天從早到晚的不停往外跑。這名譽是不用要了。


    本來上一段為了二皇子拒婚的事情,他就特意散播了這孩子的謠言,現在如果這丫頭還繼續下去,以後再想把聲譽搬迴來,可就難如登天。


    一個女孩子沒了好的聲譽,就沒了好的前程,不會找到好的夫婿。


    左相本還想著,等田雨欣嫁了,他就再幫田雨默正名,既使這丫頭的聲譽真不好。但有他左相的名頭,也定不會嫁得太差。


    但在做這些事情的前提是,從現在起,從此刻起。他要完全掌控這個丫頭的出行。


    想到這看著眼前的田雨默聲音嚴厲地道:


    “這段時間你每天出去都做什麽?”


    田雨默一聽這聲音就不對,知道這位定是閑自己天天偷跑不滿了,趕忙找著借口道:“也沒什麽,隻去看見個朋友”


    “朋友?據我所知,你剛迴來不久,這麽快就交到朋友了不成?”


    田雨默看左相父親像在審問犯人似的。趕忙笑著答道:


    “是在幾個偶然機會認識的,是很巧的緣份”


    話一說完,她這裏心就一直忐忑,還真怕這位再繼續追問姓氏名誰,那就不好說了。


    左相聽到這些終有些不耐煩地道:


    “既隻是見些朋友,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那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再出去了”


    田雨默一聽這位真是不讓自己出去的意思,趕忙笑著道:


    “父親,你看,我在家也幫不上什麽忙,而且還竟會添亂,所以……才……”


    “哼!讓你在家你就在家,一個姑娘家天天跑出去像什麽話,讓人知道我們左相府的臉麵要還不要,而且你還有一眾兄弟姐妹沒找婆家,難道隻因為你自己的不同,就影響到她們的嫁人嗎?你該為這個家想想,為你的姐妹們想想,再不然也該為自己想想吧!”


    左相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他很少對其兒女過這樣多的話,要不是眼前的女兒太過特別,他也不會說這麽多。


    田雨默聽了隻能點頭默不作聲,她能說什麽,又該怎麽說,能說出師父是派了任務給她,所以才出來的,而自己每天出去都是為了去完在這個任務嗎?


    很顯然,她不能說,一個字也不能露。反之,不說就得背個影響左相府聲譽的罪名,要按著她每天出去的情況看,是過份了點,畢竟在這個時代,即使對女子的要求不是那麽太過嚴格,但天天一個女孩子出門,有時還帶著一個漂亮的美男,這情況是有點過了。


    左相看眼前的女兒承認錯誤,也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畢竟這個孩子是經他同意,才送給北山書院將養,怎麽說,自己做為孩子的父親,把其送人,就說不過去,自己也沒盡到做父親的義務,就不好說是得太深了。


    說急了怕這個孩子反應激烈的不聽,說得輕了,還怕這個孩子不當迴事。


    左相是一邊觀察女兒的神色一邊說話。


    而田雨默是因為有事相求,才變得異常溫和,沒耍態度。


    看左相父親說完,她趕忙接著道:


    “父親,我知道錯了,以後會盡量少出去就是了,不過今天我有事要求父親幫忙”


    左相這才知道眼前的女兒是也有事要找自己幫忙,所以才這樣聽話。


    心中不滿地道:“我說的話你要聽,你的事情我就有可能幫忙,要不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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