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默沒想到這位從遠處迴來的哥哥具然是左相府的異類。


    在餐桌上不但承認自己是妹妹不說,還嬉笑著和她說話。


    氣得左相夫人賈玉蘭一個勁的瞪眼睛。


    田雨欣更甚,這位本是她的親哥哥,什麽時候成了別人的哥哥了。


    看著田宗孝狠狠地道:


    “哥,你和誰說話呢?你妹妹我在這坐著呢!”


    田宗孝不太明白,直白地迴道:


    “我和那位新來的妹妹說會話,沒和你說,你要吃好就先迴休息吧!真


    田雨默聽這位說得可樂,頓覺這位心裏不會轉彎,雖看著滑頭,不過倒是直白的人。


    田雨欣氣得狠踢了下地麵,鼓著腮幫子道:


    “你……還是的……讓我無語了,去兵部訓練了兩年,怎麽迴來就變了”


    田宗孝不懂妹妹是什麽意思,奇怪地道:


    “你說什麽呢?剛剛不還誇我學的好嗎?怎麽現在又變了,真是女大十八變,這思想轉得的也和別人不一樣”


    田雨欣氣得轉過身去道:


    “真懷疑你還是不是我哥哥?”


    田宗孝急了“我不是誰是,說出來聽聽,娘你看妹妹讓你給慣得,和我這哥哥怎麽說話呢!”


    田雨欣也被自己哥哥氣得有話說不出,雙眼迅速蒙上了一層水氣“你……娘你看他啊……”


    因左相父親在場,她有話實在不好說,隻能叫自己母親。


    夫人賈玉蘭此時更氣,氣左相對這個妖女生的孩子太好,竟違背以往的原則,現在更氣自己的兒子,具然還這樣沒心沒肺,竟叫這個死丫頭妹妹。


    她剛剛也隻吃了幾口飯下肚,現在都賭在胸口,悶悶地痛著。


    越聽兩兄妹說話越痛得曆害,後來實在痛得她受不了,才站起喊自己的丫鬟迴房。


    老夫人剛剛也怕自已兒子多心,沒走成,現在一看自家媳婦要走,才起身道:


    “麥春,扶著我,咱們也走”


    這樣一來。因田雨默,而打嘴仗的相府核心人物都走了人幹淨,


    桌上隻剩左相,田雨默、田雨欣和田宗孝,還有幾個年青的男女沒走。


    其實左相夫人誤會自己的兒子了,田宗孝沒想那麽複雜,也沒想那樣多。


    他隻覺新迴來的這位妹妹挺好玩,眾人都那樣說她了,具然還不生氣,還跟沒事人似的,悠閑在那坐著。


    感覺這人奇怪,還有些可樂,才有感而發的說了幾句。


    這一會看自己母親和祖母要走,在這麵喊道;


    “你們怎麽都走了,我這飯還沒吃完呢!”


    賈玉蘭走出老遠,聽到兒子的話,賭氣迴了一句“沒吃完你就慢些吃”。


    心想這個大兒子也不知像誰,自打出生到現在就一直不像著她,無論說話做事,從不為她著想,離家這麽久,迴來第一眼也不是去看她,而是先到他父親的書房,一說就說了整個下午。


    她要不派人去叫,指不定現在才見著麵呢!


    一點也不像她的小兒子那樣貼心,今兒個要是她的小兒子在場,說什麽也不會這樣說話。


    賈玉蘭越走越氣,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都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和雨晴差的時間也不長,這性情怎麽就變了這麽多。


    ……


    而此時在桌上坐著的田宗孝心裏可不覺得怎麽樣,他沒感覺自己那裏做錯了,邊吃邊說話。


    左相看自己的兒子和田雨默處得不錯,心中高興,連連給幾人夾菜道:


    “這個做得不錯,都嚐嚐”


    田雨欣沒有母親在場,也不再敢說錯話,隻拿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左相這才想起桌上的庶子庶女,給田雨默一一做了介紹。


    在這麵坐的一男一女,竟是左相妾室大姨娘的兒女,女孩田雨溪,男孩田宗士,兩人看起來都和幾人年紀差不多大,也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


    而邊上坐的另一個年紀小的少女,卻是左相另一個妾室二姨娘所生的女兒,叫田雨妙。


    田雨默認識完幾人,就覺得自己這位左相老爹還真是風流,管小妾就娶了兩個,再加上前夫人和現夫人的,一人竟娶了四個,這腎功能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了。


    這兩女一男雖都是庶子,但看行為舉指一點也不小家子氣,看來都被管教得很好。


    田雨默不知再說什麽,隻聽著眼前這位剛迴來的哥哥說話。


    細觀察了下,覺得這位長的倒真不怎麽像左相夫人,倒和左相異常相似。


    也是一張肉乎乎的臉,一樣的眉眼,眼睛不大,但這位卻很愛笑,這點既不像左相,也不像左相夫人。


    給人的感覺很親近,一點也不像左相那樣嚴肅。


    這位從軍中訓練迴來的哥哥,還異常的願意說,一會問田雨默北山書院怎麽樣,一會又問庶弟庶妹們平時都讀什麽書?


    有左相在場,誰敢不一一做答,也就田雨默沒說的太過詳細,隻因北山書院的院規裏寫著,對外不準把書院的情況向世人透露一二。


    最後這位田宗孝看田雨默不愛說,也就不免強的詢問了。


    這位哥哥此時也沒了大家子弟的規矩,邊吃邊把兵隊的生活向幾人詳細介紹。


    說他一天一晚隻睡兩三個時辰的覺,其它時間都在賽場上訓練,有一次出去執行任務,竟碰到了狼群,差一點就被狼給吃了,結果在關鍵時刻,被趕來的同伴所救。


    總的說來,苦沒少吃,罪也沒不遭,但這樣的生活依然是他想要的。


    田雨默聽著這位哥哥所說,頓覺這人活得很有激情,像個真正的戰士。


    就在這麵笑笑說道:“你能成為真正的將軍?很不錯”


    桌上的幾人聽到這話,都轉過頭來。


    特別是左相,瞪著一雙不大的小睛眼,看著田雨默道:


    “你怎麽知道?”


    田雨默依舊笑著道:“隻要有這份激情,什麽事情都可以辦得到的”


    因為這句話,左相高興了,沒有陪他喝酒,竟自斟自飲,把自己喝醉了。


    到晚飯吃完,田雨默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後悔怎麽就有感而發,口無遮攔了呢!


    “對了,明早都早點起,為父領你們進宮”


    左相醉眼朦朧地說了句,才被人扶著走了。


    大都夥都望著左相,誰也沒狠發現在後麵走的田雨欣,眼裏閃過一抹狠辣的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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