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的天氣都不大好,總有些微涼的冷意,讓車隊裏裏一眾弱不經風的女人,都縮在馬車裏,不敢出來。


    對於田雨默來說,倒沒多大區別是,有武功護體,冷時就運功驅寒,一點也沒察覺到冷意。


    暗衣舞雖不能運功,不過整天倒把加菲貓掏出來,抱在懷裏。


    皮毛的溫度像個火爐,讓他愛不釋手。


    對麵的男孩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這麽多天一句話也沒說。


    田雨默觀察了他幾天,發現這個異族人,隻感覺到危險,眼睛才會變成晶黃色。


    白天倒不容易讓人察覺,晚上那雙眼一變,就異常明亮,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雖然這個小人不說話,不過田雨默沒事還喜歡問他,最後把暗衣舞都問煩了道:


    “你累不累,他不說就算了,有什麽好問的”


    “多問幾句也許他就說了呢!”


    田雨默不信,這孩子會一直不說話,明明會說,又沒什麽心裏疾病,自己說的話,他也能聽懂,她相信,時間長了,這個小人會和她說話的。


    他定是害怕,所以才不說。


    “嗬,他們這些人和外人不一樣,很有性格”暗衣舞笑道。


    “是嗎!怎麽說?”


    田雨默望著對麵男孩的眼睛,感覺那裏有些複雜。


    “你慢慢就會知道了”暗衣舞雙手抱胸,狠盯著對麵的男孩,


    可能小男孩感覺到了危險 ,瑟縮著身子,向一邊靠了靠。


    “切,不說算了,同樣兩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我不信他能特別到那去”田雨默有自己的看法。


    “你等著慢慢看就好,嗬”暗衣舞笑得詭異。


    田雨默因車身傳來一陣巨大的晃動,有些頭暈目眩,之後也不再說什麽了,隻想掀開車簾透透氣。


    自從在“八方來客”休息一晚過後,這馬車一連行進了五六天,為了節省時間,眾人都在馬車上吃飯過夜。


    這古代的出行真是折磨,累倒是其次,主要是暈得難受。


    田雨默吸了幾口冷氣才迴頭道:


    “還有多久能到啊!都走這麽多天了”


    “照這速度,恐怕還得用個十多天,這已經是快的了”


    “什麽?這麽久”田雨默真無語了。


    “嗬,誰讓你帶這麽多人,要帶我一個不好說了”


    田雨默翻了個白眼沒迴,恨這人揭人傷疤。


    看對麵的男孩依然一臉防備地看著,田雨默不忍地道:


    “你別害怕,那對夫婦把你交給我,你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


    暗衣舞看不過眼咬牙說道:


    “一個小孩子不聽話就把他扔了,能收留他就不錯了,還用得著你這麽哄”


    田雨默不滿地斜看這人一眼,話到嘴邊,沒說也沒反駁。


    想這個孩子以後得跟著自己,老這個樣子說不話終不是個事,畢竟以後的事情,還要對他負責的。


    對麵的男孩眨了眨圓圓的雙眼,能看清被淚意打濕的眼角,長長的睫毛沾了幾滴晶瑩的淚珠,輕顫欲落,好半到才聽到一聲微弱的聲音。


    “對不起”


    聲音輕輕淡淡,帶著軟軟的童音。


    “啊!”田雨默沒想這個孩子會突然說話,吃驚地叫了聲。


    暗衣舞笑著道:“像個男人的樣子,別動不動就抹眼淚,我都嫌你丟人”


    田雨默看這人說得太狠,踢了他一腳道:“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個屁,我像他這麽大都不知殺了多少人了”


    “閉嘴”田雨默有點生氣,真怕他把這個孩子給教壞了。


    “嗬嗬,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想好,卻偏偏能遇到壞的。”暗衣舞又堵不住嘴地說了句。


    對麵的男孩聽懂了兩人說的話,吸了吸鼻子,抬頭看著暗衣舞道:


    “你說得很對”


    暗衣舞得意的看了田雨默一眼“看,他都承認了”


    田雨默氣得沒迴,隻看著對麵的男孩道:“你叫什麽?”


    “巴布”


    倒像是少數民族的人名。


    “你知道那對夫婦找草藥做什麽嗎?”


    巴布又吸了吸鼻子道:“是……給我治病”


    田雨默很好奇“你……有什麽病?”


    巴布沒迴,隻抬起手掌,把臉上黑色的麵巾解下。


    本是白晰巴掌大的小臉,具然長滿了黑黑的斑點。


    田雨默走到近前,以一個醫者的角度去審視巴布臉上的黑斑。


    不是痘,也不是單純的黑斑,有點像是顆顆黑痣,在臉上生長。


    “這是什麽時候長的?”


    “一年前”


    “這麽久,沒看過郎中嗎?”


    “看了,沒用”


    巴布本是個漂亮的男孩,嬰兒肥的圓臉上,長了雙眼圓而大的雙眼,這要沒有臉上的黑痣,正是個漂亮可愛的男孩。


    “那對夫婦為什麽要叫你主人”


    “我……是族長的兒子”


    “你的爸爸媽媽……呢?”田雨默問得小心。


    巴布搖了搖頭,“阿婆他們……不曾說過”


    田雨默猜測,這孩子的父母定多半不在人世了,要不然,那兩位老人,定不會把這個孩子交她這個陌生人。


    她給巴布把了把脈,脈像很古怪。


    像是中毒又不像,又很難說得通,而且兩得手腕上的脈搏具然不一樣,一個跳得湍急,一個卻是平穩有力,中間還又有些小的心悸。


    田雨默心中歎了聲:“真是奇了怪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給這孩子排出身體的毒素就是對的。


    看巴布臉上黑痣的外觀,就可斷定,是長期淤毒凝結所致,看來這孩子要全部排出身體的毒素得是個長期漫長的過程。


    暗衣舞在那看著道:


    “怎麽樣,能治好嗎?”


    “差不多”


    “嗬,死不了就行,臉麵倒是次要的”


    “嗯”這句話田雨默勉強同意。


    在幾人說話的空檔,就聽外麵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田雨默好奇地掀開車簾,就見馬車行駛到了一個城鎮。


    “太好了,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巴布,我今晚正好給你泡個藥浴看看”


    “嗬,你想得倒美,能有店住就不錯了,還給他泡澡”暗衣舞一看田雨默對這個男孩好,心裏就不舒服的想刺激幾句。


    “再說不好聽的,就把你給扔出去”


    “扔了我,你可沒錢花”


    “切”就會用這招嚇唬人了。


    兩人吵吵鬧鬧,馬車行到一個地方停下。


    丫鬟小花在外麵喊道:


    “田姑娘,田少爺,夫人說今晚在這休息,下車吃些東西吧!”


    “好”田雨默答應一聲,領著巴布和暗衣舞下車。


    “誰問你什麽也別說,知道嗎?”田雨默再三叮囑眼前的小人。


    巴布點頭。


    坐了這麽久的車,骨頭都僵了,田雨默真想打拳,伸展下手腳,無奈此地人多,不好伸手。


    暗衣舞在旁邊小聲地道:“今晚沒事,快給我施針吧!好懷念我的武功”


    田雨默笑笑,看來這練武的人都有共同的癖好。


    在兩人說話的空檔,就見身邊的巴布兀地向店裏衝去,田雨默剛要用武功去追,就被身邊的美男拉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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