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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小鎮,無塵忙不迭逢人就講,森林裏有歹徒埋伏,大家外出修行千萬當心安全等等,還在一些酒家等處粘貼溫馨提示,這些酒家旅店倒也很是配合。畢竟出門在外,需要互相照應。無塵一邊積極做著這些事情,一邊不忘提醒何其歡注意人們的善良,人們是如何互相照顧等等的。


    當然上官仁是在旁邊不忘不冷不淡打幾句岔。


    後來大家夥還一起外出搜索了一番,但卻沒有結果。沒有人懷疑無塵他們說謊,畢竟屍體在哪?女子也醒了過來,親口證實了這件事。


    亂糟糟忙了好一會,大家收兵迴府,因為夕陽已經西沉。


    太陽終於西沉,金色的晚霞鋪滿西天。


    森林鬱鬱蔥蔥的綠色多了一層金色,顯得格外深沉。


    邁著沉重的腳步,拖著腰酸背痛的軀體,何其歡跟著兩老迴到了他們租來的小院子。


    “一天的遊曆終於結束了――”注意力高度緊張的何其歡總算長出一口氣,迴到自己的屋子,一下躺到在床上,準備好好歇歇。但剛趴下,馬上怪叫著像彈簧一樣跳起來。背上火辣辣的,什麽在爬,他火速伸手進去,揪出了幾個黑乎乎的小蟲扔在地上,抬頭看見上官仁在旁邊壞壞的笑。


    沒有等他抱怨,上官仁又是劈頭蓋臉一陣臭罵:“森林中最怕的就是放鬆警惕,你要時時刻刻記住,永遠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如果剛才是幾個黑寡婦、一步倒之類的毒蟲悄悄鑽進你的衣服,你現在已經死翹翹了。”


    “越是累,越是要提高警惕,沒有仔細檢查自己身上,沒有仔細檢查周圍,絕不能放心休息。”無塵也跟進來鄭重教育何其歡。


    何其歡莊重點頭,他現在沒有埋怨上官仁惡作劇的念頭了,他知道都倆老教他的都是血的教訓。這種讓他吃苦頭的體驗式教育,隻會讓他影響更深刻。他大聲對兩老說:“謝謝兩位前輩教導,學生牢記了。”


    “快吃點幹糧,等會我們還要出發。”上官仁道。


    “還走?”何其歡瞪大眼睛。


    “誰說一天的遊曆結束了?一天可是包含白天也晚上呀!”上官仁慈祥的笑著。可是何其歡覺得這笑怎麽看都是陰險的笑。


    無塵出奇的沒有反對上官仁的話,已經邁步出了院子,在院子中盤膝打坐,等著何其歡。


    上官仁又笑眯眯看看何其歡,也轉身到了院子中盤膝坐下。兩老的修為已經到了辟穀的境界,自然是不用吃飯了,所以打坐著等何其歡。


    何其歡的心暗暗抽泣了下,但隨後抖動一下身子,甩甩腿,衝著天像狼一樣吼一聲,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拿出點豪氣來。


    他拿出幹糧,大口大口吃了起來,沒有一會就解決了晚飯問題,然後雄赳赳氣昂昂走出房門,來到院中,對兩老請示道:“接下去何往,請二老明示!”


    “逛街,看風景。”上官仁道。


    何其歡鬆了口氣。


    上官仁大袖一揮,翩翩走在前麵,無塵和何其歡慢慢跟上。


    現在正是一天人們吃飯、休閑的時候,除了一些特別勤力夜晚還要埋伏打獵的武士之外,大家都利用這個機會或者吃飯休息,或者聊天交流、或者交易、或者娛樂。


    星星點點昏黃的燈火逐漸亮起來了。鎮子裏又熱鬧起來。


    曖昧的笑、猖狂的叫、粗魯的罵,在夜色,在鎮的各個角落慢慢飄出。


    上官仁悄悄傳音給無塵:“老和尚,還有一種危險,沒有讓這小子體驗,我總很是不安。”


    “什麽危險?”無塵關心地問。


    “色字頭上一把刀。有必要帶這小子逛逛妓院。”


    “呸、我呸!我呸!呸!呸!”無塵大怒,“你敢!你這不是要帶壞孩子。”


    “你這木訥的老和尚知道什麽?這種年紀的家夥血氣方剛,最危險就是女色誘惑。”上官仁霸氣道。


    “胡說,沾上女色才最危險。”無塵毫不示弱。


    “如果他久經風霜,上次女朋友事件我們還用這麽緊張嗎?”上官仁毫不客氣反駁。“曾經桑田難為海。”


    “那也不能讓孩子玩弄女性。”


    ………………


    因為兩老是互相傳音說話,別人都聽不見。所以何其歡奇怪地看著倆老,看不出他們為什麽在爭吵。尤其是見無塵氣得臉都要噴血了,這迴吵得還真厲害。但這次他乖了,再不犯什麽多嘴罪,省得被揪住批評,還要寫什麽深刻體會。


    最多,我等,我等……何其歡想。


    “快來看呀,倆啞巴吵架,真有趣!”有路人在喊。


    “真的,真的,還是兩個啞巴老頭,指手畫腳的,老頭火氣還這麽大?嘿嘿!”


    何其歡連忙擺出一副旁觀者的樣子,還心想:站遠點,站遠點,千萬別讓別人看見我與他們有關係,丟人呀……


    上官仁暗想:無塵是榆木疙瘩不開竅,總有一天,我要在這方麵讓這小子多開開竅,死在女人肚子上的英雄太多了,可不能讓這小子還沒有為我們做好裁判,就死翹翹了。


    無塵也暗想:要提高警惕,上官仁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到黃河不死心,他絕不會放棄這個壞主意的!可是以後怎麽防備他教壞孩子呢?女人這個溫柔窩聽說是不好過,把這小施主閹了?嗯……似乎不妥。得想個法子。


    倆人心懷鬼胎,看看對方,嘿嘿笑笑,不爭了。


    然後倆人把目光突然投到站得遠遠裝作不認識他們的何其歡身上,開始了對何其歡的教育:


    上官仁罵:“有沒有公德?長輩吵架,也不勸勸,白疼你了。”


    無塵歎:“尊老乃傳統美德,年輕人,這方麵要加強。”


    何其歡欲哭無淚,插嘴也錯,不說也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嶽飛大俠,我比你還冤枉呀。


    見周圍看白戲的人越圍越多了,何其歡低聲哀求:“您倆不是說要低調,不要引起他人注意,你們這樣一鬧,我們想不出名也難了?”


    上官仁無所謂地說:“笨,我們三個都戴著麵罩,明天再換個麵罩,還有誰認識咱們?”說是這樣說,但他還是運用真氣,形成一個隔音罩,把三人籠罩其中,外人就聽不見他們說什麽了。


    何其歡暗想:好嘛,現在外麵的人看我們,成三個啞巴吵架了。


    這時,無塵也教育何其歡道:“麵子重要還是真理重要?在真理麵前是不能妥協的,為了追求真理,適當犧牲也是需要的。這樣吧,孩子你麵孔薄,到那邊酒店坐一會,我還要和他論證。”


    “難道我怕你不成,小子,你那邊店裏去花天酒地去好了,我要和老和尚大戰三天三夜!”


    “不能花天酒地,隻能品茶!”無塵立刻針鋒相對。


    …………


    “您倆低調點,我走了。”何其歡看倆老吵得熱火朝天、興高采烈,等了一會,就告辭了。上官仁設計的隔音罩,別人無法進出,何其歡自然可以出去。


    走了幾步,他迴頭再看倆老,還是熱情似火的打口水仗,根本沒有睬他。這兩老自從不能動手以後,經過一段迷茫期後,對打口水仗上癮了,也許是以往戰鬥幾十年的慣性吧。要不然悶著,非把他們憋壞不可,尤其是上官仁,動手殺人殺慣了,再不讓他找個地方發泄發泄,那非出心理問題不可。


    打嘴仗,既是一種打鬥,又是兩老信念的維護,難怪兩老興高采烈、爭先恐後了。


    何其歡長歎一聲,繞過圍觀的人,朝路邊那家酒店走去。


    一個路人笑他:“小啞巴,不吵了!……”


    何其歡停步,惡狠狠看他,他鋒利的目光讓路人嚇了跳,不敢再打趣了。


    何其歡沉重地走著,一方麵為兩老對自己信念的執著感到敬佩,另一方麵,卻為自己如何抉擇感到矛盾痛苦?


    從理論上說,無塵無疑是正確的,而現實中,卻處處顯得上官仁有理。但你要說真的是上官仁對吧,卻不經意間,一個個鐵的事實說明無塵很有理。


    上官仁自己的舉動有時也違反自己的原則,比如他幫助那時還不認識的屠天,以及後來救屠天等。


    低著腦袋,何其歡來到酒樓前。兩個紅彤彤的大燈籠分掛在黑黝黝的大門兩邊,上麵龍飛鳳舞地看著兩個大字――“求醉”。


    “求醉――”何其歡低低念道,“還是一醉解千愁呀!”他歎道。


    邁入酒樓大廳,意外的裏麵比較清靜,沒有喧鬧的聲息迎麵砸來。何其歡有些意外,仔細看去,裏麵人並不少,


    “唐兄!”何其歡一眼看見大廳正中的唐瀟。


    “原來是兄台!”唐瀟也笑吟吟打招唿。“今天的磨練還順利吧?”


    “嗬嗬,馬馬虎虎。”


    唐瀟凝視著何其歡,淡淡道:“你很像我的一個故人?”


    “哦?”何其歡暗道唐瀟準看出他的真麵目了。不過他不擔心,他相信唐瀟的為人,知道自己是誰也不要緊,當然,猜不出更好,猜不出更好。


    突然唐瀟問道:“好像我沒有介紹自己吧,你怎麽知道我姓唐。”


    何其歡暗道:壞了,露馬腳了。他想起森林裏的那一幕:――“他尷尬地對唐瀟笑一笑,道:‘唐兄,我們都是不會寫文章的議論家,評論是我們的愛好,評頭品足是我們的專長,你請、你請,請便,請便,嘿嘿、嘿嘿……’”


    何其歡急中生智摸摸鼻子對唐瀟說:“唐大俠是白衣堡的師叔嗎(那天聽來的),大名鼎鼎、威名遠揚、天下聞名,誰人不知,那個不曉,在下如雷貫耳,久仰大名,心仰已久……”


    唐瀟聽了連連皺眉,他想這小子看上去還比較順眼,怎麽也是一個馬屁精?這世界繡花枕頭爛稻草真是太多了。於是呸了一聲,轉身就走,不去睬何其歡。


    而這正是何其歡的目的,於是他嘿嘿笑笑,見唐瀟不理睬他了,就自顧自地獨步到一個角落,要了杯茶,再要了壇酒。喝口清茶,咪口老酒,好不自在。


    這樣等會倆老來了都好交代,我既品茶觀人生,又花天酒地喝老酒。


    隻是這樣奇怪的喝法又引起了唐瀟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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