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廷卓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盛玨立馬兩眼發亮:“那你告訴我唄,這裏麵是什麽?”他都快憋死了。“是玄英會的請柬。”薛祁司不知什麽時候洗完了澡,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指尖輕輕一抬,垃圾桶最上麵的那封信就淩空飄了起來,落到了茶幾上。盛玨看了他一眼,見到他眼底的默許,立馬把信封給拆了,邊拆邊問:“玄英會是什麽?”玄英會,顧名思義,是玄學界組織的一場青少年能力比拚大賽,每三年舉辦一次,為的是測試一下各門各派的弟子的實力,同時也是各大名門互相攀比、一較高下的大好機會。盛玨聽了薛祁司言簡意賅的解釋,正好也拆到了請柬的封麵,隨口問道:“薛老師不願意去參加玄英會嗎?憑薛老師的實力,拿冠軍應該是輕而易舉的吧。”薛祁司道:“其實呢,我是曾經的五連冠。”盛玨:“……”盛玨翻開請柬的動作一頓:“所以這次是不屑再去了?”薛祁司搖了搖頭,道:“不,五連冠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們這些年來找我,都是想讓我去做評委。”隨著他話音落下,請柬也被盛玨翻開了。隻見內裏赫然用燙金印著一排字薛祁司先生:誠邀您出任第五十九屆玄英會榮譽評委。盛玨:“……”薛祁司也看見了那排字,撇嘴道:“我很早以前去過一次,結果結束的時候他們就給了我一塊破石頭,半點辛苦費都不見,早知道這樣,那幾個月我還不如多接幾個單子多賺點錢呢。再說了,他們挑選的舉辦點一般都是陰氣很重人跡罕至的窮鄉僻壤,傻子才去湊熱鬧,又沒錢拿。”盛玨幹笑:“……說的也有道理呢。”其實他是有些好奇玄英會的,可一來薛祁司不願去,二來薛祁司又說舉辦點都陰氣重,他一個半點本事都沒有還八字輕的小老百姓還是不要去湊熱鬧比較好。安全第一,生命可貴。在劇組忙了一天,第二天還要早起,盛玨洗洗便睡下了。次日,盛玨坐著保姆車去了劇組,薛祁司則待在家中,刷著郵箱看有沒有新單子可以接。平淡無奇的日子就這麽過了一周。劇組的進度十分喜人,約莫是之前出了那種事,將所有的晦氣都一下子帶走了,近期的拍攝無比順利,導演估摸著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能正式殺青。盛玨也很高興。他現在還是學生,家裏條件又好,並不用像其他演員那樣拚命掙錢,他選劇本都是要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的,近期一直沒有瞧上合適的,就表示這部戲殺青後,他有好長一段空閑時光,正好能留在家中和薛祁司相處唔,陪他一起出門打妖怪也是可以的。這天傍晚,盛玨在吃過晚飯後,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電視也開著,播的是新聞聯播。不要誤會,這可不是盛玨要看的,而是薛祁司每天的必修功課。盛玨曾經問過薛祁司原因,薛祁司的迴答十分好笑卻又格外有道理:“我就想確認新聞裏播報的案件不是妖邪作祟所謂。”盛玨又問:“那至今為止,有發現妖邪作祟的案子?”薛祁司:“……沒有。”盛玨:“噗。”今天的新聞聯播中也一如既往的沒有收獲,待到聯播的片尾曲也放完了,盛玨便關掉電視,打算和薛祁司親近會兒。今天柴廷卓又問薛祁司要了點紫氣,化形後出門約會去了,此刻家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十分適合做一些比接吻更加深入的事情。有時候盛玨真的懷疑,薛祁司是不是因為年紀太太太太大了,所以在那方麵力不從心了?不然人家小情侶交往了幾個月,動作快的早就本壘打了,可他們現在才堪堪上二壘,完全不符合盛玨年少氣盛的本能。既然老攻不主動,那就隻好他去就老攻了。盛玨放下手機,從後麵摟住了薛祁司的脖子,大著膽子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很輕,也很癢。薛祁司反手捏住他的下巴,將目光從書本中抽了出來,含笑道:“想幹嘛?”盛玨也不害臊,直接說:“我覺得我們交往的有一段時間了,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有一點實質性的進展了吧。”薛祁司挑眉:“哦?哪方麵的?”盛玨在他臉上用力啃了一口:“這樣的!”薛祁司嘶聲揉了揉臉,反手就把盛玨撈進了懷裏,盛玨半躺在他腿上,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滿眼期待,那眼神就好像在說終於要來了嗎!薛祁司頓時哭笑不得。盛玨做了半天心理準備,想著如果要進三壘,他應該是個什麽表現。可等了老半天,薛祁司卻始終淡笑著俯視他,看得盛玨後背都有些發毛,忍不住問道:“怎麽了?我有什麽不對勁嗎?”薛祁司故意長歎了口氣:“唉,你們現在這些小朋友啊。”一副我老了老了的語氣。盛玨鬱悶道:“到底怎麽了嘛!”薛祁司拍了拍他的屁股,道:“沒什麽,起來,去洗澡。”盛玨道:“我迴來的時候已經洗過了。”薛祁司道:“那就去刷牙。”盛玨道:“我現在還不想睡覺。”薛祁司道:“誰說刷牙了就要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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