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拙見。”溫立濤自嘲道。

    周正東爽快的舉起杯子,“都是溫氏集團的繼承人儀表翩翩,今日一見果然啊……跟我們是不一樣,剛剛是周某唐突了。”

    周正東此人酒池肉林裏泡大的,對於他來說尋歡作樂是習慣。他跟身邊的女人一個眼神,女人立馬拿著琥珀色的液體給溫立濤把剛剛空下的杯子斟滿。

    溫立濤也不好推辭,他知道這個時候喝酒這一樣他還是要奉陪的。

    ……

    何淩宵打不通溫立濤的電話,她心裏有些著急。驅車去了溫家,溫家傭人開門說溫立濤沒迴去。家裏的主人們都不在……想想最後跟溫立濤身邊的秘書打電話。

    秘書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說他們今晚沒應酬啊。他都已經下班迴家陪老婆了。

    何淩宵盡量用緩慢的語氣說,“鄭秘書,麻煩你好好想想,有沒有聽到他說過什麽……我這邊實在是找不到他。”

    鄭秘書想該不會是鬧別扭了吧,後來靈光一閃想起溫立濤在下班前跟人通話說過only這個地方。

    他是剛到c市沒多久,對only是個什麽地方也沒有定義,如果知道他就不會胡亂說給何淩宵。

    何淩宵掛斷電話心裏一沉,她聽說過這個地方的,魚龍混雜,不是普通的會所。

    她不相信溫立濤迴去那種地方,卻又實在不知道上哪去找。想起溫立濤之前那個電話,又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only很好進去,裏麵很是嘈雜,大廳的圓舞台上有穿著豹紋內衣的舞女跳鋼管舞。台下一片唏噓,跟著群魔亂舞的也不在少數。鐳射燈亂轉看得人一陣暈眩。

    她四處亂走,好幾次都被人拉著衣袖。輕薄的語調幾乎要貼在耳邊。

    何淩宵知道自己進來很危險,她躲到角落拉高衣領遮半張臉,又把亂頭發看上去平凡卻邋遢。她想溫立濤如果會來也許不應該在這大廳裏。

    她看著那些端著昂貴酒水穿著卡哇伊製服的服務生往樓梯上去。她跟在後麵溜上去,所幸沒有人阻攔。

    那上麵別有洞天,經過一道厚實的實木門下麵的喧鬧噪音幾乎都沒有了。

    前麵是一個紅色燈光下的走廊,像是一個帶著熔岩的隧道。腳下的地毯踩上去幾乎沒有聲音,左右兩邊都是門,每一道門都是緊閉著的。何淩宵不敢貿然行事。

    拐過一道彎就是

    走廊的盡頭,何淩宵有些氣餒,來了又怎樣。她也不過是憑著鄭秘書的話而自己妄加猜測而已。況且她一個雖然大膽卻作風正派的女子到這裏來,如果被媽媽知道非活剁了她不可。

    也許溫立濤已經迴去了,隻是那個傭人根本胡亂應付她也不一定。

    躡手躡腳的往迴走,恰巧之前那個服務生從一道門裏退出來。裏麵聲音斷斷續續從開著的們透出來。

    “溫公子你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確定?”一道暗啞的聲音問。

    “我希望合同上注明期限為半年,我會按照上麵的還款日期準時還款。”是溫立濤不疾不徐的鎮定聲音。帶著一種堅決和果敢。

    合上的門阻斷了聲音的來源。那個服務員遠去,何淩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髒突突的跳……

    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辦法,他滿腔赤誠。可是叫她如何忍心。卻不說在百分之五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那一千多萬的價值,更重要的是這百分之五要是丟了就等於上市的溫氏很有可能落入旁人掌權。

    他怎麽能這麽傻,不值得!

    何淩宵靠在牆上,胸口發悶,眼睛漲的難受。她扯下拉高的衣領毫不猶豫的撥打了連彬的電話,“你告訴楊瑾維我簽字,答應的事情我希望在明天早上就能看到結果。”

    那邊答應得很快,說,“何小姐,不用等到明早,今晚十二點前就會有結果。”

    何淩宵掛斷電話,上前幾步推開包廂的門,入目是一片淩亂的場景。

    任她作風再大膽,也未必經曆過這樣灼人的畫麵。激吻,旁若無人的纏綿……

    而溫立濤坐在那裏麵色不改的跟那個享受女人親吻的男人周旋。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何淩宵看到他極力忍耐的拘謹,她知道他又何曾踏足過這樣的地方。“立濤,我們走!”

    溫立濤轉過臉來,一臉驚詫,快步走過去,“霄霄你怎麽來了?我……”

    他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畢竟這不是什麽好地方。

    “我們迴去!”何淩宵兩隻炯炯的眼睛透著堅毅。

    “你先去外麵等我一會兒。”他拉著何淩宵欲往外走,補充道,“就兩分鍾,我就出來。”

    “一分鍾都不可以!”何淩宵很是堅決,她想自己是被氣到了。

    “別鬧……”溫立濤以為她生氣是因為自己來這裏。

    那邊周正東

    說道,“溫公子這個是你的小女友,有脾氣啊。不給我介紹介紹。”

    溫立濤就怕淩霄惹上這樣的人。他把淩霄往外推,“你先去外麵……”

    誰知道周正東已經迅速的走到門口,“咦,這就不對了,我們剛剛談興正濃,你又贏了我那麽多杯酒。怎麽能說走就走!”

    他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何淩宵,“我說難怪之前塞女人給你,你小子死活不肯接受,原來是早有佳人。”

    何淩宵被看的背脊發麻,她對周正東根本不認識。也不知道這號人是何方神聖。她輕蔑的迴看過去,“不好意思,這交易我們不做了。”

    “霄霄,你不要說氣話。乖啊,去外麵等我……”溫立濤不想這唯一出路被何淩宵意氣用事給攪和了。

    何淩宵反抓住他的手,“我們一起走。”

    她知道這地方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

    “喲,有性格。”周正東笑道,“可我到想問問你這底氣何來?”

    何淩宵也不理周正東,對著溫立濤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溫立濤心裏一驚,“你簽字了?霄霄你怎麽不聽呢……”轉念一想,“不過我們去補上也是一樣的。”

    “你聽我說,”何淩宵抓住他的那隻手用了很大的力氣,“剛剛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我不需要你這樣做。現在問題已經解決掉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簽下那個什麽合同。”

    “東西找到了?”溫立濤一臉不確定,“真的?”

    何淩宵點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複,溫立濤鬆了一口氣,“霄霄,太好了。”

    他忍不住緊緊地抱著何淩宵,滿臉喜悅,“真是太好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何淩宵被他的真誠所感染,她做出選擇中南這樣的決定看來是對的。她迴抱一下溫立濤礙於旁人很快鬆開,“走吧,我們先迴去。”

    她實在是很累,像是在沙漠你禹禹獨行很久終於找到一片綠洲。鬆泛從四肢百骸裏透出來,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先別管那中南這邊到底是龍潭虎穴還是柳暗花明……

    “這麽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周正東笑道,那眼珠子直勾勾的落在何淩宵的臉上,“姑娘如果不介意喝杯酒慶祝一下。雖然生意沒做成,多結交一個朋友總沒有錯。”

    何淩宵很不喜歡周正東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她撇開頭,“抱歉

    ,我不勝酒力。也不喜歡喝酒。”

    “那來點別的果汁如何?我喝酒,你喝果汁。”

    “……”何淩宵無語。這人聽不懂人話,也看不懂眼神是嗎,“我從來不和不認識的人喝酒聊天。”

    “我是周正東,”他伸出手掌來,“現在不是認識了嗎?”

    何淩宵盯著那隻手,隻覺得那手掌肯定很髒,隻是輕輕的說一句,“抱歉,我先走了。”

    溫立濤立即說,“周總今晚耽擱你時間,改日登門拜訪。”

    美人生氣別有一番滋味,周正東反而一點也不生氣,在心裏咂摸味兒。“好,好,再這樣下去,就是周某人越矩。”

    等何淩宵和溫立濤出去,周正東問,“這個女人是誰?”

    李周笑著說,“瑞通老板的千金何淩宵,您之前可看到過她大鬧何坤婚禮的新聞?”

    周正東搖搖頭,“有這等事,聽起來挺辣的。”

    他哪裏關心這些,不過豪門裏麵的是非他也是知道的。就像是他們家本姓侯,他說來也是應該跟隨父親姓氏的。奈何他母親是家裏的姨太太,用驕橫的大太太的話來說他非嫡出,母親在外忍辱負重多年才被抬到姨太太的位置。而他不能跟隨父親的姓氏。

    看來這個何淩宵是個落難鳳凰。

    “動心了?”李周無恥道,“被你相中的一向是逃不掉的。”

    “哈哈……怎麽說知我者李周呢!”周正東拉過身邊的妖嬈女子扯進懷裏,“你說女人是不是都喜歡欲擒故縱?”

    “周總這麽英俊倜儻的男人麵前,優雅的都是做婊*子,還要立牌坊!”

    “這麽說你是裱紙?”

    “討厭,我哪裏故作矜持了!”嬌滴滴的聲音像是要軟化人的骨頭似的。

    周正東以往都會覺得分外受用,這個時候卻興趣缺缺,偏偏還是覺得那種眼神冷漠鋒利,語言針尖麥芒才有味道。

    ……

    何淩宵跟著溫立濤停車場,當看到溫立濤的車以後,突然就像是明白了什麽,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

    溫立濤看到她那個眼神就知道又讓她難受了。他歎息一口,“沒什麽的,以後我會盡快讓你過上好生活。你看你的事情解決了,我這邊很快就會通過董事會的。所以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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