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收迴視線,陳笙眼神一怔,身子忍不住一抖。

    文澤的眼神怎麽那麽可怕,好似要吃掉遠方的一切。

    驀然,陳笙忽然想起三天前小院子裏的情景,那天,文澤似乎是從天而降的。。。。。她記得,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那麽,那天他是怎麽從天而降的呢?還有,離開雲鎮的這些日子他在哪裏,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還有此刻他吃人的眼神,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種種疑惑不解湧上她的心頭,讓她不安,焦急。

    似乎是感覺到旁邊的注視,安文澤輕輕的轉過頭,了然的一笑:“將軍,是不是心裏有很多疑問?”

    陳笙點了點頭,專注的凝視著麵前這個笑得了然,毫不掩飾他心裏秘密的男子,靜靜的等待著他為自己解開這一係列的謎團。

    看著凝視著自己的眼神,安文澤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眼前這燦若星辰的目光一次次,一遍遍的在自己腦海中閃過,或許,此時此刻,他早就已經化為群狼腹中之糜了。

    想到那些饑腸轆轆的餓狼虎視眈眈的守在洞口,一雙雙泛著貪婪的綠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等著自己倒下,立刻蜂擁而上的情景,安文澤眼裏一閃而過仇恨。

    幸好,自己沒有倒下!

    幸好,自己有她!

    “將軍”安文澤泛著幾絲滄桑的聲音響起,他淡淡的一笑:“離開雲鎮那夜,我就被完顏炎生擒了。”

    “完顏炎”陳笙神色一緊:“文澤,你沒事吧?”

    在去雲鎮的路上,完顏炎就對他緊追不舍。她真的不敢想象,柔弱書生的文澤落在完顏炎的手裏會是怎樣的情景。

    “沒事!”安文澤看到陳笙緊張的神情,心裏暖暖的,他忽然間覺得,那些日子受的苦難都值得了,因為自己不是無人牽掛,不是無人關心。

    “怎麽會沒事呢?”陳笙的聲音裏有著明顯的焦急和擔心。

    “真的,將軍”安文澤依然笑著迴道:“他不過是將我關押了起來而已,這不,後來我還不是逃脫了,要不然怎麽會此刻與你待在一起?”

    “他沒有再——”陳笙想要問安文澤完顏炎有沒有對他用刑或者其他折磨他的方法,可是安文澤打斷了她的話。

    “他當然會折磨我了,不過,正因為他的折磨,將軍”安文澤臉上浮起一抹光芒:“我竟然發現我會武功,而且武功還不是很弱。”

    在極端的條件下,人的潛能真的無可估量。

    自己會武功真是太好了,從此後,自己不需要她來保護自己,而是自己保護她了。

    陳笙卻沒有因此而輕鬆,因為習武的她知道,一個人是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成就高深的武功的,除非這個人以前就有武功底子,隻不過後來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而被遺忘了,如今,文澤可能就屬於這樣的情況。他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呢?

    還有,極端的條件才能刺激人潛意識裏的本能,文澤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非人折磨呢?

    “那你,一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將軍,那些都過去了,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我還好好的活著。而且守在你的身邊。”

    這一句守在你的身邊讓陳笙腦子嗡的一聲,她匆忙移開自己注視安文澤的眼神,慌亂的說道:“文澤,我——”

    “將軍,我知道,你不必多解釋,我們如今正事要緊。”

    “嗯,文澤,你知不知道過些日子就是雷澤可汗的大壽?”

    “這幾日在安都打聽你的消息時就聽說了,將軍是打算——”

    “聽完顏烈的意思,完顏炎似乎最近一直在教唆著雷澤攻打大漢,我們決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所以我打算利用雷澤大壽時見機行事,讓他們放棄攻打大漢。”

    “我也有此想法。可是,將軍,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很奇怪,那完顏炎明明被亂箭射死在白樺林,可是,他如今為何卻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我們麵前呢?”

    安文澤本想要告訴陳笙,完顏炎竟然可以控製狼群,可他又怕她繼續追問下去而曉得自己被群狼圍攻,撕咬的事情,所以隻得隱藏了這些。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那夜,自己也被忽然間出現的完顏炎嚇倒,如果不是完顏烈及時趕到,恐怕自己現在是什麽情況都很難說了。

    “將軍,你娘親的那幅畫,我是在跟蹤完顏炎的時候發現他偷偷的從皇宮裏帶出來,然後不知道怎麽處理了一下又還了迴去,然後就看到完顏烈將這畫偷走了,我當時覺得奇怪就一直跟著他,才發現他竟是將這畫送來給你,所以,我那日才會忽然間出現的。”

    陳笙聽聞,她本來以為是完顏烈想要借娘親的畫來暗害自己,想不到,竟然是完顏炎。可是,完顏炎如此做,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文澤,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一定要弄清楚,我們返迴安都。”

    “將軍,將這個戴上”安文澤從懷裏取出一副**遞給陳笙。“這是你從哪裏弄來的?”陳笙一愣,要知道,一張**,要不是從死人臉上剝下來的,要不就是活生生的從活人臉上取得的。

    “將軍,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是從哪來的?”安文澤有些吃驚,這明明是她自己的東西,她怎麽就不知道呢 ?

    “不知道”看到安文澤奇怪的眼神,陳笙搖了搖頭。

    “其實這是你自己的東西”安文澤將**塞在陳笙的手中說道:“在雲鎮的那些日子我不是研究你師傅留下來的《七十二陣》嗎?臨走前我又將那書細細的研讀了一遍,沒想到在那本書的最後,竟是有一頁紙比其他的紙張都要厚些,我一時好奇就將那張紙仔細觀察了一番才發現原來在那張紙的中央夾著這張**,我想萬一我需要易容肯定用得上,所以就帶在了身上。如今是物歸原主,還請將軍原諒我的不告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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