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兩人已形成了共識,但姬長皓依然覺得蘇雲娟並沒有把握住問題的根本,於是他意味深長地說:“我為什麽給你分析香菱的故事?就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在我看來,就家庭地位來講,袁老的老婆張女士在某種程度上跟香菱極其相似。你肯定會說我這是在說夢話,她們倆在家庭地位上怎麽會是一個重量級別呢?香菱身份底下,毫無地位可言,而張女士年輕漂亮又會辦事,處處博得袁老的歡欣,袁老敬重她甚至超過了敬重任何人。這一點我決不否認,但我必須告訴你,袁老所敬重的人未必是他的子女們所敬重的人。我做過這方麵的社會調查,調查結果顯示,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子女不希望他們年邁的父親娶一位比他年齡小幾十歲的老婆。這就是說,就家庭地位而言,張女士表麵上看地位顯赫,其實除了袁老把她當神仙敬仰以外,其他再無他人能瞧得起她。一個看似尊貴的女人,卻處處遭受別人的冷眼,她的內心是非常孤獨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張女士的處境跟香菱沒什麽本質上的不同。不過這話又說迴來,她盡管在家裏不被大多數人所看重,但她卻是唯一能製約袁老的人,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然後從我們的角度來考慮,我們要攻克袁老,不如先攻克張女士,因為無論從哪方麵來講,攻克後者都比攻克前者容易得多。”說到這裏,他有意停頓了下,看蘇雲娟能否認同。

    蘇雲娟思考了下,點頭道:“我同意你的分析,不過我還是搞不懂,難道你今天的這番作為,也是為攻克張女士所付出的必要手段嗎?”

    “一點沒錯。其實那天你把飯桌上的情景跟我一說,我就立刻斷定,你肯定要失敗。”

    “為什麽?”

    “因為你的主攻方向搞錯了。記得你對張女士的逢迎大意是這樣的:您的兒女們個個都是棟梁之才,非常了得,您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等等。你也不想想,在她的子女們的眼中,她本來就是個吃閑飯的,如今你又誇大其詞地讚揚她的子女們如何如何,豈不知你的話說得越懸乎,她所承受的思想壓力就越大?所以說到最後,她隻能告誡她的老頭,跟咱們這邊務必要劃清界限,要知道,錢對於張女士來說,已經不完全重要了。”

    蘇雲娟一想,確實是這個理,又問:“那麽你又是如何處理的呢?”可憐的她此時已經完全不記得姬長皓剛才在場麵的正麵表演是什麽樣子了。

    “我所針對的目標正好跟你相反,我沒有誇讚她的子女們如何,而是有針對性地誇讚了幾句,我是這樣說的:阿姨真是好樣的,沒見麵之前我就聽說過,阿姨對待晚輩們那真是沒說的,孫子們寧可吃奶奶做的飯,也不願進豪華大酒店等等。不知你瞧見了沒有,等我說完了這番話,那張女士不止一次為我夾菜。後來我跟那小子較真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吃錯了藥,隻有知情知底的人才會明白,其實那小子傷害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他的後媽。所以說呀,今天這場亂子我鬧得越大,我們的事情就越有把握。”

    話說到這份兒上,蘇雲娟真正被折服了:“我的天哪,在你麵前,我簡直就是個傻瓜,隻要你願意,這輩子我都做你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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