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皓本來最不喜歡打聽花花草草的事兒,但覺得這事兒蹊蹺,再說這會兒也實在無聊,便身不由己地跟了過去。

    車上隻剩下司機和任金鳳。任金鳳即便有這麽一個點滴的機會,也沒有忘記讀書。他這種鍥而不舍的精神實在令人欽佩。

    再說那女孩一看大老遠地向她跑來一個小男孩(鄭小文通常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他年齡不大,也就是上小學四五年級的那把年齡),也有點奇怪,但仔細看時,又一點不覺得眼熟。於是她得出的結論是:小男孩肯定對我散發的廣告很有興趣。於是等他走到跟前時,她很客氣地送了他一張,還親切地招唿了一聲:“小朋友好。”

    然而這位“小朋友”接過一張,並不滿足,還要多要些。

    女孩覺得這位“小朋友”挺有意思,又給了他幾張。

    讓她不曾想到的是,“小朋友”還是不滿足,還跟她再要。

    這下,女孩犯糊塗了:“小朋友,你到底啥意思?”

    “沒啥意思,我就是想幫你散散廣告。”鄭小文直言不諱地說。

    “媽呀,原來你是來獻愛心的?”女孩笑了,“給你。”一下給了鄭小文上百張。

    鄭小文接過宣傳品,馬上學著女孩的樣子散發起來。每散發一張,他就衝著三位美女笑一下,就好像忽然之間他撿了多大便宜似的。

    三位美女一看事情原來是這樣,真有些哭笑不得。

    姬長皓早就對鄭小文愛出風頭的秉性厭惡透頂,沒想到這樣的風頭他也敢出。由此可見,隻要能引人發笑,鄭小文從不吝惜自己的形象。

    姬長皓後悔真不該湊這種熱鬧,然而他剛轉過身去,就聽到蘇雲娟在背後尖聲驚叫起來:“壞了!”

    “怎麽迴事兒?”他急忙迴過頭去。與此同時兩位美女也用異樣的目光望著蘇雲娟。

    “剛才來得匆忙,我忘了買甜食了,這附近又沒有超市,真煩人!”原來蘇雲娟患有低血糖病症,醫生叮囑過她,平時得適當補充點糖類食品,特別是從事劇烈的體力活動時更應該注意。今天的爬山活動注定要消耗很大的體力,所以糖類食品今天對她來說尤為重要。

    “又是一個鄭小文!”姬長皓不禁嘲笑道,“我以為又出什麽大事兒了,原來就為了這?放心吧我的大姑奶奶,我早替你打點好了。”

    “真是太謝謝你了。”蘇雲娟心裏一激動,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一句簡單的‘謝謝’就完了?”黃邵華在一旁打趣道。

    “那你還讓我怎麽著?”蘇雲娟由於心裏充滿了優越感,所以說出話來也顯得底氣十足。

    雨虹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讓自己知道,她跟姬長皓的關係非同一般,任何人都別想在他們中間有所插足。

    要擱以前,雨虹肯定會用別的什麽話來刺激她一下,可是現在卻萬萬刺激不得,因為從昨天下午起,公司的精神狀態已經向著一個嶄新的層麵邁進了,一種空前的員工大團結的局麵已經形成或者業已形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曆史關頭。誰在這個重要的曆史的關頭拖了後腿,誰就是曆史的罪人。

    然而,姬長皓並沒有像雨虹想得那麽複雜,他隻是覺得黃邵華的玩笑有點向邪路上引導的嫌疑。因此,為了不使她們三個人產生更壞的聯想,他隻好搭茬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謝我,你隻要別有事兒沒事兒地在我麵前使性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話說得真夠可憐的,蘇雲娟想想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臉上有些掛不住,想了想,她勉強說道:“其實在家裏的時候,我弟弟也老這麽說我,隻是……”

    “打住。”姬長皓搶過話來,“大家都聽到了吧?我都這麽大的人了,可她動不動就拿我跟她的弟弟相提並論。論年齡,你好歹也該叫我一聲哥呀,可是咱們認識都半年多了,你還從來沒叫過,你能不能現在就叫我一聲?”

    兩位美女一聽姬長皓說得在理,共同把矛頭指向了蘇雲娟:“姬總說得對,你怎麽就不能叫他一聲哥?”“叫呀,快叫。”

    蘇雲娟本來是挺開朗的,可是,一旦大家都拿她開涮,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沒轍,她隻好反戈一擊:“你們都嚷著讓我叫他,你們怎麽不叫他?”

    “姬總指名道姓地讓你叫,可他並沒有讓我們叫呀。”黃邵華說得理直氣壯。

    “再說姬總是你的直接領導,又不是我們的直接領導,憑什麽讓我們叫他?”雨虹此時隻顧拿蘇雲娟取樂,完全不記得“嫉妒”二字是怎麽寫的了。

    這些話本來是問孫雲娟的,可是姬長皓越聽越覺得這是在刁難他。

    姬長皓本以為說笑幾聲也就打發過去了,沒想一句玩笑之言竟然惹來這麽大的麻煩。看來跟女孩子打交道沒有太多的心眼兒,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們。

    他正算計著如何才能擺脫這場沒完沒了的口舌官司,這時,一輛小出租在他們的麵前“嘎”地停了下來。

    張大森走出車門,很紳士地招唿道:“對不起各位,是我耽誤了你們的寶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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