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懷南由著宮女扶著踏入宮殿,因為登基大典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哪怕南硯祁想陪著懷南迴來也身不由己。


    “這?”懷南瞧著宮殿上的牌匾很是詫異,懷南對宮內還是有幾分熟悉的,卻從不知道這後宮竟然有永寧殿。當懷南踏入宮殿更是覺得眼眸有些發酸,實在是這永寧殿內處處都是精致,一花一木都用了心思,最為難得的是這永寧殿和國公府的永寧院有著八分的相似。


    “這是陛下特意為娘娘安排的宮殿,聽聞這裏麵的布置還是殿下親自吩咐的!”宮女含笑解釋道,她們這些宮人伺候在皇後身側已經是莫大的榮寵,更何況皇後得寵,他們這些奴才也不跟著臉上有光。


    懷南一聽,眼眸細細的打量著這永寧殿,她能夠猜測到南硯祁如此作為,必定是為了讓自己在宮中也可居住的習慣。


    來到寢殿內,裏麵的布置更是清雅又奢華,懷南勞累一整日,整個人都覺得酸軟。沒有想到封後大典有那麽多事情要做,此時懷南隻想沐浴一番,好好睡一覺。


    坐在鬆軟的床上,懷南擺手“你們都下去吧!”哪怕這些宮人有些是從永寧院來帶入宮中來,但懷南依舊不喜很多人在旁伺候自己。宮人們低頭退下,此時六出還未出去,六出此時依舊穿著一身男裝,和宮人們的服飾格格不入。因為和六出情意不同,懷南並未讓六出成為一個宮女,而是將自己在宮外的產業交給六出打理。


    六出站在主子身後,為主子將沉重的頭麵給摘下,更是幫著主子將厚重繁瑣的皇後嫁衣給褪去。瞧著主子舒服多了,六出才悄無聲息的退下。


    “舒服多了!”懷南舒服的喟歎,皇後還真的不是那麽好當的,就是那些沉重的衣服和首飾就足夠懷南頭疼的。身著白色裏衣,懷南踏入這寢殿後麵,果然那裏有著一汪溫泉,此時溫泉冒著熱氣,懷南忙褪去衣服,赤腳踏入溫泉中。


    溫熱的溫泉洗滌著疲累的身體,懷南覺得一整日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


    此時的太和殿內,他國來使和朝臣正等候如今的南蒼帝前來,可等候許久卻未曾見到來人,隻見德福公公諂媚的笑著走來“陛下他今日太過勞累身子不爽,怕是不能招待諸位使臣了,還請諸位海涵!陛下身子好些,定會好生招待諸位!”


    三國使臣嘴裏說著無礙,但心裏卻清楚什麽身子不適,他們可是親眼瞧見剛剛南蒼帝朝著皇後的寢殿而去,大家隻是不說破罷了。


    “陛下也太任性了,怎可在這樣的場合缺席,甚至還沉迷於女色,這皇後也太不知分寸了!”工部尚書聲音壓低的對著幾個同僚開口,得到的是幾位同僚的讚同之色。


    此時的南硯祁踏著大步朝永寧殿走去,他身後並未跟隨很多宮人,雖然太和殿有很多人等候自己,可在南硯祁瞧來,那些人可比不上懷南。


    永寧殿內一片安詳,伺候的宮人們都躬身站在殿外,瞧見陛下走來,一個兩個就慌張的準備行禮,可是卻被南硯祁給製止了。揮揮手,讓這些宮人都退下,南硯祁踏入寢殿,原本以為那張龍鳳呈祥的床上會端坐著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可寢殿內卻一片安靜。


    人呢,還不等南硯祁尋找,就聽到寢殿裏麵傳來一陣水聲,南硯祁眼眸一閃,腳步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的走入寢殿裏間。裏麵已經霧氣繚繞,可南硯祁還是瞧見那美人消瘦的蝴蝶骨,黑發披散卻遮不住滿室的風情。


    “咕咚!”南硯祁可以明顯的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可麵對懷南南硯祁還是有著最直白的衝動。


    “你迴來了...”懷南哪裏聽不到如此粗重的唿吸聲,更何況能夠闖入寢殿的除了南硯祁也不會有旁人,懷南微微側過身子,白皙的麵龐帶著幾分潮紅,泉水下的春色勾人至極。


    南硯祁伸手就開始褪自己的衣服,可因為著急,又因為這龍袍極為繁瑣,竟然一時之間不好脫,瞧著懷南投來嘲笑的目光,南硯祁突然大手一揮,直接將自己身上的龍袍給撕開。那件重金綉製,象征著無上權利的龍袍竟然就被生生撕壞。


    南硯祁一把就將那龍袍給扔開,懷南瞧的一愣“你!”可,還不等懷南繼續開口,就見南硯祁已經褪去裏衣,直接跳入溫泉中,濺起一陣水花。


    懷南抬手遮擋住眼睛,可還沒有等懷南拿下手掌,自己的身體就觸碰到另外一具溫熱的身體,南硯祁擁著懷南,兩人頓時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有著南硯祁擁著,懷南一夜好夢,天還未亮的時候,南硯祁睜開眼睛,瞧著懷南睡的正熟,臉上露出寵溺之色,能夠每日醒來都瞧見懷南,對於南硯祁而言就是一種難言的幸福。


    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胳膊從懷南的頸下抽出,雖然南硯祁也很想陪著懷南繼續睡,可惜他如今乃是一國帝王,這個時間要起身去上早朝了。


    懷南原本睡的正香,突然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就瞧見南硯祁正站在床邊自己呈上來的龍袍,懷南支著胳膊起身。此時南硯祁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頭瞧見懷南醒來,訓問道“是不是爺吵著你了?”


    懷南搖搖頭“我來給你更衣吧!”哪怕宮裏的嬤嬤並未教導自己要服侍帝王更衣,但懷南也是知曉身為皇後自己該怎麽做。


    南硯祁連忙將懷南給按住,將被子給懷南蓋好,輕輕的在懷南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你好好睡,爺先去上早朝了!”


    懷南點點頭,瞧著南硯祁踏出寢殿,自己也沒有了睡意,此時外麵傳來宮人的詢問聲“娘娘,可是需要起身?”得到應允後,幾位宮人躬身走入寢殿。


    懷南掀開被子,突然瞧見幾位宮人麵紅耳赤的模樣,懷南低頭一瞧就瞧見自己赤裸在外的肌膚上有些連綿不絕的紅色曖昧痕跡,怪不得宮人們會是這樣的神色。懷南伸手將宮人手中的衣服拿過來穿上遮掩住那些痕跡,雖然懷南自己也有幾分不好意思,但好在她和南硯祁乃是夫妻,倒是坦然的多。


    當懷南坐在梳妝鏡旁,身旁的宮人為懷南描眉,一宮人慌忙走進來“娘娘,外麵有很多嬪妃求見!”


    懷南皺著眉頭“嬪妃?陛下並未納妃,哪裏來的嬪妃?”


    宮人也知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自己掌嘴幾下,瞧著娘娘並未發怒才微微鬆口氣“是曾經逸親王納的嬪妃,如今陛下登基,那些嬪妃還呆在後宮內,今日天一亮就跪在永寧殿外!”


    懷南瞧著鏡子裏的自己並未有什麽不妥,微微起身,聲音裏帶著幾分譏諷“奧?那本宮倒是要看看,這些人想要如何了!”


    此時的永寧殿外,一群阿娜多姿的女子正跪在那裏,一個兩個神色帶著幾分期盼的驕傲之色,她們曾經被逸親王納入宮中,原本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不想這好日子還沒有過幾天,逸親王就死了。她們可是打聽過,那南蒼帝可是極為俊美,她們生的貌美,若是可以入了南蒼帝的後宮,今後還不是照樣榮華富貴比比皆是。


    在一群女子打著主意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從永寧殿內走出,哪怕沒有盛裝打扮依舊美的驚心動魄,她穿了一身寒梅映雪的墜地羅裙,外罩珠光長紗,廣袖掐腰的裙子將她的腰肢給襯托的不及一握。


    眾位女子早些就聽聞過皇後娘娘的傳聞,身為女子卻隻身入朝堂和男子比肩,隨南蒼帝征戰沙場,甚至相貌傾國傾城,別的她們不知真假,可這相貌卻是真的。她們一個兩個能夠被逸親王瞧上,相貌自然不差,可此時和皇後娘娘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清脆的聲音比比皆是。懷南瞧著麵前幾十位相貌出眾的女子,心裏已經猜測到幾分這些女子意欲為何。


    懷南並未讓眾人起身,聲色帶著冷清“諸位有何要事,要這麽早跪在本宮的殿前?”


    “本不該來叨擾娘娘,隻是我等曾經實屬無奈被逸親王搶入宮中,如今陛下登基,我等實在是無處可去,所以來詢問娘娘我們該何去何從?”隨著這位女子的聲音,其他女子也都一副淒苦的樣子。


    懷南瞧著眾人,微微點頭“你們畢竟是逸親王的女人,留在宮中是不可能了,來人啊,將這些女子送入寺廟戴發修行,為國祈福!”懷南知道這些女子打的什麽主意,可她才不會任由這些女子留在宮中隔應自己。


    眾位女子突然蒙了,這和她們想的不一樣啊,皇後不該是為了顯示自己的仁德好生安置她們嗎,怎麽一來就將她們給打發了。比起去寺廟,她們更願意留在宮中。


    “娘娘...”就在眾位女子準備求情的時候,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往這邊走來,眾位女子互相交換眼神,竟然一個個的開始流淚,語氣淒慘“娘娘,我們都是無辜的,如今陛下登基,我們願意留在宮中伺候陛下,還望娘娘不要趕我們走!”


    懷南冷笑了下,這些女子可真是敗壞懷南清晨的好心情,而此時南硯祁也已經踏著腳步來到這裏,他對於那些跪在地上故意擺出楚楚可憐姿態的女子視而不見,而是徑直走到懷南身邊,詢問道“這是怎麽了?”


    還不等懷南開口,一個想要出頭的女子就跪在南硯祁腳邊,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秀麗的麵容,似是而非的將事情給顛倒了下。那女子說完後,眾女子都等著陛下厭棄皇後,卻不想陛下卻一腳將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子給踢翻在地。


    “你們竟然敢叨擾皇後休息?來人啊,將這些惹人煩的東西都給朕拉下去斬了!”南硯祁神色帶著不悅,他可不管究竟發生了什麽,這群人惹懷南不開心了就是過錯。


    眾女子慌亂的抬頭,她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要被砍頭,就在禦林軍過來準備將她們給拖下去的時候,一個兩個這個時候才知道向皇後求情。


    “罷了,都是些可憐的女子,送去寺廟吧!”懷南拉著南硯祁的手說道,她不在乎這些女子的性命,但若是南硯祁剛剛登基就殺這麽多人,不知那些史官又要怎麽說了。


    原本還不樂意的一群女子,此時一個兩個點頭,巴不得立刻就去寺廟,也好過丟了性命。


    南硯祁瞧著懷南為這些人求情,哪裏會拒絕,直接揮手就將這些女子退下,而這群經曆生死的女子,瞧著剛剛還喊殺的陛下,此時牽著娘娘的手神色溫柔,她們此時才知,原來陛下的心裏隻有娘娘,她們哪怕留在皇宮也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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