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流光瞧著執法堂長老的長劍就要刺入懷南的胸膛,焦急不安。主子讓他保護好帝師大人,若是帝師大人出事,他也甭想活了。可此時,流光的麵前還有兩人殺向自己,他根本就來不及去幫忙。


    就在此時,一隻長劍橫劈過來,將執法堂長老的長劍給擋住,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映入懷南的眼簾。


    “硯祁?”懷南此時不可置信的說道。她是怎麽也想不到南硯祁會出現在這裏,畢竟她也知道南蒼城內的局勢,南硯祁若是可以來,依著他愛吃醋的性子怎麽會讓平易和南道可來幫自己。可此時,南硯祁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旁,再一次救了自己。


    南硯祁此時無暇去瞧瞧懷南,隻是因為此時執法堂長老再次猛烈的攻擊而來。不得不說,哪怕南硯祁的武功比之懷南要高幾分,但麵對執法堂長老還是十分吃力,這就是年齡的差距,畢竟執法堂長老習武的歲月比他們要長。


    流光瞧著主子前來,心裏鬆口氣,連忙專心的麵對麵前的人。


    此時,懷南和南硯祁神色嚴肅的麵對執法堂長老,兩人明明平日裏沒有一起習武,可在對抗執法堂長老的時候卻莫名的契合。


    三人手中的武器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音,南硯祁的武功招數極為狠辣,懷南的武功招數偏刁鑽,兩人同時殺向執法堂長老,倒是讓執法堂長老壓力頗大,不過一會,執法堂長老的身上就出現幾道傷痕來。


    “啊!”突然,執法堂長老手中的長劍被南硯祁給打落。失去武器,哪怕是武功高強的執法堂長老此時也格外的慌亂,就趁著這個時機,懷南手中的長劍出擊,直接挑斷執法堂長老的手筋,讓他手腕不得再動彈半分。哪怕如此,南硯祁也未曾失去警惕,直接長劍刺入執法堂長老的胸膛,眼睜睜瞧著執法堂長老斷了氣。


    那些執法堂的弟子瞧著長老喪命於懷南手上,原本就所剩無幾的幾人更是內心彷徨,被生死門弟子給活捉在懷南麵前。


    “小師姐,你饒過我們吧!”幾位執法堂弟子哀求道“我們也是被長老逼迫的,我們根本就不想背叛師門的,還請小師姐饒過我們這一次,我們再也不會了!”


    懷南麵無表情,這些人在選擇背叛飄渺宗的時候就已經不是自己的同門,在自己心目中就沒有絲毫的情分所言。懷南不語,就在幾位執法堂弟子覺得有機會的時候,懷南突然提起長劍,直接解決這幾人的性命。


    這群人的求情讓懷南想起那些無辜枉死的同門,他們可以求饒,那麽那些弟子呢,他們不能白死,既然他們背叛了,那麽就要接受代價。


    解決了這些叛徒,不知師兄那裏如何,懷南聽著打鬥的聲音尋了過去。原來,師兄等人和奪魂聖殿等人從地牢裏一直打到這飄渺宗的懸崖邊。


    瞧著打鬥的場景,懷南皺著眉頭,這奪魂聖殿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師兄等人這麽多人的圍堵竟然未曾讓奪魂聖殿潰敗。懷南瞧得清楚,那幾位奪魂聖殿的老者武功甚是不錯,應該是長老一派,就是師兄等人對上也十分吃力。


    事不宜遲,懷南和南硯祁立刻衝入其中廝殺起來。


    平易和南道可此時也有些狼狽,平易的一身白衣此時破損不堪,肩頭上都是血跡。而南道可雖然著一身夜行衣看不出什麽,但散落的頭發還有發白的臉色看著也不怎麽好。兩人瞧見南硯祁來了,心裏好奇南硯祁會來的同時也不由鬆口氣,畢竟有著南硯祁加入,勢必會輕鬆很多。


    南硯祁原本就是在戰場裏摸爬滾打出來的,隻是南蒼城內無人相信罷了,都以為他的軍功是陛下給的。更何況南硯祁創立生死門,更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由著他和生死門的加入,奪魂聖殿明顯要稍遜一籌。


    星辰等人更是一鼓作氣廝殺不斷,林溪的身邊有著幾位長老保護,原本林溪也不覺得什麽,畢竟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可見著這飄渺宗不僅僅自身實力不凡,如今還有這麽多人相幫,瞧著身邊一個個弟子倒下,就是有些長老都丟了性命,林溪有些慌了。


    林溪十分惜命,她瞧了瞧四周,卻未曾見到殿主,林溪知道,若是今日殿主前來那麽這些人必定不必放在眼裏,可殿主平日裏總是不見蹤影,這次將飄渺宗奪下後就不知所蹤,此時若是不跑,那麽...林溪想著,身邊護著自己的一位長老就已經丟了性命。


    咬牙瞪著殺向自己而來的星辰,林溪整個人退後些,讓幾位長老保護自己,自己就準備逃開。林溪覺得,隻要留著性命,到時候殿主來尋仇,自己必定可以報仇。


    眾人不是沒有瞧見林溪要逃走,此時都準備來將林溪給殺死,懷南也不例外。可就在此時變故突生,隻見空中飄來一道身影還有輕輕的笑聲,懷南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掌打開。


    “師妹!”“小師姐!”“懷南!”眾人無一不擔憂,倒是忘記去尋林溪,而林溪此時麵上狂喜,馬上隱沒在黑暗中沒了蹤跡。


    懷南此時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痛,想必這一掌很重,她胸口泛著一口血水,可聽到這麽多關心自己的聲音,懷南硬生生將這口血水給吞下去,不想讓人擔憂。


    南硯祁此時眉目發紅,就在他快要趕到懷南身邊的時候,剛剛那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將懷南給捏著脖子。也就是在此時,眾人才瞧清楚這人的長相,這人乃是個看起來風韻猶存的女人,隻見她肌膚如雪,媚眼橫波,饅頭青絲堆成一個發髻,耳上墜著一對價值不菲的耳墜,輕輕動起來腰肢輕擺。


    懷南此時被人掐著脖子,她和南硯祁等人一樣,都震驚於這個女人武功的高強,怕是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放開她!”眾人麵對這個女人,心裏焦急害怕。此時懷南就被這個女人捏著脖子,隻要她一用力,那麽懷南就會沒命。想到這,南硯祁更是整個人都如同狂暴的野狼。


    於此同時,那還留有幾位性命的奪魂聖殿弟子卻突然如同看到救星,大聲行禮“見過殿主!”原來,這個打傷懷南並且捏著懷南脖子的女人,就是奪魂聖殿的殿主,實在匪夷所思。眾人並不知道奪魂聖殿的殿主是個女人,還是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懷南此時的性命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又聽聞這個女人乃是奪魂聖殿的殿主,心裏更是一緊,可此時她身受重傷,命脈在這女人手上不說,就算自己安然無恙也不是這女人的對手。


    奪魂聖殿殿主瞧了眼眾人焦急不安的神色,低著頭看著懷南,目光裏閃過嫉恨“這位,就是飄渺宗的小師妹了吧,也是飄渺最愛的小徒弟?”


    懷南距離這女人很近,她發現這女人在提及師父的時候,目光裏帶著癡迷,就連臉頰上都帶著笑意,這讓懷南覺得好生奇怪。


    眾人不語,因為此時眾人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生怕一個迴答錯了會給懷南帶來災難。


    奪魂聖殿殿主似乎也不在乎旁人的迴答,她朝著四周喊道“飄渺,你最愛的徒弟在我的手中,若是你不肯出現的話,我就殺了她!然後,一個一個將你這飄渺宗所有弟子全部殺光!”


    此話一出,眾人才明白這女人是為了師父而來,而女人喊過後,卻沒有一個聲音。星辰等人更是焦急不安,要知道師父一直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日裏雲遊四海,這距離上次師父離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師父不會迴來,那麽小師妹...


    “好,既然如此!”說著,奪魂聖殿的殿主捏緊懷南的頸脖,懷南突然覺得唿吸困難,一張瓷白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懷南心裏大唿不好,看來這次怕是要栽在這裏了。


    “唉,殿主為何如此冥頑不寧!”一道歎息聲悠悠傳來,然後就見遠處飛來一道身影,不過眨眼睛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人一身月白色長袍,衣擺處是一副墨蘭圖,隨著他的走動,上頭的墨蘭如同活了一般,他長身玉立,相貌俊秀,隻是因為上了年紀有幾分蒼老,卻無損他的氣質,一頭發絲已經花白,瞧著比起星辰更像是雲遊四海的仙人。


    “宗主!”“師父!”眾人大喜,而奪魂聖殿殿主也是一臉喜色“飄渺,你終於出現了!我找了你好久!”


    飄渺宗的宗主,也就是懷南等人的師父淩飄渺此時站在那裏,他先是安撫的看了眼懷南。懷南眼眶一紅,師父從小就因為自己年幼的緣故極為疼愛自己,自己的武功也是師父手把手教的,師父就如同另外一個父親一般,甚至比起父親,師父又像是朋友,在懷南的心目中師父的地位很高。雖然師父常年不見蹤影,懷南也很少提及,但心裏卻一直都念著師父的。如今出事了,師父突然出現,懷南就如同像那個對家裏長輩告狀的小孩,委屈的不行。


    “還請殿主將我徒兒放開!”淩飄渺淡聲說道。


    奪魂聖殿的殿主瞧見淩飄渺神色極為激動,她聽了此話,卻突然笑了起來“放開?我若是將人給放開,你是不是又會不見了!飄渺,這麽多年了,我等了你這麽多年,已經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你隨我迴去好不好?亦或者我隨你四處逍遙,我們做一對快活的神仙眷侶,好嗎?”


    眾人聽到這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這位奪魂聖殿殿主竟然喜歡他們宗主,可惜他們宗主卻不喜歡這個女人。畢竟師門內誰人不知,他們說有著師母的,隻是聽聞當年師母身子不好早早去了,也因為此,宗主一夜白了頭,性子也越發的無拘無束,喜愛常年四處飄零。


    “殿主,你該知道,我這心裏已經有人了!”淩飄渺的聲音依舊平淡,隻是細聽之下可以聽出他說道有人的時候,聲音裏的溫柔,這份溫柔這麽多年隻有對那早亡的妻子。


    “可是她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奪魂聖殿殿主吼道,她以為過了這麽多年淩飄渺將人放下了,卻不想那人都已經死了這麽多年,可是卻依舊存在。


    “可是在我的心裏,她還活著!”淩飄渺笑著說道,他走過那麽多地方,可以感受到她還在自己身邊,還在自己心裏。


    “不,她死了!她死了!”奪魂聖殿殿主說著,突然捏著懷南的手就準備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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