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霽眼神冷淡地看著樂姿,眼睛裏完全沒了溫度。


    “我這麽了?”


    樂姿對上他沒有溫度的眼神,好像原本還粘在皮膚上的涼意驀地滲到了骨髓裏。


    想到記憶中精神病院的情景,她身體抖了抖,微微垂下的眼睛快速閃過一抹思量。


    “沒什麽,我去給你倒茶。”說著,樂姿起身去了廚房。


    衛霽習慣了她時好時壞,並不覺得奇怪就由她了,自己迴臥室去衝澡。


    樂姿到了廚房,卻不急著泡茶,而是從櫃子最下麵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這是家中保姆上次切水果留下的,被她藏了起來。


    樂姿用刀身劃了下手指,皮破血出,一股紅色嘩啦啦的流下。


    她臉色淡定地走到水槽處,將手指上的血衝掉,蹭亮的刀身裏倒映出披發女子眼底的瘋狂。


    “衛霽,我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清醒的認出你,所以,我們一起下地獄吧,你這麽喜歡我,肯定會同意吧!”樂姿眼睛紅紅地低聲說道,臉上的笑意溫柔極了。


    她將自己要常吃的安眠藥碾成粉,放了不少的量到給衛霽準備的茶水中。


    就在這時,衛霽出來了。


    “還沒準備好?”


    樂姿笑了笑,說道:“再等一下,馬上就好。”


    說著,她把加了料的茶水端了出去。


    “辛苦你了。”衛霽隨口道。


    樂姿坐到他旁邊,抱住他的胳膊,記憶中清冷的眸子裏都是溫柔情意。


    “應該的,一直勞累你照顧我,以後不會了。”她笑著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衛霽聽到她這句話,心跳快了幾秒,有種被她發現了自己打算的不詳預感。


    “怎麽會?照顧你我心甘情願。”男人言不由衷道。


    話雖這麽說著,身體卻極為誠實地縮了縮,表情也有些僵硬。


    樂姿笑了笑沒再說話,她將臉貼在衛霽的肩膀,笑容溫柔卻恐怖。


    說話真好聽,可是衣服上的口紅印怎麽解釋呢?


    衛霽感覺被緊貼著的胳膊發涼,他看向女人的表情很複雜,到底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相顧無言坐了一會兒,感覺有點兒頭暈,衛霽搖了搖暈眩的腦袋,心裏疑惑他今天沒有喝很多啊。


    難道是……


    閉上眼之前,他看到了樂姿那雙清冷的眼中出現的扭曲和瘋狂。


    幾天後,一則新聞衝上熱搜,震驚全國。


    “……據悉,海市某小區,一男子被妻子用利刀殺害分屍,而後自殺,場麵極其血腥,據聞女主人有精神疾病,事件原因還在調查中……”


    洛水知道這則轟動全國的殺夫自殺案主角是衛霽和樂姿兩人時,時間已經過了兩天。


    嬌柔地抱住弱小的自己,洛水合上震驚到快掉在地上的下巴,“真狠呐!”


    不過也正常,都說了是神經病了,神經病哪是能按常理來判斷的?


    已經成為小秦總的秦戾看著懷裏小姑娘戲多的神情,縱容寵溺地看著她,點頭讚同。


    洛水看他一副完全沒有立場的女友奴的樣子,不覺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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