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劉從問。


    “那便是氣!它們如同聞氣味的狗一樣,嗅著‘味道’來的,當然我說的並不是咱們身上的味道,而是咱們身上的氣!”湯義上前一步,走出了安全區。


    他蹲下身,盤腿而坐,“現在就來驗證我的猜想,你們兩個幫我護法。”


    “嗯...”


    劉從、柏溪樾半信半疑地看著盔甲士卒,現在看過去,它們還未有移動的意思。


    就在湯義進入打坐階段,盔甲士卒就像得到什麽指令一般,猛地迴過頭來,邁著步子朝這邊衝了過來。


    “糟了!它們來了!”劉從喊道。


    湯義睜開眼,後跳一步到安全區。果然如他所料,氣息一旦停止恢複,盔甲士卒又進入迷茫階段。


    “還真是...”此時柏溪樾也信了。


    “不僅如此,從弟先前上去,越是聚氣揮動劍氣,反而連遠處的士卒都驚動了,加入了這場戰鬥,而咱們剛剛打坐的時候,遠一點的士卒並沒有動彈。”湯義說。他望向遠處拿著弓箭的士卒,剛才在他們打坐的時候,他並沒有出手,那便說明他對氣的感知還沒有到這麽遠的地步。


    “不動用‘氣’,咱們指定打不過這個鐵疙瘩!”柏溪樾有些傷腦筋地說道。


    “如果湯大哥猜想合理的話,我劉從料想它們不會攻擊沒有氣的人。”劉從說。


    湯義點頭,道:“從弟跟我想到了一塊,我也這麽想的。我看咱們不如把氣放幹,再走過去,雖然這很兇險,無疑是脫下鎧甲,肉身上陣。”


    “是啊,沒有氣的護體,刀劍可就真的是無眼了。”柏溪樾欲言又止,“若...若是...”


    “若是一人先上去試一試,便知道了。”劉從說出了柏溪樾想說的話。


    “你們控製氣的能力都不如我,我先上去一探究竟!”湯義輕描淡寫說完一言。


    他便走到了前麵,邁出了安全區。所謂的氣,是每個人身上都會帶有的,即使是沒有修行的普通人,身上也有氣的存在,雖然很薄弱,但是即使是在薄弱的氣,靠近盔甲士卒時,也會被攻擊。所以這一關的答案很明顯了,身為修行者,並且熟練掌握氣的運用,才能將氣一絲不剩的從體內流失幹淨。如此這般想著,湯義將氣慢慢流失出去。


    如他料想的一致,氣流失並未引起盔甲士卒的注意。氣從每個毛孔流出,就像排汗一般排出體外。


    “先前你們在山寨學習氣的【四大體係之一:堅】,來進行強化攻擊和防禦,現在我告訴你們另一個體係,那便是【淨】。也就是你們在山裏瀑布每日在練習的,將氣從體內徹底排空,那便是淨。”


    “淨?”


    “那不就是把氣排空嗎?”


    “誰知道呢?”


    劉從與柏溪樾對於氣還處於一知半解的地步,倆人此時還不能理解湯義口中的意思。


    湯義處於一種氣息排空的狀態,此時的他比普通人還要微弱,幾乎隔絕了全身的氣,對於他人的攻擊可以說防禦力趨近於零。湯義慢慢向盔甲士卒靠近,他需要非常驚覺,因為此刻的他過於普通,過於脆弱,沒有了氣的保護與運用,可以說基本沒有了反應能力與防擊打能力。湯義伸出一隻手放在布袋,這隻手握住一瓶清川泉水,能確保他能在瀕死之際將其倒入口中。


    一步,兩步,三步......


    會客大廳靜得可怕,除了盔甲士卒身上鐵胄摩擦聲與湯義的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響。


    站在安全區的劉從與柏溪樾大氣不敢出,全神貫注地看著湯義,他們都握著劍,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湯義吞咽著口水,在離盔甲士卒還有不到一臂距離時,他才終於放下心來,確信了心中的猜想,沒有氣的人,是不會引起注意的。但他依舊不敢觸碰眼前的盔甲士卒,側過身,躡手躡腳,小心翼翼走著,如同在走鋼絲。


    安全區的倆人看到這個情景,一顆懸著心才放了下來。


    “我倆也將氣放盡過去吧!”劉從躍躍欲試道。


    “不急,我們先看看湯大哥怎麽說?”柏溪樾揮動著雙手,想引起湯義的注意。此刻他還不敢在會客大廳大唿小叫,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劉從先前與士卒的打鬥,這些士卒聚在了會客大廳中央,好在大廳寬敞,不過湯義想要過去,仍然需要留意麵前這來來去去的士卒,它們猶如閑庭散步的詩人,湯義隻能勉強在它們露出縫隙之際穿過去。等到穿過了人牆,湯義才小心長出一口氣,他仔細點了點士卒的數量,麵前的人牆有12人,後麵拿著弓箭的有6人,守護入口的有2人,加起來一共是20人。湯義心中仍然有疑雲,看護通往第二層入口的兩名士卒,似乎一副巍然不動的樣子,當時劉從鬧出那麽大動靜,也不見倆士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莫非當真是沒有嗅到氣息?


    隨後湯義轉身看向兩位小弟時,發現他們正在朝自己招手,雖然對方沒有說話,湯義也明白他們的意思,隨即伸手做了一個招手的動作。


    果不其然,倆人小弟看到這個動作喜出望外,隨即便將本就不多的氣一排而空,猶如放屁一般,一瀉千裏,一點不剩。倆人可不像湯義那般小心,三兩下便來到了湯義麵前。此情此景,隻讓湯義由衷佩服,現在才知什麽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在穿過弓箭手來到離入口還有不到2米距離時,三人停了下來,首先停下腳步的是湯義。


    劉從與柏溪樾不敢說話,隻能望著湯義等待答案。


    “這入口後麵應是通向二層的樓梯,但我始終覺得守門的士卒不簡單。”湯義在倆人耳邊低語道。


    入口處因為有布簾的遮擋,所以看不出後麵是什麽。但環顧整個會客大廳,隻有這麽一處可以通向別的地方,而且還有士卒把守,士卒手持長斧,交叉的長斧擋在了入口前。


    湯義示意讓劉從與柏溪樾停住腳步後,便自己一個人往前走。高大的士卒站立在麵前,此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矮小,不過幸運的是,士卒並沒有要動的痕跡。湯義轉身再度向倆人招手,隻不過這次他發現兩位小弟並不興奮,反而是一臉恐懼,更是在手舞足蹈地在表述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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