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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朱山莊,其實和曆史上那個有名的陶朱公,半點關係也沒有。最新最快更新隻是因為莊主範太明認為自己是陶朱公的後代,所以才給自己的山莊起了“陶朱山莊”這麽個名字。


    不過,範太明雖然不是陶朱公的後代,但至少有一點和陶朱公是相像的,那便是有著花不完的銀子。他靠著販賣私鹽茶葉,積攢了大量的金銀財寶,所以才能在太湖邊起了一座大得難以想象的陶朱山莊。


    陶朱山莊到底有多大?範太明自己心裏也沒數。不過要想在這裏開個武林大會,那還是綽綽有餘。


    初十日清晨,陶朱山莊的門口,就已經擠滿了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來的人雖多,但是隻要你想進門,就要掏出受邀的英雄帖,否則就會被趕出山莊。當然,如果你輕功很好的話,你也可以選擇飛過陶朱山莊高高的圍牆——前提是,你有辦法對付數百個護院莊丁手中的勁弩強弓。


    徐雲和張白橋見陶朱山莊門前太過擁擠,便到附近一處茶棚歇息,打算等人少一些再進去。畢竟那英雄帖上寫得很清楚,武林大會要過了辰時才開始,現在時候還早。


    不過和他們兩個有一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所以茶棚裏也是人滿為患。


    張白橋抿了口茶,低聲對徐雲道:“大師兄,這裏這麽多人,有沒有你認識的?”


    徐雲瞧著茶棚裏坐著的,大多是二三十歲的青壯年,便搖頭笑道:“我都十年沒下山了,現在在江湖上走動的英雄豪傑,我多半都不認得。”


    “也是。”張白橋道,“你認識的,不是長老就是老僧,和他們談話也都是說十年前二十年前的事,總感覺你好像跟師父是一代人似的。”


    徐雲笑道:“我跟著師父走江湖的時候,還隻是個小娃娃,師父經曆過的,我基本都經曆過,要論江湖資曆的話,你說我和師父是一代人,倒也有些道理。”


    “大師兄,如果你那十年沒有一直待在山上的話,想必現在在茶棚裏的人,即便你不認得他們,他們也都會認得你。”張白橋悄聲道,“唉,我一直不明白,你當初為什麽要隱居起來啊?那時候你可連二十歲都還沒到,不正是大好年華嗎?”


    “我”徐雲笑了笑,避開張白橋的問題不談,隻是說道:“其實這些人不認得我倒也是個好事,免得讓別人知道咱們來參加武林大會。最新最快更新你可不要忘了,咱們本來是沒收到英雄帖的。”


    “你娘的,敢偷老子東西!”隻聽一人暴喝一聲,茶棚裏頓時亂作一團。徐雲轉頭瞧去,見茶棚外五個大漢圍著一人拳打腳踢,不禁搖了搖頭。他看出張白橋似有打抱不平之意,便招手示意道:“莫要多管閑事。”


    “他們以多欺少。”張白橋有些忿忿不平。


    徐雲道:“這茶棚裏坐了這麽多武林中人,刀劍勾叉擺了一桌子,此人還敢冒險偷東西,多半是為了偷那英雄帖,以便混進陶朱山莊。”


    “那也不能這麽多人打一個啊!”張白橋道。


    徐雲道:“隨他去,咱們現在最好不要惹是生非。”


    張白橋點了點頭,老實地坐了一會兒,但是他聽著那被打之人在地上不停地“唉喲,唉喲”地呻吟著,實在難以忍受,便猛地一拍桌子起身道:“喂,你們打夠了沒有!”


    那五個大漢聽見張白橋這聲喊,就都轉身看了過來。其中一個見說話的是個麵相白淨的年輕人,便道:“小子,少管閑事!”


    張白橋道:“就算這個人不對,你們這麽多人打他一個,打了這麽久,也可以了吧,你們別欺人太甚啊!”


    五人哄笑道:“臭小子說話倒有意思,我等就是欺人太甚,那又如何?”


    “那我隻好勸你們收手了!”說這話時,張白橋想起徐雲剛勸過自己不要惹是生非,便斜眼瞧了瞧他,見他隻是在微笑著喝茶,並無阻攔之意,就提劍出了茶棚。


    五人見張白橋這是要動手,齊聲大喝道:“找死!”便各執大刀向張白橋砍去。


    張白橋耐著性子一直沒有拔劍,等到五人的刀快要砍到他身上時,隻見他突然拔劍出鞘,隻在一瞬之間分刺五人手腕,將五人逼退了幾步。


    那五個大漢見張白橋隻用一招便讓自己落了下風,均在心中暗道:“這小子的劍法,好生邪門!”其中一人想著今日這太湖邊臥虎藏龍,不知有多少無名高手聚於此地,便道:“好,公子果然好功夫。反正這人也打了,東西也沒丟,我們也就不在這裏逗留了,告辭!”言罷,這五人便罵罵咧咧地離開,奔著陶朱山莊去了。


    那被打之人這時才敢坐了起來,衝著張白橋抱拳道:“多謝大俠相救,多謝大俠相救——咦,這不是白橋小少爺嗎?”


    張白橋驚道:“你認得我?”


    那茶棚裏的徐雲聞言走了出來,見坐在地上的那個人,賊眉鼠眼,形容猥瑣,不正是那個跟著自己一同下山的毛耗子嗎?於是便問道:“老毛,你怎麽來了?”


    毛耗子見是徐雲,大喜,趕忙爬起來道:“雲——”他見徐雲衝自己皺著眉搖了搖頭,登時領會,便改口道:“雲老爺,又見到你啦,最近生意可好啊!”


    “還不錯。你起來得到挺利索,看樣沒什麽大事。”徐雲笑道,“你欠我的賭賬,打算什麽時候還啊?”


    “有了銀子,立刻就還。”毛耗子笑道,“雲老爺這邊請,我請你吃酒。”說著他便領著徐雲和張白橋離開了茶棚。


    “怎麽迴事,你怎麽會來這裏?”等到了僻靜處,徐雲便問道。


    毛耗子道:“雲少爺,這太湖陶朱山莊要開江南武林大會的事,早就在江湖上傳開啦!龍三少爺一聽說這事,就坐不住了,想要湊個熱鬧。本來華謙少爺也是要來的,隻不過他剛當上幫主,事情多,離不開,所以就隻有我和龍三少爺兩個人來了。可是要進那陶朱山莊,還得要什麽英雄帖,我和龍三少爺都沒有,所以我就想偷一個來著,哪想到這毛都沒碰到呢,就被人逮了。”


    徐雲笑道:“看來你隻適合打地洞啊!你說龍師弟也來了,他人在哪?”


    “前麵那個不就是?”毛耗子用手一指,隻見前方不遠處,龍一文正背倚一顆垂柳而坐,舉著他那酒葫蘆不停地舔著葫蘆嘴兒。


    “龍三少爺,你看誰來了?”等走近些,毛耗子便衝龍一文喊道。


    龍一文放下酒葫蘆,喊了一聲道:“誰啊?”


    “怎麽,三師弟,你這酒喝多了,不認得我了?”


    龍一文站起身,見來的是徐雲,大笑道:“大師兄!自打認識你那天起,你就一直披頭散發,現在戴了襆頭,我還真沒認出來你!怎麽突然換了樣子了?”


    “總是披頭散發,太過失禮。”徐雲道,“三師弟,這是張白橋,師父的關門弟子,在咱們師兄弟中排行第八。”


    張白橋之前就聽過這位三師兄的英雄事跡,但不曾見過本人,今日有幸得見,便趕忙抱拳施禮道:“三師兄,白橋這廂有禮了。”


    “好啊,好啊。”龍一文也抱拳道,“能成為師父的關門弟子,想來必有過人之處,改日咱倆可得好好切磋切磋。”


    “不敢,應該是白橋向師兄虛心求教才是。”張白橋道。


    “都是同門師兄弟,瞎客氣什麽。”徐雲笑了笑,又道:“龍師弟,你讓老毛去偷英雄帖,自己卻在這裏一個人快活,真是不厚道。你可知老毛被人打了?”


    “怪不得,我還想說你怎麽突然變得鼻青臉腫的,原來是去偷英雄帖了。”龍一文對毛耗子道,“你不是說去給我買酒嗎?怎麽變成去偷東西了?打壞哪沒有?”


    毛耗子笑道:“嘿嘿,沒事。我若說是去偷英雄帖,你還能讓我去嗎?”


    “那酒你是沒買了?”龍一文有些失望。


    “是”毛耗子道,“不過這附近我也看過了,根本沒有賣酒的。”


    “唉,進不去陶朱山莊,就已經很掃興了,現在又沒了酒喝,更是掃興。”龍一文搖了搖頭,問徐雲道:“大師兄,你來這裏是做什麽?難不成也是來看武林大會的?”


    “是。”徐雲道。


    “那你有那個什麽英雄帖嗎?”龍一文搖晃著手裏的酒葫蘆道,“沒有那個帖子,看門的根本不讓你進去。唉,真是惱人,我恨不得硬闖進去。”


    “你要真敢硬闖,今日的武林大會可就變成龍一文大戰江南武林群豪了。”徐雲笑著從懷裏取出獨孤悔給的英雄帖道,“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龍一文接過英雄帖,大略掃了一眼道:“英雄帖!這廬州吉慶賭坊?這英雄帖不是你的?”


    徐雲道:“原本不是我的。這次武林大會,根本沒邀請我,不過這吉慶賭坊主人,知道我非常想去武林大會,便把這英雄帖送給我了。”


    龍一文點點頭,將英雄帖交還徐雲道:“你說你非常想去武林大會,難不成是和師父有關?”


    “對。”徐雲點點頭,“我想我知道殺害師父的兇手是誰了,隻不過還不是十分確定,需要借著今天這個機會,再仔仔細細地問上一問。”


    “究竟是誰?”


    “一會兒自然就知道了。”徐雲道,“你的傷怎麽樣了,功力恢複得如何?”


    “早就好了。我說過,隻要有酒,我這傷很快就能好。”龍一文大笑了幾聲,然後正色道:“你問這個,看來是對頭的武功不弱啊!”


    徐雲笑了笑:“走吧,時候不早了,咱們該進去了。”


    陶朱山莊的守門人,的確嚴格,沒有英雄帖的人,一律不予放行。不過他們也隻看英雄帖,不認人。徐雲將英雄帖交到守門人手中,那守門人看了一眼,便道:“吉慶賭坊?”


    徐雲拱手道:“是,在下廬州雲飛,這三位也都是我們賭坊的人。”說著他便指了指龍一文等人。


    “請進!”守門人見受邀賓客名單上確實有廬州吉慶賭坊這一家,便把英雄帖還給徐雲,然後衝後麵的人喊道:“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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