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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衣人抓著秦尊來到僻靜無人處,才鬆開了手。


    “你太大意了,怎麽可以在徐雲麵前露了落花掌的內功,難道你以為就憑你這幾個月的修行,就能殺了徐雲嗎?”那黑衣人背對著秦尊說道。


    “他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奪走我的妻子,此等奇恥大辱,我又怎能隱忍不發?”秦尊道。


    “嗬嗬,似你這般,根本成不了大事。”黑衣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書生氣十足的麵容。


    “王幫主,果然是你。”秦尊冷笑道。


    原來這黑衣人,竟是天王幫幫主王冠儒。


    “當然是我,除了我,還有誰知道你學了落花掌呢?”王冠儒道,“我今日前來,是來向你借閱雲莊收藏的武學典籍。”


    “借閱典籍?那些武學典籍,可都是我雲莊秘藏之物,我怎能隨意讓外人查看?王幫主的要求,未免有些無禮吧?”


    “好個秦尊,不愧是武林四公子啊!這翻臉不認人的功夫,當真是天下第一。”


    “王幫主說笑了,論無恥,在下和你比起來,還是要差一些。”


    “我無恥?我看無恥的人是你才對。當初你我二人可是在青石台上有過約定,我助你完成三件事,你借我查閱雲莊武學典籍。你現在說出這番話來,是想要反悔嗎?”


    “反悔?我秦尊可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經王冠儒這麽一說,秦尊便想起師父死的那一天,王冠儒和自己確實有過這樣的約定。


    “那就好,還請秦公子,把那些武學典籍交出來吧。”王冠儒道。


    秦尊搖了搖頭:“王幫主並未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為何要把武學典籍給你?”


    “什麽?”王冠儒怒道。


    秦尊瞧著王冠儒,冷笑一聲道:“王幫主,當初你許諾助我的三件事,第一件是助我做雲莊莊主,第二件是助我習得落花掌法,第三件是助我得到小師妹,我可有說錯?”


    “正是這三件。”王冠儒道,“我在張方洲身上留了個落花掌印,讓人們以為徐雲就是兇手,逼得他離開雲莊,你才有機會做了雲莊莊主。至於這落花掌,我也傳了你修煉內功的法門,隻要你每日勤加練習,五年之內必會小有所成,十年之內便可縱橫天下。而你的師妹,你今天不也和她拜堂了麽?三件事都已做到,你也該把武學典籍給我了吧!”


    “哼哼,王幫主此言差矣。我想要的三樣東西,我一樣也沒得到!現在的雲莊莊主,並不是我,我隻是暫時管著雲莊。若要真講起來,那雲莊莊主應該是張雨婷那個小丫頭才對。而落花掌……方才我聽那徐雲說,師父的落花掌,打出的是純陽內力,為何我打出的內力卻是陰冷的?我懷疑你教我的並不是真的落花掌。最後一件就更不用說了,我的師妹已經跟著徐雲走了,難道這也叫得到了?”秦尊說得氣憤,竟一掌將身旁的岩石打得粉碎。


    “哈哈哈!”王冠儒仰天大笑道,“秦公子這一番話,真是讓王某開了眼。如今雲莊上下,都是聽你的言語行事,你不是莊主,又有誰是莊主?”


    “好,就算我是莊主,那落花掌又該如何解釋?”秦尊道。


    王冠儒沒有言語,卻是一掌打向秦尊。秦尊慌亂之中接了一掌,隨後喝道:“你做什麽?”


    “秦公子,你覺得這一掌如何?”王冠儒笑道。


    秦尊隻覺得手掌微微有絲涼意,再看掌心有血色花朵印記,詫異道:“你打出的是落花掌?”


    ‘“是。我的內功,也有一些陰寒,不過沒你的那麽明顯。”王冠儒道,“我也知道張方洲的落花掌打出的是至剛至猛的純陽內力,但為何會有不同,我暫時還不太清楚。”


    秦尊點點頭,在心中暗道:“難怪你想查看我莊裏的武學典籍,原來是想從中找出內力不同的原因。”


    隻聽王冠儒接著說道:“至於你師妹這件事,她跟著徐雲跑了,隻能說明你沒本事。你師父師娘全都死了,徐雲也不在雲莊,根本沒人能管得住你,留給你這麽多的時間,你竟然還搞不定一個小姑娘?當初是誰說要生米煮成熟飯的?張方洲都不在了,你也不需要去討誰的歡心,難道你就不能放肆些?現在,你既沒得到她的人,也沒得到她的心,卻反過來怪我,難道你是怨我沒幫你把張方洲的女兒摁在床上等你?”


    秦尊聽了王冠儒最後一句話,心中有些惱火,但仍然強裝心平氣和的樣子說道:“原來王幫主也能說出如此粗鄙的話來。就算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你都助我完成了,但這第三件終究是沒做到。我不把武學典籍給你,應該不算違了你我二人的約定吧?”


    “嗬嗬,秦公子果然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王冠儒微微搖了搖頭,“那如此看來,我要是想看那幾本秘籍,就得親手把那姓張的丫頭帶給你才行。”


    “正是如此,秦某言而有信,絕不食言,隻要王幫主把我師妹帶來,我便把莊中的武學典籍借給你”


    “嗬嗬嗬,好,那一言為定。”王冠儒笑道。


    “一言為定。”秦尊向王冠儒拱手道。


    “那這件事就暫且放下。秦公子,餘家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你是說被你滅門的那個餘家莊?”秦尊道,“王幫主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前不久才剛剛夷平了陝西的羅刹山莊,現在又把威震江湖百年的江南第一莊毀了個幹淨,在下真是佩服,佩服啊!”


    王冠儒擺了擺手:“秦公子千萬不要信口雌黃。餘家莊被毀,在江湖上可是大事,王某可不願意擔這個罪名啊!”


    秦尊冷哼一聲道:“王幫主既然不願意承認,那在下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不知王幫主突然提起餘家莊的事,是要做什麽?”


    王冠儒歎道:“餘家莊莊主餘萬霆,乃是江南武林盟主。如今他不幸遭人毒手,實是武林大悲之事。但江南群豪不可一日無首,我們還是需要選出一位新的盟主來統領江南武林諸位英雄,不知秦公子意下如何呢?”


    “原來王幫主是幫主做夠了,想做盟主了。”秦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王幫主是要召開武林大會了嗎?”


    “我的確有召開武林大會之意,不過這武林盟主麽,還是應當聽從各位英雄的意見,從大家推選的人中,選出一個德高望重之人來做盟主。”說這話時,王冠儒臉上神采飛揚,似乎那“德高望重之人”已經是他這個天王幫幫主無疑了。


    秦尊陰著臉道:“哼哼,王幫主在我麵前不必惺惺作態,你想稱霸江南武林,這是連三歲孩童都知道的事。你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是要我助你做武林盟主嗎?”


    “不,我隻不過是來邀請秦公子參加武林大會罷了。”


    “哦,既然是江南武林大會,雲莊是肯定要到場的。哪怕王幫主不請我,我也是會去的。”


    “這是說哪裏話,王某怎麽會不請秦莊主呢?”王冠儒笑道,“那下個月初十,王某便在太湖畔的陶朱山莊,恭候秦莊主的大駕了。”


    “不敢,秦某一定如約赴會,屆時在下必當推舉王幫主做這武林盟主。”聽見王冠儒稱唿自己“秦莊主”,秦尊微微地翹起了嘴角。


    “那就先謝過秦莊主了。”王冠儒衝著秦尊拱手道,“告辭!”


    話音未落,王冠儒便已離開了。


    秦尊冷笑了幾聲,然後便悻悻然地迴到雲莊,見方才婚禮所用的物事都還擺在院中,胸中怒火頓起,揮起雙掌,就將所有東西打得稀巴爛,甚至連貼著喜字的燈籠都沒放過。他頹廢地坐在地上,良久,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著成親的喜服,便大叫了幾聲,將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撕得粉碎。


    等情緒稍稍平複,秦尊便光著身子,慢慢走迴自己房裏,穿上一身便服,就又出門向張方洲的書房趕去。


    書房裏,貼牆擺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個書櫃。那桌子上,雜亂無章地放著好多東西,其中就有一個很不起眼的舊筆筒。秦尊慢慢轉動那個筆筒,那書櫃便也開始慢慢移動,露出後麵的一扇矮門來。而在那扇矮門之後,便是一個密室。


    王冠儒想要查看的武學典籍,就在這密室之中。


    “裏麵的書我都翻找過,並沒有看到記載落花掌法的秘籍,難不成是我遺漏了?看來我還得再查一遍。”秦尊心想。


    他剛想打開矮門,忽然聽到屋外有響動,便立刻衝出去道:“誰?”


    隻見寧不平站在屋外:“尊兄,是我。”


    “不平,怎麽是你?”


    “我恰好路過,見你進了師父的書房,便想過來看看。”


    秦尊略一沉思,便道:“進來說話。”


    寧不平剛走進書房,秦尊便關了房門:“你說你恰好路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去哪裏會恰好路過師父的書房。”


    “今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心裏不痛快,便在莊子裏隨便走走,怎麽了?”


    “原來是這樣。”秦尊在心中暗道,“我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懷疑起不平呢?”


    “尊兄,那扇門後藏著什麽寶貝?”寧不平見秦尊沒有說話,便指著矮門道。


    “與你無關。”


    “不會是師父的武功秘籍吧?”寧不平笑著道。


    秦尊突然臉色一變,目露兇光:“武功秘籍的事,師父從沒跟咱們說過,你是怎麽知道那裏麵是武功秘籍的?是誰告訴你的,快說!”


    “我不知道,我隻是隨便說說,尊兄你這是怎麽了?”寧不平見秦尊有些異樣,便向後退了幾步。


    原來秦尊之前在尋找這些武功秘籍的時候,發現師父生前常去的房間以及莊中一些偏僻的角落裏,有被人翻動過的跡象。於是他便懷疑雲莊裏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在找尋這些秘籍。可他一直沒找到這個人,覺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便把這件事擱了下來。此刻他見寧不平突然提到秘籍的事,便又起了疑心:“隨便說說?隨便說說,你怎麽不說是金銀財寶之類的事物,偏要說是武功秘籍呢?”


    “尊兄,那扇門藏得這麽隱蔽,裏麵肯定是藏了寶貝。可在師父他老人家眼裏,那些金銀財寶肯定不能算寶貝,所以我才覺得裏麵是武功秘籍啊!”寧不平尷尬地笑了笑,“尊兄,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有些古怪,總是疑神疑鬼的。”


    “我古怪?我看古怪的是你吧!”秦尊說著,便已拔出腰間寶劍,抵在寧不平咽喉。


    要是換做平時,秦尊絕不會做出如此衝動之事。可是他剛剛被搶了新娘,情緒大變,甚至有些喪心病狂,寧不平在這個時候惹了秦尊,恐怕是兇多吉少。


    “尊兄,你這是怎麽了,你是在懷疑我嗎?我對你一直忠心耿耿,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呢?你難道忘了麽,你屢次跟師娘提親不成,還是我幫的你,你難道忘了嗎?”


    “你幫我?你幫我什麽?”秦尊喝道。


    “我跟你說隻有師娘死了,你才能娶到師妹,之後我就每天在師娘喝的藥裏麵下毒,你難道忘了嗎?”寧不平道。


    秦尊點點頭:“是啊,師娘是被你毒死的!我要為師娘報仇!”


    “秦尊,你瘋了嗎?”寧不平見秦尊似乎是真要殺了自己,大喝道:“師娘的死,你也有份!”


    秦尊轉了轉眼珠子,怪笑道:“對啊,我嫌你每天加的量太少了,就在師娘喝的藥裏多加一些料,然後她立刻就死了。哈哈哈哈!可是那又怎樣呢?師妹還是沒嫁給我!”


    突然,隻聽“砰”的一聲,書房的門不知被什麽人給踹開了。


    秦尊迴頭瞧去,見來的是周昆,便道:“五師弟?你也是來偷秘籍的?”


    周昆渾身顫抖地說道:“二師兄,剛才你和四師兄說的話,都是真的?”原來那周昆得知秦尊迴莊大鬧,覺得可憐,就想去安慰幾句。他見秦尊不在自己房裏,怕秦尊又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就在莊中尋找,誰想這麽一來,卻碰巧聽到了秦尊和寧不平毒死師娘的事情。


    “是。”秦尊歪著腦袋說道。


    “可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周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與你無關!”秦尊向前走了幾步,忽地把手中鐵劍一揚,周昆便捂著脖子倒在了門外。


    “五師弟,你不該知道的。知道了,就得死。”秦尊輕輕地歎了一聲,又轉過身對寧不平道:“不平,我今天才發現,我一點兒都不了解你,你怎麽能殘害同門呢?你偷師父的秘籍,被五師弟看見,你就殺了他,你的心腸,也太歹毒了!”


    寧不平驚恐地看著秦尊,大叫道:“你瘋了,你瘋了!”他慌慌張張地從懷裏掏出一個圓球,猛地往地上一拋,整間書房頓時布滿了白煙。


    等到白煙散盡,屋裏便隻剩下秦尊一人,而寧不平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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