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左提著一把鈍刀上了台,他麵對的,是狀態幾乎完好的滕力言,但他的信心十足。

    “你占大便宜了。”上台前,唐羅這樣說道。

    在包左一臉懵逼的時候,唐羅拍著他的肩膀斬釘截鐵。

    “就照著他的腿砍,區區血肉之軀,哪是鐵塊的對手。”

    “何況你的“蒼炎刀”威力驚人,就照著他的腿招唿,逼到擂台邊緣就使出“十字玄月斬”把他斬下擂台。”

    看著包左不敢置信的臉,唐羅繼續鼓勵道:

    “你別怕,就對著他的大腿砍,不用防禦,他要是用手攻擊你,就硬抗,就砍他的大腿。”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滕力言就沒練過拳法掌法,兩條手臂,跟殘疾似的。”

    唐羅喜笑顏開的樣子至今留在包左腦海中,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占了啥便宜,但他肯定唐教習不會騙自己。

    “第二場,包左對滕力言,開始。”唐斌高舉右手,宣布了第二場擂台賽的開始。

    包左以靈力化“蒼炎”鈍刀的刃麵被蒼炎覆蓋,華麗非常。

    滕力言可不管對手是誰,搶攻而上。

    高高躍起一個鞭腿便朝包左的腦袋抽去,唿嘯的風聲伴隨著絲絲純白的靈力,將滕力言襯得飄飄欲仙。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一腿十分瀟灑,直到他看見了那道藍色的火刃照著自己大腿根部斬來。

    半空中的滕力言狼狽的一個翻身,躲開了這一刀。

    剛剛落地還沒站穩,藍色的刀刃又朝自己下盤砍來。

    還沒完沒了!?滕力言怒不可遏,就想一腿懟過去,但看著冒著藍焰的長刀,熄滅了這個念頭。

    包左一看居然真的如唐羅所說,滕力言不敢硬碰硬,當即雙手持刀,瘋狂的朝他下半身揮舞,帶著“蒼炎”的長刀仿佛一道靈活的鞭子,死死追著滕力言的下盤。

    從未有像今天這般,滕力言恨自己居然沒有習得任何一式空手入刃的招式,隻看對方弓著背雙手持刀疏於防備的樣子,隻需撥開刀刃一瞬,對方就會被自己的連環飛星踢成豬頭。

    但不論你有多麽後悔,如果僅僅隻是如果,一身功夫都在腿上的滕力言被一步一步的逼退,直到擂台的邊緣。

    要是再想不到化解的辦法,便要輸了。滕力言眉頭緊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敗在這麽一個無賴手上。

    隻能行險了。滕力言運氣於左膝,打算在對方最疏於防範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擂台很大,但也禁不住一直後退,滕力言知道再有十步,自己便會被逼下擂台。

    他臉色表現得十分慌亂,但步伐卻有條不紊。

    八步,五步,三步,就是現在。

    滕力言將凝聚的靈力化為一式“犀角爆”往包左的臉上撞去,但沒想到一直以蒼炎禦刀的包左突然一個迴撤後跳,再次站定時已是右手反持刃。

    糟糕。

    這突然的變化讓滕力言心中警鈴大作,但已施展的“犀角爆”無法撤迴,他就這樣生生的看著對方橫斬豎劈劃出了一道暗紅十字刀芒,和自己的“犀角爆”勁力撞在了一起。

    如獸角一般的勁力被刀芒輕易的從中分開,趨勢不減便要斬在自己的胸前。

    敗了。滕力言認命的閉上了眼。

    啵。

    唐斌一個閃身來到滕力言身邊,對著刀芒一揮手,純白的勁力仿佛屏障版出現在他揮手的弧線,刀芒碰見屏障就如同滴進水盆的牛奶,消失不見。

    “包左,勝!”

    滕力言隻覺得對手特別無恥,連招唿也不打便轉身跳下了擂台。

    他心中暗暗發誓,下一次還能碰到這個混蛋,自己一定踢得對方媽媽都不認識他。

    但敗者的腹誹又怎會影響勝者的好心情呢,包左眉開眼笑,等著自己的第二個對手。

    房星漢扛著一根木棍吊兒郎當的上台,帶著不屑的笑容說道:“我早就說過了,那個隻練腿的笨蛋遲早要吃虧。”

    說罷,木棍朝地上一杵。

    “咚”的一聲悶響,木棍居然杵進了石製的擂台,也敲在了包左的心上。

    “第三場,包左對房星漢,開始。”唐斌再次抬手,宣布了比鬥的開始。

    包左剛剛準備凝聚蒼炎,房星漢便一棍掃到了眼前,明明沒有附著勁力的長棍帶著唿嘯的風聲,勢大力沉。

    包左慌忙將長刀架在一旁,以刀刃格擋。

    哪怕是沒有開鋒的長刀,也得比木棍硬吧,包左心想。

    長棍帶著雄渾的勁力砸在了刀刃上,剛剛還銳不可當的木棍順時段成兩節,對方竟然沒附著勁力?

    包左還沒得來及高興,便發現眼前的房星漢帶著輕蔑的笑容,以握刀的姿勢雙手持握著斷掉的長棍。

    仿佛瞬移般的“突刺”由房星漢施展出來,當真是隻留下一節殘影。

    斷掉一節的長棍變成了短槍,帶著鋒利的尖角,就這樣頂在了自己的喉管前。

    “咕咚。”包左吞了一口唾沫,他依舊保持著持刀的姿勢,因為喉管前的木棍讓他不敢妄動,眼珠向下,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木棍的斷處的鋒利。

    “房星漢,勝。”開局不過一瞬,勝負便分。

    若不是因為在擂台上,這一刺房星漢就會要了包左的命。

    剛剛的他還攆著凡境巔峰跑,轉瞬就不是一合之敵,包左覺得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

    他渾渾噩噩的走下台,於唐羅身邊坐定,仿佛有千萬個疑問。

    “別被唬住了,他不過是取巧而已。”

    “就跟上一場一樣。若是著甲,你不可能以刀術斬的滕力言一退再退,同樣,你若是著甲,這木棍也難以傷你分毫。”

    “看來二號修煉場的學員關係不錯阿,上一場怎麽輸的,下一場就要怎麽贏迴來,有意思。”唐羅出聲安慰道。

    可以看出來,房星漢根本不是修煉棍術的,帶木棍上台,隻不過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種為同窗出氣的舉動,毫無疑問是友情的體現。

    但太裝逼,肯定是要翻船的,小青年。

    “正常打就好了。他不是你的對手。”唐羅朝著龐岩招唿道。

    從剛剛那招突刺就能看出房星漢是個刀術好手,但為了幫滕力言出氣,故意帶了木棍上台羞辱包左。

    可能他也練了一些拳法傍身,但怎敵得過龐岩精修的“定天拳”。

    擂台賽隻能帶一次武器上台,木棍被斷,刀術無法施展,房星漢這個人頭大概是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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