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冷漠的人是你咯~”

    沈奈淼倚在林森之的背上,饒有意思地問道。林森之告訴了他事情原委後,一個人就坐在地上不說話了。

    “反正你也知道錯了嘛,就別自責了,他應該不小了,自己家還是會迴的,就算迷路也會去找警察的,而且社會上還是有很多好心人的。況且那人長那麽漂亮,肯定很顯眼,要不我們去問問公園門口的保安?”

    沈奈淼柔聲說,林森之點了點頭,頓時一股暖意上揚,有朋友真好!

    “先生要不然再想想,一個很漂亮的男人。”

    保安以一種你丫有病的眼光望著林森之:“不知道!不知道!一天經過的有幾百人,好看的又不止一個,我每一個都要扯住拍照留念麽!”

    沈奈淼安撫了下急得指手劃腳的林森之“慢慢來,他還有什麽特征嗎?”

    特征?

    林森之醞釀了良久,開口道:

    “總之,是個極度臭屁的漂亮男人!“

    公園保安初頓時陷入沉靜中……。。

    公寓裏麵的某個極度臭屁的漂亮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嗬嗬嗬~看清楚了那個保安的表情了麽,那種既無語又糾結的表情啊~嗬嗬~森之真可愛。“

    “可愛個鬼!“林森之氣結地打開沈奈淼在他頭上亂摸的手。沈奈淼就仗著比他高兩公分就老蹭他的頭,明明是個比他還瘦弱的人。

    沈奈淼嘿嘿兩聲縮迴被打掉的手。

    這個場景每天都要重複好幾次,其實他可以躲的,沈奈淼打架有可能打不贏但就是躲得快,雖然她沒有摔過 一次過肩式,但也從來沒有人碰過他的衣襟。

    “老子是打持久戰的!”每次沈奈淼贏得比賽總會這樣對林森之說。

    沈奈淼每次比試都把對方的體力耗得差不多了再來一掃腿,將人無奈地反倒在地,管你是練了多久的必殺技,所有人比武遇到森之直接喊句:“沈哥!別比了,沒意義!”然後就是沈奈淼極其誇張的笑聲。

    他是道館裏唯一一個可以毫發無損領黑帶的,今天他倆對戰,林森之看對方是沈奈淼知道他不會進攻,他出的招那叫一“鮮明“長了眼睛的都知道他下一步出哪隻腳。沈奈淼以為他被林森之看扁了,那叫一個氣。直接衝過去揪住林森之的上衣,看到這裏的同學都恍然大悟——原來是挑釁誘敵啊!

    誰都知道天月道館裏有三大人物,對戰要是遇見他們,直接舉白旗倒,免得被摔得難看。其一是館主的兒子,二是磨死你不償命的沈奈淼,其三就是號稱無敵右旋踢的林森之。

    林森之雖然臉部女性化可攻擊是很狂暴的,一般來說反手就可以將沈奈淼扔在地上。

    可當時被抓住衣服的林森之的魂是遊離式的,並沒想到他會攻擊,一沒反應過來隻看到沈奈淼嘿嘿笑的臉,然後一臉使壞地 說:“森之~真可愛呐~”

    隻聽“啊——”的一聲,森之便倒地了。

    天月道館年度狗血對戰,這一場永載史冊!

    林森之揉了揉摔痛了的屁股,又看了看沈奈淼被打紅的手背。

    嘛!平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沈奈淼平時為什麽就不躲他的暴力,每次挨打了之後還嘿嘿地笑得很歡。明眼人都知道不是有事相求就是對你有意思。

    可惜林森之不是明眼人,沈奈淼就是這樣想的。

    “森之~今晚我去你家住,好不好?”

    沈奈淼賊笑地從包裏掏出一盒蛋糕和一個嶄新的psp,擺出一副請笑納的表情。

    “呦!聰明了,物質糧食和精神食糧都備著呢。”森之從蛋糕的包裝盒看見了粉綠的抹茶蛋糕,又瞅了一眼限量版的粉紅色的psp。沈奈淼家應該很有錢,雖然林森之的家已經被沈奈淼翻了個遍,但他還從沒去過沈奈淼的家,但是單單從沈奈淼吃的用的上來看他應該是大戶人家了。

    沈奈淼看著林森之那望著psp的眼神覺著有戲,得意地說到:“那當然!我可不願意睡到半夜又被你踢出去,中了林森之的窩心腳可是要命的。”森之把東西放迴包裏又哀怨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就這,森之,晚上幫我揉揉好不好?森之~”沈奈淼又不怕死地貼過去,憑借著兩公分的優勢吃著林森之的豆腐,還不停地念著,森之啊,森之啊。

    公寓裏麵的某個極度臭屁的漂亮男人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色胚!再蹭就再給你補一腳!?林森之掙開了沈奈淼的”爪子“正準備給他一記痛擊,想起他那天晚上那一腳的確很猛,記得踢完之後他的腳還隱隱作痛何況挨打的沈奈淼,所以收迴攻勢,隻給了他一拳。

    這一拳,沈奈淼也沒有躲。

    沈奈淼看見了林森之攻擊方式的變化,心裏美滋滋的,故意裝出很吃痛的表情嚷道:“還打啊,你知不知道你上次都把我打出血了!”他揉了揉肚子,雖然林森之已經很克製力量的發揮了,但也很痛啊。

    林森之挑了他一眼,這一招他早就在一個月前就用過了:“鬼信!”

    “真的!真的!你看,我都拍了片子,你看看!發票都在這。我明天還有去複查。”

    林森之看了看那張發票,上麵的信息的確是x光的拍攝發票。天生善良的林森之在己方理虧的致命打擊下敗陣,林森之似乎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偽造這個詞。

    “誰叫你不好好睡覺,總是毛手毛腳的!大不了今晚上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林森之低著頭悶聲說:“不過你家那麽有錢,補藥應該吃得想吐了吧。”

    “對啊~所以想吃森之做的嘛!哎呦喂~森之,真可愛~”

    沈奈淼又準備撲上林森之,無奈被林森之“你敢過來就殺”的眼神給退迴一米外發花癡。

    公寓裏麵的某個極度臭屁的漂亮男人終於麵癱了,一氣之下將手中的血鏡給砸了。支離破碎的血鏡上,沈奈淼屁顛屁顛地跟在林森之後麵傻傻地笑,林森之雖然無奈但也始終掛著漂亮的微笑。

    隻見整棟公寓頓時黑煙彌漫,鬼氣大盛,方圓五百米之內的每個牛鬼蛇神皆朝著鬼氣冒出的地方下跪,抖若篩糠,顫抖地念叨著:“王息怒,王息怒。”幾個妖齡小的妖怪被鬼氣壓得吐血,更弱小的眼一翻,腿一蹬,一縷青煙就飄飄而上。

    走到公寓樓下的林森之也感到了強烈的壓迫感,好不舒服。正想迴頭問沈奈淼看他怎麽樣,隻看沈奈淼當場朝公寓跪下了,神色緊張,雙手扼緊了喉嚨,大口大口地喘息。

    “沈奈淼!你怎麽了?”看到這場景的林森之的確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撫著沈奈淼緊繃的身體。他的麵孔因痛苦而猙獰,五官都皺到一起了,眼睛也紅了,林森之以為是大腦充血。

    “不要緊吧啊!”林森之焦急地問道,沈奈淼又開始劇烈地咳嗽林森之又急忙幫他撫背順氣。

    沈奈淼的不適好像越來越嚴重,林森之道:“我們去醫院吧!”說罷就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將虛弱的沈奈淼往車裏送,關上車門對司機吼道:“快!中心醫院!”

    司機正準備一腳油門隻聽到沈奈淼用氣息叫了一句:“不…停車!不去醫院!還有,林森之,你下車!”

    司機本想因一腳油門沒踩全就馬上踩刹車發作,聽到沈奈淼那一聲歇斯底裏,便從後視鏡看情況。

    林森之也被嚇了一跳,沈奈淼一向是對自己笑臉相迎,從未對他說過一句重話。沈奈淼也知道自己的語氣不對,困難地扯出一個微笑,緩道:“我這是老毛病了,家裏有藥,我迴家吃就好了,不用去醫院了,直接迴家就可以了。”

    聽他這麽一說,林森之也沒細琢磨,但還是覺得不妥便說:“那,我送你迴家。“

    “不用,我家有保姆的。而且我家很遠,我怕你迴家的時候太晚不安全,迴去吧,我沒事的。“

    林森之是緊閉著雙眼說的,他說完便咬著下唇,努力咽下欲湧出的穢物。

    沈奈淼都這麽說了,林森之也沒什麽可堅持的了,怔怔地點了點頭,一臉擔憂地下了車囑咐了句:“奈淼,小心啊!司機,芙植別墅區。”

    沈奈淼用力地點了點頭,雖然很難受,但是這是森之第一次叫他奈淼啊!

    車門關上了,林森之站在原地看著漸遠的出租車,擔心極了。

    出租車內。

    司機將音響的音量調大了點,喇叭裏麵的悠揚女聲,甜甜地唱著《小城故事》,司機也隨之附和,“小城故事多…。對了,小夥,你要去的芙植別墅區是哪啊?”

    沈奈淼沒有吭聲,司機迴頭看了看他,他在那發抖。

    “沒事吧,還是去醫院吧!”司機好心地說。

    一個紅燈,司機踩了刹車拉上手刹,隻聽“哇——“的一聲,從沈奈淼的口中吐出了一攤黑紫色汙穢。

    沈奈淼都受不了這攤東西散發出的味道,皺著眉頭倚在椅子上,幸虧沒在森之麵前吐出這麽惡心的東西。

    “啊呀!吐了這麽一堆!可惡啊!等會叫你爸給我洗車!混蛋!”司機憤憤錘了一下方向盤,迴頭怒斥沈奈淼。

    沈奈淼麵如死灰,可是有著不符合於他這個年紀的陰冷,他沉聲道:“區區一個人類,敢用這種語氣?“他的聲音冷得刺骨,他緩緩掙開眼睛,那雙眼瞳儼然成了殷紅,那絕不是充血,因為他的眼白部分毫無血色。

    這時那悠悠的女聲被一種極其地詭異聲音替代,整個車間都宛如籠上了恐怖與驚悚。

    司機已經不會說話了。

    沈奈淼依舊冷冷地說:“沒想到這麽快就找來了。“

    奇怪的自言自語,惡心的嘔吐物,詭異的血瞳,音響裏類似一種咒語的沉吟。

    司機確定自己是撞鬼了。

    “綠燈了,愣什麽!去中心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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