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的時間,天色已經微暗。張龍這一天都沒有靜下心來修煉,始終都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想當中。他望著黃昏,踱步在洞府之中。忐忑不安的他害怕遭到錢婉晴的拒絕,但是一想到美貌如仙子的師姐正在地蘊峰峰頂等待著自己,便下定決心朝頂峰走去。

    當張龍走到一條溪邊的時候,正好遇到一處野花叢。想起昨天辰軒對他說的話,邊進入叢中,順手摘下了幾朵野花。

    這時一陣笑聲從溪邊處傳來。

    “那個地蘊峰的張龍,如果他不是大師兄的兄弟,我想他的師傅連地蘊峰的洞府都不可能分給他,更別說聚靈丹了。”

    “張遠,聚靈丹又不是你的。你隻是為宗內辦事,計較那麽多幹什麽?”

    “這就叫做水漲船高,樹大好乘涼。”

    “放屁,這叫做狗仗人勢!如果昨天沒有大師兄在場,我連半個聚靈丹都不會給他。”

    這些話語如晴天霹靂般刺進張龍的耳中。他看向溪邊,隻見雜務處的張遠與幾名道友正有說有笑的在溪中洗澡。他握緊拳頭,氣憤的看著眾人。

    沒過多久,張遠與幾名道友洗完澡,遊上了溪岸。

    張龍看著幾人遠去,心裏不禁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改變對我的看法。”

    天已經大黑,張龍緩解一下心情,麵帶微笑的朝山頂走去。當他剛走出不遠,身後出現幾人,這些人正是剛剛離去的張遠與傅逸飛。

    “三皇子,這場戲我們演的怎麽樣?”

    傅逸飛拍了拍張遠的肩膀,陰笑道:“做的不錯。”

    張龍手持一束野花,滿懷希望的朝著山頂走去,沒過多久錢婉晴曼妙的身姿邊映入眼中。他快走幾步來到後者的身後道:“婉晴,我沒有來晚吧?”

    這一天,錢婉晴都幻想著自己借助辰軒修為突破的那一刻,此時站在地蘊峰的峰頂的她,早已經忘記了散開神識,就連張龍來到她的身後都毫無察覺,直到張龍的話音響起,她才注意到有人來了。

    “沒來晚,是我來的早而。。。”錢婉晴說著麵帶微笑的看向身後,當她看到張龍時,臉色一沉,問道,“怎麽是你?”

    張龍被錢婉晴問得一愣,旋即道:“怎麽不能是我嗎?”

    “約我前來地蘊峰的人就是你?不是上官傲天?”錢婉晴追問道。

    “當然是我,你怎麽會認為我是上官傲天呢?”張龍疑聲說著話,不好意思地舉起手中的野花道,“婉晴,這個送給你。”

    錢婉晴接過野花,白了一眼張龍道:“你拿我當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呢?送我這個,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

    “婉晴,做我的仙侶。雖然我現在的修為不高,但是我發覺我現在體內存儲的靈氣越來越精純,早晚有一天,我會突破練氣期的。”張龍一臉誠懇道。

    話音剛落,錢婉晴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她哧鼻一笑,把手中的野花一瓣一瓣的拽掉,隨後諷刺道:“就憑你也想做我的仙侶?省省吧你,如果你的修為能趕上上官傲天的話,那麽我還可以考慮。但是這是不可能的,以你的資質,能有練氣期一層就不錯了。”說完手中的野花隻剩下一枝枝花杆,她扔掉花杆後,祭出飛劍,離開峰頂。

    張龍望著錢婉晴離去的背景,心裏像是有塊大石一樣壓得他踹不過氣。他衝天發泄著憤怒,大喊道:“啊!又是上官傲天,早晚有一天我要超越你!”

    這時峰頂傳來一清脆的掌聲,張龍向身後看去,隻見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輕男子倚靠這一棵大樹拍手道:“有骨氣,但是單有骨氣是不行的。”

    “你是誰?”張龍問道。

    “你的朋友。我叫傅逸飛,我很欣賞你敢愛敢恨的性格。但是光有鬥誌是不行的,隻要上官傲天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永遠都隻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傅逸飛走到張龍的身旁道。

    張龍看著傅逸飛,迴想起這些天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每一句話都像晴天霹靂般,刺激著他的耳膜。想到這些,張龍眼中露出兇狠的目光。

    傅逸飛見張龍的神情,心裏一陣陰笑。他清了清嗓子,又道:“好好想想我的話,隻要上官傲天活在世上,你隻能是他襯托。隻有他死掉,你才有重見天日之時。想想吧,錢婉晴為什麽嘲笑你,因為你無能。但是你把上官傲天殺死,那就證明你比他強。到那時,錢婉晴還能小覷你?”

    張龍聽到這話,剛才的那一幕幕再次刺激著他的神經。幾近崩潰的他衝天嚎叫道:“上官傲天!”發泄完情緒的他,一臉兇狠的表情看著傅逸飛道:“有什麽話就直說,我想你來找我,是因為我和上官傲天的關係能幫助到你吧。”

    傅逸飛一愣,他沒想到平時憨厚的張龍,竟然也有如此的心機。幾秒鍾後,他一臉陰笑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肯幫助我們,那麽我的計劃便可順利實施,到時候你隻要這麽做。。。。。。”

    *****

    月黑風高,雲霧城內的百姓早已經熄火休息。遠處天空一道驚鴻閃過,飛入一間客棧之中。

    客棧二樓的一間客房內,穆雪正與林怡坐在桌邊閑聊著,突然就聽房門處傳來開門的聲音。二人對視一眼,隨即手拍腰間,紛紛祭出法器看向房門處。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此人正是離開雲霧城已久的雲萱。

    二人見雲萱到來,收迴法器,對雲萱拱手道:“師傅。”

    雲萱衝二人點了點頭,旋即道:“我讓你們關注雲虛派的動靜,現在可有什麽風吹草動?”

    “現在沒任何異常,天玄派似乎還沒有發難於雲虛派。”林怡道。

    “這麽久了,孫睿浩的死訊應該早就傳迴天玄派了。但是這天道真人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白衣女子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

    “據徒兒分析,天玄派眾弟子的修為雖然都比雲虛高出一截,但是雲虛派可是有那麽幾名雲遊在外的化嬰期仙人。我想,兩派隻是弟子之間的比試,死人了人無可厚非。但是如果兩派真的打起來,那麽雲虛派的那幾名化嬰期的老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天玄派怕的就是這點吧。”

    “既然這樣,那麽我們就來把這‘潭水’徹底的攪渾。”白衣女子說完,嘴角微微翹起,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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