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大桶水盡數潑到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商洛與惜玉身上,有了這個刺激,剛才迷迷糊糊的兩個人此時清醒得如同迴光返照一般。

    商洛吐了口髒水,真是後悔得很!明明一暴露身份馬上就逃跑,遇見山莊的捕快明明他們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卻大意輕敵一腳踏入了陷井繩中。被從天而降的大網把自己與師妹牢牢套住,再加上數十把尖刀,就被人打暈了。

    張淨生悠閑的坐在兩個人麵前的太師椅上,命令捕頭看好他倆。挑高聲音厲聲問:“你們兩個來路不明,扮做下人潛入山莊到底有何企圖?!”

    商洛與惜玉隻是狠狠瞪著他,默不作聲。

    “你們不說?本官要用刑了!”張淨生氣憤的喊著。一個捕頭著急忙慌的跑進來,大喊:“大人!陸大人要您去忠義大堂聽審,犯人落網了。”

    “哦?”張淨生一驚,忙說“好,好,這就去。”一邊對那幾個捕頭說:“對了,你們看好這兩個人!”便拍拍屁股哼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商洛看著,心中不安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莫非他們抓住了青塚的人?那麽二劍一定還在山莊中!真相?又有什麽真相?商洛想著,看了看惜玉,她也正神色緊張地看著自己,束手無策。

    這時柴房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李豐提刀走了進來,對兩個人大喝道:“我負責看守你們!老實點!一會兒還要提審你們!”商洛與惜玉麵麵相覷了。

    忠義大堂。

    此刻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天已經大亮了。昨天賞劍大會被欺騙的人們如潮水般擠滿堂裏堂外。官府派來了許多捕頭捕快才能勉強維持秩序。

    禦史台的幾位大人因想知道真相,沒有離開。坐在堂內。陳最良與方瑞新並立在柱子邊,陸文翰坐於正座之上,張淨生坐在旁座聽審。

    陸文翰敲了敲桌子,厲聲道:“請諸位安靜!靜聽本官審訊!今天一切會水落石出。”陸文翰這番極有威嚴氣勢的一段話的確震攝了在場不少的江湖人士,他們都不想與官府為敵,於是議論之聲漸漸小了下來。

    “來人!帶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陸文翰見人群安靜下來才高聲說。

    花晴與肖總管戴著手鏈腳鏈被押了進來,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唿。

    “這二人大家想必不陌生吧?他們的真名叫冷凝與王斑。你二人還不從實招來如何殺害張甲,兩漢子與月夕?”陸文翰厲聲道。

    花晴歎了口氣說:“我二人都是青塚組織的人,因他們窺探到我們潛入山莊的秘密,組織下命令要我二人殺害他們。我是兩年前潛入山莊當了丫環,張甲是王斑殺害的,死法就是陸子駿那小子說的。兩個漢子是我們用飛鏢殺死的,月夕是我的同屋室友,但她看到了我放在床下夾層中的毛筆與白絹,幾天前,我就模仿月夕親友的口氣給她寫了一封信。投在信箱中。陳最良就交給了月夕。我在信中寫,要她黃昏時候到房中,有驚喜。那時候我跳入房中用尖刀殺死了她,又拿出準備好的方絹放在屍體上…”

    “那尖刀在哪裏?你們是如何處理血衣與用具的?言箏又是如何死的?”陸文翰打斷她問。

    “尖刀與血衣都扔到禁區中的那口井中了。半年前,言箏因為私闖禁區,不知道看見些什麽,出來後就神智不清了。她的確是自殺的!不過,她死後我在官府處理屍體前把她的刀偷走,準備日後嫁禍用。可冷凝不知道,在月夕死後我把那把匕首塗了血插了上去。”

    “大膽!”陸文翰一拍桌子站起身說:“恐怕你沒說實話吧?言箏是自殺不錯,不過原因蹊蹺。來人啊…”話音剛落四名捕頭之一待命,從屏風後帶一五旬老頭出來,老頭見這場麵著實嚇住了,哆嗦著跪在地上。連忙說:

    “參見各位大人,小人是翠坪縣十裏亭亭長,對言箏的事…知道一些。”

    陸文翰義正言辭的說:“你不必怕,把事實都講出來。”

    “好!”老頭擦擦頭上的汗說:“其實這新柳山莊的仆人們大都不是情願來的,或抓或騙來了之後,還不能迴家。我記得這個肖總管曾經帶人去翠坪縣十裏亭抓丫環,言箏這丫頭和一些人被帶走。拉扯之中,她家中老父親被活活打死。進入山莊後,她多次寫信給我說,這個山莊非正非邪,背後還有大靠山,動不得。她一次奉命去那個禁區打掃,躲在某處,看見有頭戴鬼麵具之人在大肆害人,之後有幸逃脫。她預見自己有可能被害,就寫了信給我,這就是她最後一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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