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駿從地上爬起來,抖抖身上的塵土,迎上李豐的目光,說:“不用說了,人已經追丟了,不過可以肯定那兩個是青塚的人。”

    李豐聽了有點沮喪,說:“對了,剛才那個家丁好厲害,不知道又是何幫何派的潛伏進來。”

    兩人無奈,隻得往迴走,陸子駿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問李豐:”你是一條好漢,能否告訴在下,江湖人士來山莊所謂何事?”

    “這個…”李豐尷尬地笑了,說:“實不相瞞,我家莊主機緣巧合,得到青龍白麒二劍,江湖傳言得二劍者稱雄武林,二劍中有藏寶圖,有無數金銀財寶。”

    陸子駿恍然大悟地笑了,終於明白其中緣由了。但覺得這種事情隻有四肢發達的江湖中人才會在意。就問:“若真有藏寶圖,那你家莊主為何不打開啊?”

    “莊主猜不透二劍的秘密。唉^^^^”李豐害怕他又要問什麽,趕緊說:“其餘的就沒什麽了,我也不知道了。”

    “好了。”陸子駿拍拍他的肩,寬慰他道:“走吧!”

    子駿迴到閑雲閣,剛進大門,兩個一同隨行來山莊的捕頭就迎了過來,說:“公子,那雲芳菲已經不知去向,張淨生已經派人去搜了。”

    “她跑了?就更加證明她與這案子絕對脫不了幹係。”陸子駿說著,更加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啊--啊---叭_救命啊”花晴從房間中跑出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音驚動陳最良方瑞新與隨後趕來的肖總管。他們跟著護衛隊員就上去了,丫環們也都跑去房間中。眼前的一幕讓眾人驚呆了。

    月夕呈大字形躺在地上,身下滿是血。她睜大雙眼,匕首還插在腹中。更要命的是她手中還緊緊攥著一張方絹。

    李豐抽出已經揉皺了的方絹,展開。還是右上角的黑梅,不變的血字,恐怖詭異:要你死!死亡競賽,下一個會是?

    丫環們嚇得都掩麵而泣。

    陸子駿剛在房間中沒坐多久,蘭珊來敲門,緊張地說:“出事了!”拉上他就跑,兩人聽到外麵人聲嘈雜,都奔出閑雲閣大門,來到春香苑。

    迎麵碰見了惜玉,陸子駿知道她也去追黑衣人了,沒多說話。就見惜玉一邊焦急的說:“上麵像是出事了!”一邊往樓上跑。陸子駿與蘭珊也忙上去,惜玉萬萬沒想到是自己的房間出了事。看著死去的月夕,嚇暈的楓兒,與痛苦的花晴,心生不忍站在一旁。

    陸子駿接過蘭珊遞來的白手套,戴上。開始驗屍。他看著月夕隻剩下眼白的瞳孔,目光煥散,是驚恐。

    他猛得抽出那把匕首,觀察它上麵血濺的痕跡,不對!不像是致命一刀。可傷口大小與刀口相同。惜玉的眼也瞄住了刀口,在陸子駿身邊蹲下輕聲說:“這把匕首是死後插上的。”陸子駿用一種”你也挺聰明的眼神”看著她。

    這時張淨生帶人來了,見陸子駿在忙活,也叫仵作與捕快去幫忙,在房間裏找尋蛛絲馬跡。

    “是誰先發現屍體的?”陸子駿站起身問。

    楓兒此時已經醒了,她依舊抽泣著說:“是小女子。我在大堂出事後,就趕迴春香苑,進入房間就看到這樣,當時就嚇昏了。”

    花晴點頭說:“我也是剛進房門,就看見^^^^”便說不下去了。

    陸子駿問:“她是黃昏時分身亡的。那時,誰見過她最後一麵?”

    “我!”方瑞新說著站了出來,說:“下人們的信函都是我來分發的,下午我把月夕的信給了她。她看過就走了。”

    “是。”一個丫環說,“月夕看著信,有點驚訝又有點欣喜地進了房間,我還在走道裏碰見她了。”

    陸子駿看著這一屋子人,隱約感到兇手就在其中。月夕也是死亡競賽的受害者。那封信有可能根本不是什麽家信,是兇手的誘餌。關鍵在那信的內容。可那信一定被人藏了起來,陸子駿神情凝重的思索著。

    惜玉一聲驚唿:“五十兩銀子在在這裏!”別人不理解,可陸子駿立刻就明白了,他走到惜玉身邊翻了翻床下的花布包,湊近她耳朵輕語:“哼,你之前偷了我的錢是不是又弄丟了?”

    惜玉尷尬地點了點頭,馬上警惕的說:“可^^^可^^這是月夕的包袱啊!”

    “怎麽迴事?月夕偷東西了嗎?”陳最良敏感的問。

    “沒什麽。”陸子駿忙岔開話題,對張淨生說:“張大人為查案方便,陸某可否拿走證物,待錄口供時候自會歸還。”

    “當然可以。”張一副諂媚嘴臉繼續說:“那兩名殺人犯本官已移交縣衙了,還要錄口供。”陸子駿聽了,皮笑肉不笑的點頭。拿起那把帶血的匕首在眾人麵前晃動,問:“誰認識這匕首是誰的物件?”

    楓兒看了一會兒,突然走上前去指著刀柄末端的一個“箏”字,睜大雙眼,雙手顫抖起來。花晴見狀,忙扶住她,驚恐的說:“是言箏的!我與她在一起一年了,認得的!”

    一些丫環也驚慌失措起來,叫著:“莫非言箏的複仇來了?”

    肖總管也疑神疑鬼,說是她的鬼魂,弄得大家更惶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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