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即將擁有結金丹,很快就能成為結丹修士,從此擁有四百年的壽命,在修仙的道路上會走的更遠,青陽就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雙方達成交易,鬼雲真人從納物符之中取出用瓶子裝著的地火硫丹砂,心不甘情不願的扔給青陽,隨後看了一眼天上的獨角鬼王,神色複雜的說道:“前輩如此寬宏大量,晚輩實在是感激不盡,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具體名號,也好讓晚輩時時感念前輩的恩情?就算是將來迴到了幽魂穀,我也好把這件事如實向師父和宗門長輩稟告。”


    獨角鬼王之所以變幻形貌隱藏了獨角,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來曆,怎麽可能告訴鬼雲真人自己的名號?看著對方口服心不服的樣子,獨角鬼王冷哼一聲,道:“哼,你小子居心不良,說什麽感念本王的恩情,恐怕是想試探本王的底細吧?”


    “晚輩不敢。”鬼雲真人連忙低頭道。


    獨角鬼王冷冷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若是往常,告訴你本王的名號也不算什麽,這一次事關重大,本王自然要慎重一些。你小子仗著鬼道修士神念深厚,強行用法寶哭喪棒施展木魂術,卻不知此法最忌急功近利,尤其忌諱把所有冥元孤注一擲,稍有不慎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場,剛才也就是本王手下留情,假如直接一指點在你眉心處,你此時恐怕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


    獨角鬼王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這些話聽在鬼雲真人耳中卻如炸雷一般,因為這些話對他來說很熟悉,在他當初煉製哭喪棒作為法寶時,師父也曾經這麽警告過,法寶被敵人攻擊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攻擊自己的眉心,需要重點進行防禦,這是他木魂術最大的破綻,沒想到直接就被獨角鬼王一眼就看穿了。正如這位元嬰前輩所說,如果他一開始攻擊的就是自己眉心,這時候自己肯定已經是死人了。


    想到這裏,鬼雲真人身上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剛才自己已經一隻腳跨進了鬼門關,幸虧對方寬宏大量沒有計較。對方能夠一眼就看出自己功法的缺點,沒有超高的眼力是做不到的,無論從那個方向看,這為老者都有真材實料,至此,鬼雲真人心中對獨角鬼王的實力再無一點懷疑,恭聲道:“多謝前輩饒過在下性命,晚輩感激不盡,我們馬上離開這裏,此後也再不會為難這位青陽道友分毫。”


    鬼雲真人說完,連忙帶著鬼珠子、鬼環子二人向著另外一個方向疾馳而去,一刻都不願意在這個地方停留,他這次是真的怕了。


    見鬼雲真人等人走遠,青陽抬起頭看了看空中的獨角鬼王,傳音道:“鬼王前輩,這幫鬼道修士口服心不負,嘴上說的好聽,心中不定打著什麽主意呢,萬一殺個迴馬槍可就不好了,剛才前輩為何不一指點了他的眉心,徹底把他廢了,永絕後患?”


    獨角鬼王搖了搖頭,苦笑道:“剛才的話都是唬那小子的,若是我有把握一指廢了他早就做了,還用的著你來提醒?那鬼雲真人不過是先入為主,覺得我有元嬰修為,自己嚇自己,才認為自己抵擋不住。我一指點中哭喪棒上是趁他不備,如果真要點向那鬼雲真人,以我目前的出手速度肯定就被他給擋住了,到那時可就徹底露餡了。”


    這一點倒不是說青陽看不出來,而是之前獨角鬼王勝得太輕鬆了,一副高人風範也演的太像了,以至於青陽都以為獨角鬼王真的是以為無所不能的元英前輩,以為他嚇唬鬼雲真人的話都是真的。如今聽了獨角鬼王的話,他才徹底冷靜下來,是自己有些貪心了,獨角鬼王剛剛控製住金丹邪靈的身體,還沒有完全煉化,以現在的狀態,能發揮出這樣的實力已經是盡最大努力了,怎麽還能奢望其他?


    這時候獨角鬼王白了青陽一眼,又道:“之前才說過我需要時間煉化那金丹邪靈的身體,沒事最好不要打擾我,誰知你小子轉眼就把這句話給忘了,害得本王拖著殘破的身子出來陪你裝神弄鬼,把剛剛凝聚出來的那點冥元也給浪費了,真是豈有此理。”


    青陽訕笑道:“這不是能者多勞嘛,下次不會了。”


    獨角鬼王眼睛一瞪,道:“還想有下次?為了嚇走那鬼雲真人,本王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必須盡快迴去補一補。若要徹底煉化那金丹邪靈的身體,至少也要兩個月時間,以後沒事別來煩我。”


    兩個月時間?倒也不算太長,稍微忍一忍就過去了,那時候他們這些人還沒有從陰風極火窟出去呢,一般的事情憑青陽自己的手段就能應付,若真遇到了大麻煩,再找獨角鬼王幫忙也不遲。


    “鬼王前輩盡管放心,沒事我絕不會再去煩你。”青陽口中答應,其實心中早就盤算開了,沒事當然不用煩你,有事就不好說了。


    獨角鬼王混不知自己的話已經被青陽找到了漏洞,他在空中稍微舒展了一下身子,臉上頓時多了一絲疲態,可見之前那些手段施展起來並不輕鬆,隨後獨角鬼王搖了搖頭,身子進入了聚魂旗之中。


    青陽收起聚魂旗放入醉仙葫空間之中,隨後看了看場上其他人,鬼雲真人早就撤得一幹二淨,簫玉寒仍然氣息奄奄的倒在地上,溪英和蔣大洋兩人滿臉震驚的望著自己,蔣大海卻已不知去向。


    不過這事很容易就能想通,蔣大海背叛青陽等人,又沒能在鬼雲真人那裏討到好處,可謂是裏外不是人,兩邊都容不下他,他也沒臉在這些人麵前出現,於是趁著別人顧不上他的時候偷偷溜了。


    轉眼之間一切風平浪靜,場上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簫玉寒暫且不說,溪英和蔣大洋看向青陽的目光之中隱隱約約多了一絲敬畏,好半天道:“青陽師弟,剛才那位真的是元嬰期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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