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奇,真想不到你原來還有這個特長啊?”王大美女驚奇地讚道。

    “嘿嘿,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這是碰巧而已,這副〈〈長江萬裏圖〉〉以前我畫得多,你媽剛一拿出來,我就認出來了。”孟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啊?”王大美女苦笑道:“原來你真的是憑記憶在畫啊?”

    “能用記憶的當然是會用記憶了,如果不能用記憶,那自然隻能用天賦了。”

    “你真的能複原其他的任何圖畫?”

    “應該可以,以前我學這個畫的時候,是教我學畫的那個師傅發現我這個特長的,當初他試過很多遍,所拿出來的殘圖,我都能大致地將它複原。雖然說不能百分之一百地複原,但也能八九不離十。”孟缺撒謊臉不紅道。

    當初教他學畫的的確是南派的一位國畫大家,乃是宗師級別。也不知道爺爺孟有財私底下塞了多少紅包給他,他才肯把自己的絕技傾囊相授給孟缺。

    孟缺從小學六年紀開始學,一直學到初中畢業,四年的時間多的沒學會,隻學到了那位師傅的四成水平左右。

    饒是如此,那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了。若能再刻苦修煉一番,堪稱專業,亦非難事。可是那時候,孟缺根本就不認為學畫能夠為自己將來泡妞帶來什麽好處,也就敷衍了事,僅僅隻學了師傅的四成水平。

    前段時間,他抽時間練了練已經生疏的畫筆,總算以前所學的技巧沒被忘幹淨,練習了幾天就恢複到以前的水平了,甚至更有超越之。

    “我越來越弄不明白了,這麽有才能的你,為什麽會在合家養生會所當一個小小的金牌按摩技師呢?”王大美女疑惑道,這個疑惑她糾結了好久,她從來都認為以孟缺的才能,當一個小小按摩技師實在是太屈才了。而且孟缺也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按摩技師,雖然他按的很好,但並非是專吃這碗飯的。

    孟缺神秘地笑了笑,看著王大美女的眼神當中透露著一種曖昧的色彩,嘴角微微上揚,說出了一句令王大美女喜不自勝卻也羞得麵紅的話——“之所以會去合家養生會所當按摩技師,其實,我是專門因為你而去的。知道嗎?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雪怡姐姐!”

    王大美女感動得心兒顫動,小聲問道:“你第一次見我,是在什麽時候?為什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在茫茫人海之中,你自然是沒有印象的。你的微笑、你的溫柔、你的所有一切,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深深迷住了。當時我對我自己說,這個女人如果沒嫁人,我一定要娶到她。”

    “可是……那時候我已經嫁人了,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執著呢?”王大美女臻首已經垂到了胸口。

    “因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讓你這麽好的一個女人被別人擁有。知道你結婚之後,我很吃醋,但知道你丈夫常年不在家,我卻又很開心。美麗的花朵應該要得到精心的嗬護,我覺得如果讓我來照顧你,你一定會比原來快樂。所以,我選擇了執著。”孟缺“真心誠意”眼神當中真情流露,看著王大美女,靜靜地說道。

    王大美女聽著孟缺的話,感動得心兒都快融化了。作為女人,誰不希望聽到自己所愛的人的甜言蜜語?

    隻要是喜歡的人所說的話,無論真假,隻要是讚美的、正麵的,女人都很樂意接受。

    因為說情話是一種態度,女人是一種重視態度的生物。隻要態度良好,她們是不在乎真假的,隻在乎這個良好態度能夠持續多久的時間。

    假如情話等於謊話,女人們並不介意這個等於號。她們介意的是男人究竟能夠騙自己多久,如果是騙一輩子,她們是很願意的。怕就怕在男人騙到中途就不騙了,當男人連謊都懶得撒的時候,那個時候無疑是最令女人痛心的時候。

    爾下,王大美女很享受地沉浸在孟缺的情話蜜語之中,這樣的話,王瑞安以前可從來都沒說過。聽在她的耳裏,就像是絲絲電流,不止令她心兒暖暖的,亦令她有著一種蠢蠢欲動感動得想落淚的衝動。

    這時,王青媛有些煞風景地從偏室當中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副殘畫,正是她個人手筆。

    在見識到孟缺能夠畫出〈〈長江萬裏圖〉〉後,她對孟缺要比最開始要客氣得多了。殘畫一拿上來,微微一笑,道:“這是我早年所作之畫,那時水平不算高,但靈性頗足,那時的青澀作品,我個人到現在還是比較喜歡的。且看你能不能將這殘畫複原出來。”

    殘畫為兩半,一半交給孟缺,另一半她親手拿著,置於背後。笑臉吟吟,靜待而觀。

    孟缺接過殘畫,照之前一樣,先用鎮尺將之在桌邊攤開。然後靜靜地打量著殘畫,看了幾分鍾,他的雙眼微微虛眯了起來。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笑容很短暫,誰也沒發現。

    這副畫的確是王青媛早年所作之畫,當初還在她的個人畫展上出現過。孟缺收購而來的畫展照片之中,剛好也有此畫。

    稍加迴憶之後,整副畫的輪廓便被他想了起來。

    看著孟缺再次停筆在宣紙之上沒有動作,這次王青媛沒有嘲諷他,知道他這是在醞釀,隻不過究竟能不能醞釀得出,那便是值得期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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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缺這次的醞釀,稍微有點久,墨跡了十分鍾有餘。實際上在三分鍾的時候,他就可以開筆了,王青媛的這副畫比〈〈長江萬裏圖〉〉要簡單得多,自然是不用醞釀太久。

    之所以耗了這麽久,完完全全是在吊王青媛的胃口。隻有在她萬萬都想不到的情況下,突然下筆,那樣才會給予她最大的震撼。

    到十五分鍾許,孟缺的筆尖終於落在了紙上。而他的目的也開始隨著舞動的筆尖而達到了,王青媛明顯神經緊繃了起來,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比看孟缺畫〈〈長江萬裏圖〉〉的時候更要認真、嚴肅。

    她的畫,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從孟缺下筆的方式、勾勒技巧來看,每到一處轉折點,她都會眉眼一動,表示吃驚、震撼。

    孟缺的繪畫手法與她不同,她學的是北派畫,而孟缺學的是南派畫。南北兩派雖有差異,但由南派孟缺畫出北派王青媛的畫來,卻有著一種殊途同歸、異曲同工之妙。

    起筆之法不同、落點之法不同,但畫成以後的效果卻是相似。

    王青媛當初開個人畫展,乃是她非常年輕的時候,那時似乎是二十二歲,正當青春。離現在已經有二十四年的時光了,這畫自那次開了畫展之後,她就再未拿出來展示過,甚至連王雪怡對這畫也沒有什麽印象。

    孟缺如能真的把這副畫給複原出來,那麽即便她再怎麽不敢相信,也必須得相信。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繪畫耗時一鍾半,終於大功告成。

    孟缺一放下筆,唿了一口氣,表麵上顯得有些忐忑,迴頭看了一眼表情極是震撼的王青媛,道:“伯母,不知你看我這複原得還成麽?是否偏差很大?”

    王青媛沒看畫,而是定定地看著孟缺,眼神當中充滿了驚訝。良久,她呐呐地歎道:“真是不可思議,你居然真的擁有這麽逆天的特長?”

    孟缺微喜,反問道:“聽伯母的話,莫非我複原得很好?”

    王青媛點點頭,道:“雖然沒有複原得百分之一百,但也八九不離十了,有些地方甚至你畫得更好,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不敢不敢,伯母勿要謬讚,我的區區水平自然不敢與伯母相提並論。”孟缺謙虛道。

    王青媛一笑,態度柔和了甚多,將手中的另一半殘畫在孟缺所作之話的上方慢慢攤開。

    王雪怡和瀟瀟兩人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比較兩畫,果然相似度達到了80%以上。

    “我可沒有謬讚,你的能力的確值得稱讚。”王青媛衷心稱讚道。

    “真是僥幸,我還真怕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呢。”孟缺摸著後腦勺,笑道。

    王青媛笑意略濃,看孟缺的眼神越來越柔和了,直到這時,才有那種“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味道,“不錯的小夥子,雪怡的眼光果然不差,你爸若是知道你找了這麽一個有才的男人做丈夫,一定會為你高興的。”

    王雪怡受寵若驚,母親對孟缺的態度180度大轉彎,讓她在短時間之內都緩不過神來。聽到這話,隻能配合地羞澀地笑了笑。

    “不知不覺這已經是中午了,你們今天就別走了,在這裏小住一天,明日再走如何?”王青媛道。

    “嗯。”王雪怡自然沒意見,孟缺也沒意見,瀟瀟跟著他們二人也就更沒意見了。

    接下來,眾人便是去到了用餐的廳室。孟缺三人坐滿半桌,王伯不上餐桌,而丈母娘王青媛卻是不知道哪裏去了,直到菜上滿了,她也沒過來。

    王雪怡覺得奇怪,想去找她母親。孟缺卻拉住她,讓她等等便好。她不知道王青媛此刻在幹什麽,他卻能大概的猜得到。

    心裏一笑,暗暗道:“我就是要等著她把最後一張藏寶圖主動送上門來。”

    (卻說王青媛真的會把最後一份藏寶圖主動送上門來?欲知詳情,請容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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