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男人,最丟麵子的,不是從別人的胯下鑽過去,而是老婆紅杏夜出牆,背著自己偷男人。

    任何男人都會有一種原始的絕對專屬占有欲,不管做為他老婆的女人是不是他所愛的,但隻要是掛著他老婆的名號,這就意味著是他專屬占有之內的東西,絕對不能容外人染指半分半毫。

    就如老虎的屁股或者龍的逆鱗,一旦觸之,虎則發狂,龍則發怒。

    車隊改變方向,直往市一小而去。

    “安哥,真要抓瀟瀟來引那小子出現?”頭戴鴨舌帽的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王瑞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你以為我開玩笑不成?”王瑞安沒給他什麽好臉色,冷冷地迴了一句。

    虎哥嚴舫歎了一口氣,一臉可惜地說道:“瀟瀟那孩子我也見過,倒是乖巧得緊,她……真的不是安哥你的孩子?”

    “你的廢話可以少問一些?”王瑞安冷冷地掃了嚴舫一眼,厲聲道。

    嚴舫訕訕一笑,頗是知趣,見王瑞安的反應,他隱約能猜到大概了。不由得心裏一歎:“王瑞安這家夥倒也真是好氣量,老婆不但紅杏出牆還為別人生了一個女兒,他居然隻甩了他老婆兩個耳光,嘿嘿,比起他以前幹的那些肮髒事的果斷勁,這可真有點不像他的一貫作風。”

    “我隻是覺得,那瀟瀟就算不是安哥你的孩子,但畢竟也錯了這麽多年,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有親情關係,若是瀟瀟有個三長兩短,我怕安哥你會後悔。”嚴舫悠悠而道。

    王瑞安表麵上嚴肅鎮定,其實心裏也糾結著這一點。瀟瀟就快六歲了,從一歲多開始會叫人開始,已經叫了他四年的爸爸。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王瑞安也非是鐵石心腸,瀟瀟的乖巧可愛,他自然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些年來雖然未給過她太多的父愛,但心裏卻是一直都記掛著她的。

    然而今日卻因為自己的一個猜測、王雪怡的一個承認,就把他記掛了多年的女兒徹底地從心裏清掃出去,這難免會有一些痛心與不忍。即便瀟瀟真的不是他的女兒!

    拿瀟瀟當人質引誘孟缺出來是王瑞安最初的一個衝動想法,那一刻他是徹底地被氣昏頭了。後續,待他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之後,又覺得還是不要動瀟瀟的好。畢竟,亦如嚴舫所說,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有親情關係,割舍也就罷了,若要傷害她,真難以下得了那個狠心。

    猶豫間,嚴舫的問話就像是某種催化劑。

    一向酷愛麵子的王瑞安迴頭掃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道:“後悔?我王瑞安做事何曾後悔過?”

    虎哥嚴舫點點頭,道:“安哥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果斷而狠辣,我倒是從未見安哥後悔過什麽事。”

    王瑞安雙目一閉,卻是不再說話。為了保全麵子,他隻能狠下心來,這也算是一種典型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虎哥嚴舫笑得很得意,仿佛奸計得逞了一樣,不多時,車隊迤邐地來到了市一小的附近,當靠近學校大門處,車隊整齊地停了下來。隨即三輛車中的人,依嚴舫的之言風風火火地殺入學校之中,二十餘分鍾之後,抱著哇哇大哭的瀟瀟在數名老師的拉扯下衝出學校大門。

    “上車。”

    瀟瀟被抓上車,卻並未跟王瑞安同車。

    “安哥,眼下我們去哪裏?”嚴舫問道。

    王瑞安想了一下,道:“去西郊。”

    “好,”嚴舫點了一下頭,隨即放下車窗,對後麵的兄弟們喝了一聲,車隊再次發動,轉過一個彎,徑向西郊而去。

    天下著紛紛細雪,一到郊區,滿世界地銀裝素裹,冰淩霜劍姿態各異、變化無常。

    聽著後麵車輛當中時不時地發出女孩子的哇哇大哭之聲,王瑞安不勝其煩。他心裏本就淩亂,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利用瀟瀟,如今都已經將瀟瀟抓到這裏來了,勢成騎虎,縱算是不想利用,也得利用了。

    “你的人會不會做事?讓她安靜一點會不會?”王瑞安心緒不寧,憤憤地喝了一聲。

    虎哥嚴舫點了點頭,立即打電話給後麵的兄弟,笑眯眯地跟他們說了一聲“讓瀟瀟變得安靜一點。”

    電話一打完,沒過多久,後麵果然是再也沒有女孩子的哭叫聲了。這一寧靜下來,王瑞安發現自己似乎更亂了。

    自從他心裏的疑問一問出口,而王雪怡也不否認地點頭一認,他一點也沒有懷疑王雪怡是否是在撒謊。因為瀟瀟的相貌確實跟他有很大的差別,雖說瀟瀟長得像母親,但是起碼的總該有一點點方麵像父親吧?

    俗話說女像父親男像母,這話雖然頗為片麵,但總歸還是有那麽一點依據。

    除了瀟瀟之外,王瑞安其實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私生兒子,便是與那混血小秘書所生的,一直呆在美國。那小兒子的長相便是與他十分的神似,尤其是那眉毛和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個孩子,同是一父親,異母而已,為何就有如此之大的差別呢?

    恐怕在王瑞安看來,唯一的解釋便是——瀟瀟必然不是他的孩子。

    “罷了,我王瑞安居然還會為了一個孽種而亂了心,真是可笑。”心裏自嘲了一句,轉瞬,王瑞安目光陰冷地瞥向窗外,頓了頓,掏出手機來給王雪怡撥去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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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一打過去,王雪怡立即就按掛斷,接連幾次都是一般的下場。王瑞安好生氣惱,也不再繼續打電話,而是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了她——“如果你不想你女兒有事的話,最好讓她的賊父親盡快聯係我,不然的話,你們永遠也別想再見到瀟瀟了。”

    恐嚇的信息果然是非常有效,信息才發過去不到一分鍾,王雪怡就立刻迴了一個電話過來。

    王瑞安聽著手機鈴聲,看著來電顯示,不由得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手指輕輕抬起,路過那個綠色的接聽鍵,果斷地按下了紅色的掛斷鍵。

    “哼,你越是心急,我就越高興。”

    第一個電話被掛斷,第二個電話又打來。王瑞安依舊是選擇了紅色的掛斷鍵,往次反複,在連續掛斷了三次之後,王瑞安才慢吞吞地頭一遭按下了綠色鍵。

    “喂,王雪怡你有何事?”王瑞安饒有興致地問道。

    “王瑞安……你畜生!”電話中,王雪怡泣不成聲,尖聲罵道。

    王瑞安冷哼一聲,道:“如果你想罵我,抱歉,我沒時間聽你罵,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兒出事,我勸你最好是盡快通知她的親生父親,然後讓他親自來找我,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兩個小時之內,他要是沒來找我,那麽……很遺憾,王雪怡你將再也無法見到你的女兒了。”

    “畜生,王瑞安你畜生,瀟瀟她是你的女兒啊……”

    “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騙我?都已經這麽多年了,你認為騙我騙得還不夠?當初你懷上瀟瀟的時候我就懷疑過,那一年的六月份我才在家裏呆過一天,然後你就那麽幸運地懷上了,真會如此湊巧?嗬嗬,幸運倒是幸運,隻不過非我之幸。抓緊時間吧,兩個小時,並沒多久。”王瑞安冷酷地說道。

    “禽獸,瀟瀟真的是你的女兒……”

    “夠了,王雪怡,不要臉的招數用一次就行了,三番兩次的用,你不嫌丟人麽?”王瑞安厲聲喝道。

    這一聲喝下,電話那一頭果然是沉默了下來。隨即電話一斷,唯有嘟嘟之聲,不斷傳出……

    這一刻,王雪怡幾乎肝腸寸斷,幾不欲生。如果不是她心裏記掛著瀟瀟,此刻一定會一頭撞死在牆壁上,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王瑞安要她讓瀟瀟的親生父親親自去找他,她如何讓瀟瀟的親生父親出找他?瀟瀟的親生父親根本就是王瑞安自己,王瑞安既然不相信瀟瀟是他的女兒,恐怕縱是拿出一萬個證明也難以讓他相信。

    依王瑞安的脾氣,王雪怡一點也不懷疑他所說的那些話。倘若瀟瀟的“親生父親”在兩個小時之內不出現,王瑞安一定會說得出做得到對瀟瀟下狠手的。

    思來想去,王雪怡心裏幾乎在滴著血,她究竟要去哪裏尋找瀟瀟的“親生父親”呢?

    若找,根本沒法找,因為王瑞安壓根就不相信瀟瀟是他親生的。

    若不找,兩個小時之後,瀟瀟必遭不測。

    這該怎麽辦?

    王雪怡思忖了一下,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自己的父親,打電話求助於他,沒想到他居然也置之不理,顯然在此之前王瑞安已經打電話給他說過什麽了,如今他亦是睜隻眼閉隻眼,不聞不問。甚至一點也不理會王雪怡的心情,還厲聲出言訓斥。

    王雪怡怒而發笑,掛掉電話,心寒如冰。

    自她嫁人之後,個人的社交圈子非常之小,小到十根手指數完還有剩餘。眼下,連父親都不肯幫助自己,她真的想不出還有誰能幫助自己。

    雖然隨便找個人,冒名頂替一下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以王瑞安的性格與手段,恐怕無論是誰,膽敢承擔這個“名”,他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置其於死地的。

    翻看著電話薄上麵的所有朋友的聯係方式,王雪怡真心不想牽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難道,我真的隻有眼睜睜地看著瀟瀟被王瑞安害死?”

    正值絕望之際,忽然一條救命稻草也似的短信碰巧傳來,手機輕微一震,閃亮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既令王雪怡驚奇又令王雪怡詫異的名字。

    “——洛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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