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幫。

    老宋一迴去便把所得到的消息向老大虎哥匯報了一通,虎哥對此稍感滿意。

    “那個叫孟缺的現在在什麽地方?住在哪裏?”虎哥打完籃球,一身的汗,坐落在旁,一邊喘息一邊問道。

    老宋搖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sy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在其中找出這麽一個人來,還真不容易。不過對於我們黑虎幫來說,這應該也算不得什麽大問題,隻要把手下的人分散出去到處打探,照我看不出三日,絕對會有所消息。”

    虎哥聽了老宋的話,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那個名叫孟缺的人,你有見過?”

    老宋定定地迴道:“見過,今天早上他便是跟著那位名叫林徽因女警察一起去的,那小子的模樣,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得出來。”

    “那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虎哥緩緩地抬起頭來,盯著老宋,道:“得罪了我們黑虎幫的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吧?這件事辦的漂亮一點,我可不想做你的掃尾工作。”

    老宋雙拳緊握,捶著胸口保證道:“虎哥你放心,這次這件事,我一定辦得妥當。”

    …………

    這日下午,孟缺與林徽因同用了午餐,便就分手告別。在迴去的路上,他意外地竟是接到了王雪怡的電話。

    接到電話時,不由一笑,心說這少婦之心應該也差不多到了騷動的時候了。畢竟距離上次去她家已經有三天時間了,孟缺原本計算著可能要到明天才跟她聯係,想不到今日她卻是主動聯係自己了。

    “王小姐下午好。”

    “嗬嗬,洛先生下午好。”王雪怡說話有些緊張,似乎此番打電話,應該是有什麽事。

    孟缺便笑問道:“王小姐找我,莫非車子又壞了?”

    聞言,王雪怡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不是呢,車子這幾天好好的,沒有再壞了。我這次打電話給洛先生你,是想請問一下,你……你今天下午有空嗎?”

    “有空啊。”孟缺點了點頭,毫無猶豫地答道。他之所以留在sy市,其目的就是為了釣王雪怡這條大魚,麵對大魚的發問,他豈能說沒空?

    “那……今天下午我能來找你按摩嗎?”說這一句話時,很明顯王雪怡的語氣之中有些羞澀。

    所幸兩人隻是電話交流,若是麵對著麵,那麽孟缺一定能夠看到此刻的王雪怡霞飛雙頰,臻首低垂,羞得就似一位未出閣的姑娘。

    上次王雪怡找孟缺按摩,恰逢月`經期間,屢屢迴想此事,她都恨不得找個地洞躲進去。那次她連外褲都被染透了,好在所穿的是條黑色的褲子,若是白色……怕是再也不敢麵對孟缺了。

    直到現在,她的心裏猶存著一個疑問,那便是當日按摩的時候,她的血漬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染透褲子的?是在按摩房的時候還是在出了按摩房之後?

    倘若是在按摩房裏的時候,那麽按摩床上鐵定也是會留下些須痕跡的。

    上個禮拜,王雪怡未去找孟缺按摩,也正是因為心裏惦記著此事,而忐忑不安。這個禮拜,緣於孟缺在星期一的時候去過她的家,二人關係從陌生到熟悉,卻是更近了一步。

    羞澀與忐忑,略略便減少了一些。

    王雪怡此番乃是經過很激烈的思想鬥爭,才鼓起勇氣打電話給孟缺的。

    自丈夫出差伊始,她從來都沒連續幾番接觸過任何一個陌生男人,也從來沒跟任何陌生男人打過電話。如今這是第一次,可能也會是唯一一次。其緊張度,自是不必說。

    孟缺一聽她想要找自己按摩,自然是求之不得。然而心裏雖是求之不得,表麵上卻是裝得淡然平常,微笑道:“好啊,反正我也閑著,王小姐你什麽時候來?”

    “我……我現在已經在去往養生會所的路上了。”王雪怡靦腆地說著。

    孟缺略驚,沒想到她效率還真快,本來打算迴家去的他立即掉轉了車頭,道:“好的,王小姐你到了之後稍微等等,我馬上就到。”

    ……

    趕到養生會所的時候,其時下午兩點二十二。

    孟缺開車而來,大老遠地就看到了站在合家養生會所高高的台階上的那一位人妻美人。

    今日的王雪怡小姐身穿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內襯粉紅色的襯衫,下身著七分黃色碎花裙,看起來既有幾分禦姐範又有幾分熟女味道。

    斜飛的劉海將她那精致的麵龐得以展露,小巧的耳垂上,一對白金鑽環閃爍著熠熠光芒。

    小臉撲撲紅潤,黑色的眼鏡之後,妙目輕眨,含羞之中亦帶著幾分澀然。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能夠連續流七天的血而不死,亦能在這大冬天裏,以一副春天般的姿態傲然綻放,似是一點也不怕冷。

    孟缺將車停好,飛快地從停車場奔了出來。當來到王雪怡的近前,他憨然一笑,道:“不好意思,王小姐,讓你久等了。”

    王雪怡微微一笑,輕點了一下頭,道:“沒關係,我也是才來不久而已。”

    孟缺登上台階,很紳士地伸手作請,道:“走吧,這外麵挺冷的,咱們先進去。”

    “嗯。”王雪怡依言而進。

    大冬天裏,來養生會所做保養、護理、按摩的頗是不少。幾乎從每天早上九點起,這裏就有著源源不斷的很大客源。也難怪當初這家店的老板死活都不肯轉賣,最後還是唐琅放了一些狠話、做了一些小動作才讓他老老實實地把店子轉讓了出來。

    自孟缺掛上金牌技師之名之後,曾有許多客人都特意點他的名,要他來服務自己。對於這些不是孟缺菜的客人,通常是理都不理,直接讓前台小姐給迴絕了。

    在前天的時候,一位胖女人貌似很有錢的樣子,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聽說這裏有一個超級金牌技師,便是不依不饒地死活都要他來服務自己。前台小姐跟她說也說不通,最後還是孟缺打了個電話給唐琅,讓唐琅派人給搞定了。

    今次,孟缺堂而皇之的帶著王雪怡齊肩並首一起進入養生會所,且是有說有笑。原本那些不明所以的服務小姐,這下子瞎猜亂度,暗暗地以為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是有私情,要不然超級金牌技師為什麽誰的預約也不接,惟獨隻接王雪怡一個人?

    他們二人進入養生會所,沒跟任何人打招唿,徑直地就朝著那間隻屬於超級金牌技師洛奇專用的按摩室去了。

    一樣的環境,一樣的時間。

    這次比之上次,少了一分生疏,多了一分熟絡。一進到房間裏,王雪怡首先注意的便是那張又柔又軟的按摩床。

    那張按摩床是由白色牛皮所製,大老遠看去,潔白無暇,仿若白雪一團,靜靜而安詳。

    孟缺隨後進屋,將房門輕輕關了起來,旋即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按摩所需要的道具、保養品。一邊伸手作請,一邊道:“王小姐去床上躺著吧,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想來也不會再陌生了吧?”

    王雪怡還是有些緊張與羞澀,富有彈性的臉頰上,紅撲撲的顏色一點也不加以掩飾。聽得孟缺的話,她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框,輕輕一“嗯”便是向著按摩床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愈近,王雪怡的目光徑直地看著那張柔軟的按摩床的中心部分。暗暗想著:“如果我躺下來,那麽……那麽褲子一濕,應該就是印在這個地方吧?”

    仔細一看,竟是果真在這按摩床的中心部分發現了一絲紅色的痕跡。痕跡不大,隻有半個小拇指粗細。

    王雪怡的心兒陡然咯噔一聲響,撲通撲通瘋狂地加起了速來,神色一慌張。生怕孟缺也看到了,她匆匆忙忙地趕在孟缺之前去到了床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恰如其分不動聲色地將那一絲紅色的痕跡給遮擋了下來。

    心裏羞澀幽幽,好生難為情:“天呐,那天還當真是在這裏弄濕褲子的,羞死人了,真不知道洛先生有沒有發現。”

    孟缺跟在王雪怡身後,王雪怡的動作雖然不動聲色、果斷而麻利,但他又豈會不知?

    按摩床上的那一絲紅印,在上一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隻不過沒說出來而已。

    一個女人家突然留下這麽一絲鮮紅色的痕跡,這代表著什麽,傻子都知道。也怪不得當初她不肯脫了褲子進行按摩,倘若當初她脫了外褲,那豈不是會上演一場血色浪漫?

    不著痕跡地微微一笑,孟缺故作不知,慢慢地將手中的東西在按摩床附近的一張桌子上一一擺開,柔聲道:“雪怡,介意我這麽叫你嗎?”

    王雪怡渾身一震,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緊張地看著孟缺,微微一搖頭,道:“不介意的,我朋友多半都是這麽叫我的。”

    “那就好,”孟缺笑容可掬地道:“雪怡你怎麽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莫非在我這裏,你很不自在嗎?”

    “沒……沒有呢。”

    王雪怡眼神閃躲地應了一聲,其左手手指卻是偷偷地伸到背後,慢慢地探到那紅色血跡殘留的地方,輕輕地進行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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