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大隊的?”領隊有點不敢相信,但當看到18樓外麵正在牆壁上慢慢前行的孟缺時,卻又不得不相信。試問除了特種大隊的人,誰還會有這樣的膽量和身手?

    “你們是怎麽遇上他的?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領隊想把此事弄個明白,因為現在外圍已經來了很多嗅覺靈敏的記者和媒體。自己做為這裏的領隊、管事者,當然要對一切有所了解,不然等一下被記者問起來,豈不是啞口無言?

    三位警察也未隱瞞,便小小聲的將之前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並且也特別地指出這位神秘的師兄是一個蒙了麵的人。

    領隊在得知這一切之後,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目光定定地看著18樓的孟缺,隻見他衣袂紛飛,頭發更是在冷風當中揚揚而動。這樣的一幕看著就足以令人心寒,就更別說那蒙麵者本人了。

    眼看蒙麵者慢慢地離那歹徒越來越近,領隊這邊也非常配合地讓所有的警員安靜了附近的圍觀群眾。既然這位“特種大隊”的人執意要幫忙,那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反正如果製服了歹徒,功勞還是他的。

    在他猜來,那位“特種大隊”的人十有八九是跟那位歹徒手裏的小女孩子是有關係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冒這樣大的險去救人。畢竟,雷鋒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

    圍觀群眾一安靜下來,現場的氣氛立即就緊繃了起來,仿佛空氣也隨著這安靜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爬在牆壁上的孟缺,好多人心髒不好的,更是看得心慌氣短。媒體、記者方麵,使勁地拍著照,各種焦距從各個方麵對準了孟缺大大的特寫。還好他的臉上蒙有方巾,要不然,模樣早就被曝光了。

    十八層高樓,由每一層5米的高度來計算,那便是90,這麽高的距離,若是一摔下來,必是摔得粉身碎骨,腦漿都會爆裂而出。而且90米的高度,落下來的時候會受風的影響,地麵上的氣墊等於無物。

    也正因為這個危險度,所以圍觀眾人才看得心驚肉跳。孟缺每走一步,他們的心便是要高提一分,一直懸到了嗓子眼裏。

    其實,孟缺如壁虎一樣遊走在牆壁上輕鬆至極。他的壁虎遊牆功就算是十分光滑的牆壁,爬上去照樣無事,更何況他本身就能借助龍血之力飛騰起來。而18層的外圍牆壁更有一圈10厘米的外延,雙腳足矣踩在上麵,行將過去看似危險,實際上孟缺就像在閑庭遊步,壓力全無。

    唯一能讓他擔心的,便是那三位警察不能夠吸引瘋癲青年的注意力,萬一他們真的吸引不了瘋癲青年的注意力,那麽自己這麽遊牆過去,想從他手中安然無損的搶人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漸漸地,距離靠近瘋癲青年已經不足五米了。孟缺皺了皺眉頭,居然還未聽到天台上有那三個警察的聲音,不禁暗罵了一番,不得以向下麵警察的領隊揮了揮手,希望他能看懂自己的手勢,然後通知那三個警察。

    領隊倒也真不愧是領隊,他能當上領隊,自然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一看到孟缺的手勢,他神色一肅,然後趕緊用電話通知了那三個警察,道:“你們三個,該行動了。既然已經決定照他的策略辦事,你們三個就趕緊去吸引歹徒的注意力。”

    三位警察一領命,知道時機已經到了。便立刻跑到了天台入口處,其中一人對著瘋癲青年喊出了話。

    瘋癲青年坐在護欄上麵,嘻嘻哈哈、嗚嗚咽咽,詭異的感覺隱隱地讓三位警察有一種不寒而栗的心慌。心慌的由來,也許是因為瘋癲青年的古怪,也許是因為擔心小女孩的安危。

    幾句話的說出,瘋癲青年也頗為配合地轉過了頭來。當他看到天台入口處有三個身穿製服的警察,眼睛裏的紅光頓時濃鬱了起來。一開始,他顯得對警察有幾分懼意,慢慢的,他的情緒暴躁了起來,竟對著三位警察大吼大叫:“滾……滾……滾……”

    連續三個“滾”字,聲若驚雷,震得那三位警察耳朵當中嗡嗡有聲,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幾步。

    孟缺緊緊地伏在牆壁上,聽到這三聲“滾”,也不禁有些小震撼。這位瘋癲青年的龍血之力果然不弱,光是從這三道吼聲當中,就足能看出一斑。

    不過,這樣的吸引力還不太夠,得讓他完全轉過身去,才能有自己偷襲的機會。便繼續向下麵打了一個手勢,示意領隊讓那三位警察繼續加大力度的去吸引瘋癲青年的注意力。

    領隊的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第一次跟孟缺合作的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順暢。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動了起來,繼續聯係那三位警察,道:“現在的情況很好,繼續吸引那人的注意力,隻要讓他完全轉過身去,那位特種大隊的兄弟就有可趁之機了。”

    三位警察畢竟是幹過武警的,身手方麵不可小覷,不要說他們三人一起聯手,就是一對一,他們也不怕那位瘋癲青年。這會兒接到了領隊的命令,三人繼續走上了前去,嚐試著與瘋癲青年交流、溝通。

    奈何,瘋癲青年好似是一個完全不通語言的怪人,無論三位警察說什麽,他的嘴裏永遠隻有一個“滾”字,而且每一次的吼喊,都比前一次要兇猛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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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吼叫的聲音聽在三位警察的耳中,那就猶如從巨型廣播當中放出來的聲音一樣,端得是振聾發聵。

    不過,三人並未妥協,而是繼續費著三寸不爛之舌努力地說叨著。

    三人乃部隊之人,口舌方麵本不擅長。可是眼下關係到人命安全,他們便是不擅長也變成了擅長,其中一人更是巧舌如簧,他一開始從小女孩子的無辜說到了國家大義,然後又從國家大義延伸反轉竟是說到了三藏取經。

    這般口舌,不但讓他兩位兄弟都驚訝了,更是連孟缺都驚訝了。不禁在心裏暗歎著:“這小子真他嗎是個人才。”

    好說歹說,那位“人才”的話總算是起了一些效果。瘋癲青年在他滔滔不絕的說話聲中,慢慢地將身體轉向了裏麵,他的情緒很是波動,看起來似乎很想對那三位警察下手。但隱隱的又似乎還忌憚著什麽,所以一直都沒有出手。

    孟缺抓準這個機會,立即向前遊爬了過去,一步一步,一直到達了瘋癲青年的正下方。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方位,他非常相信自己隻要一出千芒指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這位瘋癲青年,從而救得那位無辜的小女孩子。

    可是當下,在那麽多圍觀群眾以及記者媒體的關注下,孟缺怎麽敢施展那麽驚世駭俗的指法呢?

    四大家族在普通人群裏,永遠是一個不知的秘密。假若他今天在那麽多雙眼睛當中施展了奇秘之法,估計不須多時,國家研究隊就會源源不斷地派人來擒抓孟缺,然後送到研究員裏去解剖做研究。

    孟缺雖然對此不懼,但也不想招惹麻煩。畢竟家族族訓當中有規定過,不到萬不得以不能在普通人的麵前施展奇法。

    且看著那位瘋癲青年右手拎著小女孩子,就像是提玩偶一樣,隨著他情緒的起伏,小女孩子揮來蕩去,顯得危機重重。

    “滾……我叫你們滾……聽到沒有……再不走,我就要殺光你們!”護欄上的瘋癲青年,突然說出了一句比較長的話來。

    此話一出,那三位警察皆是一愣,不由得感覺奇怪。這廝居然沒拿小女孩子當要挾,反而口出狂言的說要殺光他們三人。

    其中一名粗眉警察冷笑到:“我勸你還是下來吧,你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你死倒是無足惜,可是你手中的小女孩子是無辜的,你把她放下可好?你就算有什麽想不通的,你自己跳樓就算了,何必要連累她呢?”

    這位警察說話挺有意思,孟缺聽了微微一笑,然後悄悄地向上爬起,試圖以最近的距離靠近瘋癲青年。

    瘋癲青年滿麵猙獰,額頭上青筋晃動,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幾乎就要凸出來一樣。聽得警察這話,他一字字地從狠厲的牙齒中迸出了幾個字來,道:“你們當真不滾?”

    三位警察俱是搖頭,粗眉毛道:“你把小女孩子交給我們,我們就走,不然的話,我們是不會走的。”

    “啊~~~找死!”瘋癲青年終於是忍不住了,狂吼了一聲作勢就要從護欄上跳下去擊殺三位警察。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孟缺從下方如箭般射了上來,右手隱藏著淡淡金芒,照著瘋癲青年的右手手腕果斷地就切了過去。

    結果金光所到之處,削鐵如泥,瘋癲青年的手腕血花一濺,好好的手掌竟被活生生地給切斷了。然後孟缺伸出手來,靈敏如猴一樣圈住了從半空當中落下來的小女孩子,單手扶牆,這樣的一幕看在下麵圍觀人群的眼中,那顆懸在嗓子眼裏的心髒幾乎就要跳出來了。

    孟缺的速度之快、隱藏之秘,沒有一人能夠看清他剛才的動作。大家所關注的重點,隻是他手裏懷抱著的小女孩子。

    此刻,他懸掛在牆壁上,顯得搖搖欲墜。天台上的那位瘋癲青年在被切斷了手腕之後,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其身不穩,便是從18樓上如石頭一樣直接摔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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