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這女孩子生得真美,如果她不是慕容山安的女兒,那該多好啊。再或者,自己手裏要是還能有一張人皮麵具那該多好,這樣一來,易個容,或許就能光明正大的追求慕容焉,搞不好還能直接當著慕容山安的麵進入她家裏呢。

    隻可惜,人皮麵具已經用完了。當初木常青說了,他隻剩下最後那兩張人皮麵具,一張給了自己,另一張給了唐琅,便再也沒有了。那老頭性情古怪,想來若是要他重新做一個,也是不可能的事。

    正在琢磨著該如何走下一步的時候,忽然豪華的宅院裏,一道尖細的聲音厲聲喝道:“誰在牆外?”

    聽到這個聲音,孟缺渾身一震,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方才喊話之人,正是一臉幸福感的慕容山安,今天他好不容易把女兒從新加坡接了過來。這好幾年不見,心裏頭對女兒煞是想念。以前女兒剛生的時候,隻因為他年紀太輕,所以不懂得去享受做父親的幸福。現在懂了,父女之間的感情卻有了一條不深不淺的溝壑了。這一把女兒迎了迴來,他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息,一直在想著該怎麽補償女兒,該怎麽拉近自己跟女兒的關係。想著想著,便就來到了庭院裏,偶然間聽到牆外有著一絲響動,他立刻警覺地喝了一聲。

    喝聲一落,牆外立刻傳起一陣腳步聲——果然是暗伏著有人。

    慕容山安重重地哼了一聲,登時幾個縱跳就從庭院裏躍到了外麵的馬路上。目光所向,赫然是看到一個身高約莫一米七八的男人身影越跑越遠,漸漸地就快要消失在視線之中了。

    一看到這道身影,慕容山安沒想太過,腳步一邁開,迅速地就追了上去。今天乃是他迎接女兒迴家的第一天,恰巧就有人敢來窺視自己,這事一定不簡單。而且,最近自己跟慕容山傀一派關係和是敏感,搞不好就是他們派人來想要搞出什麽夭蛾子。

    所以,要想知道那道人影是什麽身份、什麽目的,就必須先把他擒住才行。

    慕容山安發足狂奔,用上了他的最快的速度。就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在整個慕容氏家族也算是能排得上號的了。前三不敢說,起碼也是前十之內。

    這一奔去,卻意外地追著追著,竟將目標給追丟了。

    那目標人物看起來跑得挺慢的,實際上他跑得比兔子還快。僅是一個轉彎,等到慕容山安追過去的時候,目標已然是消失了。

    慕容山安駐足在彎道處,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靜靜地掃描了周圍一圈,心中暗忖道:“不錯的腿上功夫啊,看來這人也必定不是普通人,難道是慕容山傀嗎?”

    如果是慕容山傀的話,那麽這倒也算說得通。以他的實力要甩掉自己,的確是非常容易。可是慕容山傀那麽大的塊頭,明顯要比那道身影要高大、魁梧一些啊。

    剛才那道身影看起來分明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那裏會是魁梧強壯的慕容山傀呢?

    “難道是慕容子夜?”

    這小子也是值得懷疑的,畢竟他口口聲聲地咬定自己是他的殺父仇人之一。他要是想來搜集什麽證據,也是著情著理的。

    可是……

    也不對啊,慕容子夜幾斤幾兩,自己太清楚不過了。以他的實力,別說是將自己給遠遠甩掉,就算是不想被追上,都很有難度啊。

    “若不是他,又有何人呢?”慕容山安沉著臉色,自言自語地朝天而問。

    一語落畢,他越想越覺得此事多疑,拿出手機來,給自己的一個心腹手下去了個電話:“鯊魚,你從今天起多帶幾個兄弟來我住宅處把守……”

    鯊魚是他最為信任的一個小弟,也是能力最出眾的一個小弟。這小弟本來是慕容山泰的手下,後來就是因為這小弟的才能出眾,才被慕容山安從慕容山泰手下悄悄挖了過來。

    鯊魚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早年在部隊裏當過兵,退伍後又加入過城市傭兵,其殺人的本事完全不遜於一個一般的龍血傳人。更為難得的是此人格外機警,是一個天生的殺人武器,在他的人生格言裏,隻有戰鬥,沒有停歇。

    聽到慕容山安的話,鯊魚沒有多問什麽,點了一下頭,沉著聲迴道:“沒問題,先生,你是今天晚上就要我帶人過去把守嗎?”

    慕容山安堅定道:“沒錯,剛才已經有人在我家牆外進行窺探了。我要你立刻帶人來,24小時對整個宅院進行監控,同時還要保護我的女兒,不得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ok,我馬上就帶人來。”

    掛了電話,慕容山安長舒了一口氣。驀然,他的眉頭卻又緊緊一皺,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麽,雙手狠狠地拍了一掌,道:“糟糕,難道那人是想對我女兒下手?如果這樣……那這……豈不是調虎離山之計?”

    一想到這裏,慕容山安脊背一陣發涼。狂吼大叫了一聲,如一條瘋狗一般奔馳在馬路上朝家的方向而去。

    還好,事實並未如慕容山安想得那麽糟糕。他的女兒依舊完好無損,他迴到家的時候,剛想上二樓看看,卻恰逢女兒洗完了澡正從樓上走了下來。

    “爸爸,你怎麽了?”慕容焉奇怪地看著一臉緊張的慕容山安,關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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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山安僵硬地笑了一下,道:“沒,沒怎麽。你……你沒事吧?”

    慕容焉莫名其妙道:“我沒事啊,難道有什麽事嗎?”

    慕容山安暗暗地唿了一口氣,心道:“還好還好,若是真有人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一定將他抽筋拔皮。”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一臉慈祥道:“沒什麽事,剛才外麵有一群野狗經過,我趕走了幾隻,生怕你會受到了驚嚇,我才……”

    慕容焉恍然地點了點頭,微微笑道:“我在家裏又沒出去,又怎麽會被嚇到呢?倒是爸爸你,好端端的幹嘛要去驅趕野狗,叫警察不就好了?”

    慕容山安訕訕一笑,在外人麵前一向兇厲的他,在女兒麵前卻搖身一變,僅是個慈祥的父親,頷首道:“對,有事找警察就好。”一邊心裏鬆了一口氣,另一邊,卻也不由得緊張、害怕了起來。

    想他慕容山安是何等人物?蟄伏多年,一直甘願屈居在慕容山泰之下,為的就是等待時機,取而代之。能幹出這樣的事,足能證明他慕容山安是個心狠手辣,心腸歹毒的人了。可是偏偏這樣的人,卻也有著害怕的事。

    他害怕的事,並不是自己會怎麽樣,而是害怕女兒會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一想到這裏,他又忽然覺得似乎這次將女兒從新加坡接迴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焉兒,有些事我想提醒你一下。”慕容山安想了一下,覺得應當要給女兒一些提醒,要不然她沒有一點兒的警覺心,那是很容易落入敵人之手的。

    看著美麗的女兒,尤勝妻子當年年輕的時候,慕容山安的眼中滿是慈愛,道:“現在的sh市已經不是以前的sh市了,現在外麵太亂了,若是沒什麽必要的話,一般你就盡量少出門吧。”

    從小就不在父親身邊生活的慕容焉比一般的女孩子要早熟得多,無論是心智還是性格。她一聽,就聽出了父親的話裏,似乎帶著弦外之音。略怔了一下,道:“爸爸,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麽人啊?”

    慕容山安表情凝重,搖了搖頭,道:“你別亂想,我怎麽會得罪人呢?再說咱們慕容家族屹立在這片江南土地之上近千年了,誰敢被我們得罪?”

    慕容焉淡淡地笑了一下,既不疑也不信,態度平淡,悠悠地道:“爸爸,媽媽去世得早,我就隻有你這一個親人了。本來我是不想再迴到這片土地上的,但是,我……還是迴來了,所以,今後咱們能一起平靜地好好生活嗎?不要再去爭什麽名利了!”

    聽著女兒的話,慕容山安的眉頭微微皺起。忽然間他感覺眼下的女兒跟死去多年的老婆又有幾分相似了,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口吻,一樣是讓自己別再去爭什麽名利。

    “嗬嗬……”慕容山安並沒答應女兒,而是冷笑了一聲,反問女兒,道:“焉兒你要知道,人活一世必定是要有追求的。名利說起來肮髒、俗氣,但是你看看全天下,有幾人不追有幾人不逐?大部分人表麵清高,嘴巴上說不爭名也不爭利,但是他們那些人隻是一些永遠都無法翻身的土鱉,哼,吃不到葡萄所以說葡萄是酸的。我追名利追了大半輩子,現在眼看就要成功了,豈可輕易放棄?若是現在就放棄,以前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慕容焉搖了搖頭,水汪汪的眼睛漫上了一層紅紅的霧紗,看著父親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默默地迴轉過身,道:“爸爸,你還記得嗎?媽媽她當年是怎麽死的?”

    慕容山安臉上的慈祥忽然一甩而逝,替而代之的是一種嚴厲很冰冷,語氣堅硬道:“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你媽,她懂什麽?她什麽都不懂,當年若不是她壞事,我早就功成名就了。”

    慕容焉雙眸一眨,兩行眼淚終於是緩緩地流落了下來,再也不跟父親多說什麽,掩著嘴兒,幾步就衝上樓去跑到臥室裏,低聲抽泣了起來……

    (ps:廢話不多說,今天說爆發必定有爆發,某些偽書迷不要亂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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