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的話讓尼克·弗瑞感到難以置信。


    但是他很克製的表麵,並沒有任何表漏,這份水磨功夫也確實稱得上是驚人。


    但是他所有的反饋都是在內心裏無比直觀的迴饋給楊明的,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夠在楊明麵前保留住自己的心理活動不被窺探得一清二楚。


    對付尼克·弗瑞楊明並不打算用任何心靈方麵的控製。


    因為這是一個小心謹慎,又多疑的人,隻要給他一些事實而非的答案,他自己就能夠讓一切腦補的非常嚴重,並且立刻付諸實質的動向。


    同時又能非常隱忍的表麵上看起來一切都有任何問題和操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要狡辯,那沒什麽用。”楊鳴根本不給他狡辯的機會,“我給你一份名單,那是九頭蛇全部成員的名單,或者我也可以給你一份名單,那是真正認為自己是神盾局特工的人員名單。”


    “什麽意思?這家夥,現在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兩份名單又究竟是什麽意思?”


    尼克弗瑞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心裏已經急了,還在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在心裏說:“冷靜下來,冷靜下來,看看這個家夥,究竟做什麽?”


    “你是九頭蛇的人嗎?還是說你的一係列行為是為了替九頭蛇來控製總統?還是說你背叛了九頭蛇,所以將名單給我,你們九頭蛇還有多少人?”


    表麵上裝作強勢的詢問。實際上心裏已經慌得一批。楊明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覺得還真是挺有意思的,這可能就是他無聊的日子之中,新的一個樂趣的點。


    楊明笑著搖搖頭。


    “我不是九頭蛇的人,我是九頭蛇的祖宗,這裏邊的細節一句話,兩句話解釋不清楚,我隻能跟你說,之所以要給你神盾局特工的名單是因為九頭蛇的名單太長了,反而是九頭蛇之中的神盾局特工的名單很短。”


    說話的功夫尼克·弗瑞連續三次被移動了位置,一直到門口,而門並沒有開過。


    尼克·弗瑞又被移動到了門外。


    當他看著身後從沒有開啟過的門戶時,楊明的聲音從門裏傳來。


    “輕易的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做為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其實你守護的太過於虔誠,有很多真正強大,且高層神秘的事情,你並不了解,你並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真相。”


    這句話說完,你和佛瑞又是一恍惚,便坐在自己的車裏。


    可他的車居然在三岔給大廈地下停車場裏。


    這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剛剛那一切都是做夢?”看著這明顯就是他的車位,老皮蛋懵逼了。


    就在他飯猶豫的時候電話響了,接過來一看,正是跟他一起出任務的希爾。


    電話已接通,便是希爾急切的問話:“當官發生了什麽事兒?你去哪兒了?為什麽我突然之間從車裏出來並站在了路邊?”


    “此刻,我正坐在車裏,而車出現在了三叉戟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裏,你趕緊往迴趕吧,有些事情我們得迴來再細商量。”


    兩人似乎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電話很快被掛斷。


    希爾特工趕最快的專機迴華盛頓,其實就是到紐約的神盾局分部乘坐專機迴去。


    而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車位上的尼克·弗瑞先是用車載的,簡單智能係統解答一下是怎麽從紐約地獄廚房一瞬之間迴到華盛頓三叉戟大廈的。


    那個愚蠢的智能係統除了能夠提供。一個地理地圖方麵的信號顯示斷層什麽都顯示不出來。


    他開始仔細搜尋了車上的物品,卻也沒有發現可能應該存在的名單。


    但是就在他尋找的時候,突然之間好像腦海裏傳來了一聲未讀郵件提醒的聲音。


    一封新郵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幾乎瞬間就可以用車載的簡單智能確定他眼前什麽都沒有。


    這種是作用於他意識之中的視覺效果。


    而且當它意念驅動這個郵件徹底打開之後就好像是一段意識流一般進入了她的記憶之中。


    上麵明確的列舉了,在三叉戟大廈之中。什麽人是九頭蛇,什麽人是神盾局?


    並且可以通過他的意識主觀的進行延伸。以這種延伸去確定更多分部之中,他認識不認識的成員究竟哪個是神盾局哪個是九頭蛇?


    而且隻要他願意很快一個總數便以一個俯視圖拖拽成地球儀的形象,以紅點和藍點的形象去展示整個星球上九頭蛇和神盾局成員的定標位置。


    這樣一對比就可以明確的看出。神盾局甚至不如說就是九頭蛇而所謂的真正的神盾局成員隻不過是涵蓋在九頭蛇之中的“勞動派遣”。


    真正的絕大多數的占主要比例的,還是人家九頭蛇人多勢眾,特別是神盾局,無論是從總部到地方,各個實權部門真正的負責人絕大多數都是九頭蛇成員。


    “這還玩什麽呀。”


    發出一聲頗為無力的感歎,可是居然突然在他的腦海深處出現了迴應。


    “這有什麽難的嗎?左右不過就是人類內部的問題無論是你們這些理想主義者還是那些極端主義者當權。都不過是人類內部矛盾。”


    這是一種他沒辦法理解的,從意念之中的傳言。


    黑鹵蛋,趕緊從心裏迴應。


    “既然你能夠明確的標注出他們,問什麽不直接清理掉這些對世人有害的組織和個人。”


    “什麽叫有害?如何算有益?我說過了,你們打生打死,無外乎都是人類內部矛盾,我也說過了,你是這個世界的保護者,但是你守護的太過於淺層。”


    麵對這樣的迴答,尼克·福瑞有些難以接受了,他低聲在心裏質問:“既然人類內部的矛盾,你看不在眼裏。那麽之前外星人入侵地球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呢?”


    他說的自然是那一次,他和荊棘隊長並肩作戰解決了克裏人和斯庫魯人的問題那次。


    可是他自認為的這個無懈可擊的問題,換來的是一聲輕笑。


    “你說的是克裏人和斯庫魯人嗎?且不說我比你要早多少萬年前接觸到這兩個物種,並且他們並不是我主要防範的對象。就說上一次所謂的危機。真的能夠稱得上是一次危機嗎?就連前一段時間,所謂的紐約大戰也不過是些小問題。”


    幾乎完全是假話構成的一句話。讓尼克弗瑞心裏產生了疑惑是不是眼前這個在意識之中和他對話的大能。真的擁有極其強大的實力和極其難以對付的對手。


    楊明的聲音再次響起:“其實呢,我並不想透露太多,你不該了解的東西,但是為了不讓你這個愚蠢的家夥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我的身上,我可以給你提供兩個進行驗證的目標。”


    說到這裏的時候,尼克·弗瑞的心裏下意識的就想要製止楊明說出太多,他現在不應該了解的東西。因為他自己也要足夠理智,知道他現在應該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眼前,最為棘手的問題也就是對方根本看不上的人民內部矛盾上。


    但是楊明還是開口了:“地球上不僅僅隻有我一個守護者,還有一個偉大的守護者,被人稱之為至上尊者,是至尊聖所法師的領袖,但你的月球之旅結束之後,我可以介紹你和他認識。


    接下來就是你的月球之旅。


    我可以送你去月球的至暗麵,看看克裏人和斯庫魯人最初結緣的那個地方,那你現在生活著的是一隻非常奇怪的文明被稱之為觀察者。”


    於是楊明就將斯庫魯人和克裏人之間的恩怨情仇,還有克裏人和天神組在地球研究人類基因,還有觀察者文明的前世今生都和尼克·弗瑞說了。


    尼克·弗瑞不僅僅是在聽腦海中,還直接成像了,似是而非的,當年的景象。


    這一番旁白加立體電影的效果下來,鹵蛋是徹底的震驚了。


    “你還是別送我去月球了。讓那些觀察者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觀察我們也不是什麽好事。”


    這是他明確的判斷,但是不明智的判斷馬上就出現。


    “你做的就是抵抗他們嗎?”


    這遭到了楊明的恥笑,“他們?他們還不配。我要抵抗的存在是你沒有辦法理解的。”


    說完也不等他聽懂聽不懂,“既然你不打算去月球,那就解決你現在麵臨的問題吧!”


    話語結束的同時,尼克·弗瑞的視角中的那個小地圖突然標識著一個九頭蛇的紅點人物正在快速的接近他的座駕。


    尼克弗瑞幾乎一瞬之間就把自己從悵惘和迷茫之中解脫出來,認真地準備應對,然而走過來的不過就是大廈的一個普通安保。


    對方看起來就是很正常的巡視並且非常普通的對他打招唿。


    “局長,你還沒下班啊?”


    說完點點頭,便也離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平常,反而在尼克·弗瑞的心頭,重重的埋下了驚悚的一筆。


    於無聲處聽驚雷。


    就是這麽平常就是這麽普通的一個人,誰能去懷疑它居然是在二戰期間極端恐怖的九頭蛇組織中的一員。


    而且又有誰能想到九頭蛇現在已經蔓延到了整個神盾局幾乎被掏空,神盾局真正的特工都沒剩下幾個的地步。


    也不能說沒剩下幾個,隻是兩者一比較那比例實在是太過於驚人。


    尼克·弗瑞坐在車裏,假裝假寐,腦海中那個活地圖的形象慢慢淡化到消失。


    好在他幾乎已經記住了,每一個九頭蛇成員姓甚名誰什麽職位,同時也看到了那個看似普通的保安人員向他的上級另外一名九頭蛇人員匯報了尼克·弗瑞的行蹤。


    這一切都發生幾乎就是在他眼前便不由得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也更因為如此,才更加驚悚。


    他這一天之內好像接觸到了什麽,真正的內幕,又了解了很多故舊的辛秘事實,在發現了他所效力所掌控的組織之中,居然已經被人掏成了空殼。


    這個為了防止類似九頭蛇之類的存在死灰複燃而建立的神盾局居然被九頭蛇吃成了空殼。


    雖然看起來一切都始於迴形針計劃。


    可實際上。這也算是神盾局,這樣一個組織所存在著的便必然存在著的原罪。


    尼克·福瑞在車中,並沒有假寐多久,希爾特工便已經迴到了位於華盛頓的三叉戟總部。


    二人匯合於他們的辦公室,希爾特工並沒有立刻問出她心中的疑惑,反而是敏銳的發現了尼克·福瑞這個老上司老同事眼中幾乎從未見過的恐懼。


    黑鹵蛋真的有些害怕了。


    那種畏懼並不是她不夠勇敢,不夠堅毅。


    他幾乎沒有開口,因為他不確定自己的房間究竟有沒有被密密麻麻的監控設施覆蓋。


    想要離開,就在一瞬之間就不確定究竟哪裏才是安全的?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桌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明顯帶有外星科技形象的東西。


    同時在他的心底,楊明的說話聲再次出現,“你有些緊張過度了,可別讓我看輕了你,你桌麵上的這東西是星際中相對通用的一種屏蔽措施,地球上擁有的、不擁有的竊聽、偷窺設備都會被徹底屏蔽,而且還可以,模擬出假象傳遞給偷窺設備。”


    這倒是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而就在鹵蛋感歎宇宙科技厲害,感歎著楊明的手段時,楊明本明則感覺就像帶了個孩子一般,確實有些把他嚇狠了。


    雖然他可以確定尼克·福瑞在一段時間消化吸收之後,便會重新迴到之前那腹黑,且邏輯縝密的樣。


    但是楊明也為自己還得用現實規則之力給他們憑空捏造一個“屏蔽器”而感到無聊。


    是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因為他做的事情就讓人啼笑皆非。


    宇宙之中是不是流行這一種屏蔽器,楊明不知道,但這個東西就是楊明憑空臆造出一個模棱兩可的東西,並用現實的能力賦予該物品之前說出的那些功能。


    但至少保證了兩人確實敢於繼續對話。


    哪怕明知道希爾是值得信任的,尼克弗瑞最終也沒敢將全部事實說出來,特別是關於瞬移的問題,隻推脫不能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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