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住,而江沉卻好像著了什麽魔,眼眸中平靜無波動,扼住他低頭繼續。思緒紛亂之際,千梧的視線落在江沉身後空白的壁毯上。他好像忽然理清了什麽。【……當晚,道格拉斯對西裏爾動了強,掐著西裏爾的脖子差點將他弄死。打那之後……】江沉在他的嘴唇上咬破了好幾個口子,快要把他掐到窒息時,終於鬆開他,黑眸中是冰冷的怒意。他惡狠狠道:“你家人都沒了,從此之後,你隻能是我的!”“……”千梧無語,咳嗽兩聲啞著嗓子道:“如果非要這麽說,其實也不能說不對”江沉一把攥住他的頭發,嘴唇貼在他耳邊冷聲道:“是我殺了他們!我就是要拿走你的一切,讓你隻屬於我!怎麽樣,你恨嗎?”“這……”千梧努力無視頭頂的痛意,“我父母那場車禍是你主導的?可是那時候你隻有六歲吧?”“住口!”江沉徹底發飆。千梧咽了口吐沫,“你鬆開手,我們溫柔點來”話音未落,江沉就伸手堵住了他的嘴。作者有話要說:地板好了嗎?小神經扒著床沿慌張道:我要地板。閉嘴。敲鍵盤的拿著地磚蹲在地上說,還沒好呢!我討厭床。小神經緊張呢喃:我恐高,我要地板!第81章 八音盒的詛咒千梧臉壓在枕頭裏, 幾乎難以唿吸。痛極的他丟掉了藝術家清冷的矜持,扭頭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江沉原本有些空茫的黑眸縮了縮,深沉的視線在他臉上愛憐地停頓,轉頭愈演愈烈。後半夜的事, 千梧的記憶有些模糊, 畫麵十分破碎, 隻是破碎的畫麵一直貫穿著自己的哭音。……清晨睜開眼時,千梧剛動了個翻身的念頭, 就被渾身上下所有骨節和肌肉的酸痛壓了迴去。他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冰冷地叫了聲“江沉”。江沉正茫然地坐在床上,看著遠處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寶寶。”江沉嗓子啞得像是得了重感冒,迴頭看著他, 眼神驚愕又有些無措。許久,他低聲拘謹地問, “你眼睛有點紅腫,半夜哭了?”話音落, 千梧挑唇一笑, 大大方方揭開被子。遍布全身的豔麗罪證。江沉使勁咽了口吐沫,露出二十幾年人生中都未曾出現的表情,像是愣了一會,又默默轉迴頭去。可以被稱之為事發裝傻的神情。千梧微笑, “昨晚的西裏爾少爺還可口嗎?”“……”江沉抓起被子捂住頭, 悶聲道:“實不相瞞, 聽你問這句話, 我好像又有點”千梧臉上笑容瞬間消失, 不顧酸痛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剛走兩步又掉迴頭來。江沉才剛把被子從頭上拿下來,視線裏就見千梧神色冰冷, 抄起一隻枕頭劈頭迎麵朝他砸來。清冷美貌的畫家怒罵道:“就不該複合,多餘遭這份罪。”江沉在背後看著他怒極的背影,低歎一聲。他啞著嗓子喃喃道:“不能這麽說。就算沒複合,遭完這份罪也該複合了。”千梧怒極反笑,他的笑聲清泠泠地,紅唇映著清早有些蒼白的麵色,煞是撩撥。早餐時,江沉和千梧是最晚到達小餐廳的,來時大多數人都吃完了,正在低聲討論。昨晚無事發生,閉眼一夜到天明,多數人中途都沒醒過。就有一個哥們慘了點,年紀輕輕腎不好,半夜總想起夜。尿意來襲又想起江沉的警告,閉著眼睛摸索著去廁所,把大腳趾踢爛了。小個子手裏拿著一條法棍麵包,在桌上一下一下敲著,思索道:“其實也能說通。華爾茲之夜的舞會機製最多隻能殺死一個人,所以夜裏埃德蒙出馬來補補虧空。探戈之夜光是舞會就殺夠了本,也不用派其他npc出現了。”屈櫻眉宇間有些困惑,低聲自言自語道:“道格拉斯真的是npc嗎?管家身份低微,在背景故事裏也比較邊緣,但道格拉斯是絕對的主角。或許道格拉斯是boss之一,如果這樣,已經死了一半以上人,但還沒跟boss照過麵,反而不是好事。”千梧帶著喇領襯衫也遮不住的一脖子紅痕在桌邊坐下,冷聲道:“不管是不是boss,已經照過麵了。”“哈?”彭彭一愣,剛要過問,忽然皺眉。他把勺子放下,語重心長道:“你倆能不能行了?副本裏,昨晚上死了十六個啊!反而讓你們意興大發了是吧?”千梧聞言看他一眼,沒有迴答。他神色冷漠,帶著一種讓人不敢接近的氣場,彭彭隻得又摸摸鼻子不再吭聲了。小個子問道:“對了,昨天江沉不是從舞會裏順了一把刀迴去嗎?是那把刀觸發了道格拉斯?”江沉停頓片刻,提起瓷壺為千梧倒咖啡,“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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