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點頭,“有可能。副本描述裏隻隱約透露了三人間的關係,但沒有後續。大家今天搜房時要格外留心文字資料,最起碼,搞清楚這三個人生活在哪個時期。”眾人點頭答應。早餐精致豐盛,但除千梧和彭彭外幾乎無人有胃口,他們剛吃到一半,其他玩家就各自散去梳理線索了。屈櫻說要上洗手間,鍾離冶先吃完了便陪著她一起。江沉留在桌邊等千梧,一邊喝咖啡一邊翻著生存法典。今天早晨起來後,法典上出現了第二條法則。【#2 華爾茲之夜,安靜入睡可保平安】千梧一邊撈著牛奶裏浸泡的杏仁一邊問身邊的彭彭:“你昨晚害怕了嗎?”“沒。”彭彭吃得唏哩唿嚕,“說句大老實話,我昨天被那幾個陰森森的爪子強製推迴房間後嚇得不清,直接躺床上睡著了,半夜一點沒醒。”饒是早有此人不凡的預期,千梧手上的勺子還是微妙地停頓了一瞬。他抬起頭來,“一點都沒醒?埃德蒙可是敲了門的。”“我聽見了。”彭彭說,“做夢一直夢見一隻啄木鳥,在我床板上噠噠噠、噠噠噠地敲,我在夢裏親了它一口,把它親自閉了,再也不敢啄。剛才聽你們說我才反應過來,那哪是啄木鳥啊,是那個變態死管家。”“……”千梧輕歎一聲低頭繼續撈著吃,江沉忍不住愛憐地摸摸他的後腦。他的手順著千梧的頭發滑下,不經意間撩開了襯衫的後衣領,露出後頸下的深紅色吻痕。千梧有所察覺,但繼續撈著吃東西沒動,江沉看了一會後抬手用布料將那裏擋上,低聲道:“有點古怪。”“你知道就好。”千梧挑眉看他一眼,“不僅有點古怪,還很粗魯。”江沉語氣立刻低下來,“今晚不會了。”彭彭把碗一放,“吃完了我去找鍾離冶玩了,拜拜!”他飛也似地跑出餐廳,江沉則慢條斯理地等千梧吃完才起身。他們從房間裏出去,見彭彭已經小跑到走廊另一頭。走廊另一頭是洗手間,鍾離冶等在門外,屈櫻剛好從裏麵出來,拿著一條白色的手帕擦手。白色的手帕在古堡裏到處都有,五鬥櫃裏也有好多,布料普通,像是下人隨處囤放幹活用的。大家已經約好,搜過的房間就在門外側把手上係這樣一條手帕,以免費重複的工夫。江沉和千梧按照習慣直接上到了古堡頂樓,從上向下搜索。頂樓的樓頂有些弧形,舉架偏低,個子高的人站在地板上會有種壓抑感。房門都是厚重富麗的漆雕木製成。古堡裏有個規律,除了睡房之外,所有功用性房間都有門牌,比如這一層有四五個藏書室,還有倉儲室、茶點間等。隻是每扇門上都貼著巨大的封條,封條已經泛黃卷邊,門把手上掛著沉重的黃銅鎖鏈,推按不動,被封得嚴嚴實實。千梧隨手掀起一條封條,念道:“道格拉斯將軍,查封於此。”“所有門上都是這一條,不管有無查封必要,最堵頭的那間工具收納房竟然也逃不過。”江沉嗤笑一聲,隨手撥了撥沉重的鐵鏈,“無非是掠奪者炫耀的手段罷了。”千梧思忖道:“從資料上看,道格拉斯似乎看上了西裏爾,既然是心上人,怎麽還查封人家的屋子?”“也不算完全查封,舞廳,餐廳,西裏爾的睡房,這些都好端端的。”江沉說,“一邊寵它,一邊當著它的麵燒掉一些它的羽毛,或許這就是養金絲雀的趣味。”千梧微微眯起眼瞟著他。江沉玩了一會鐵鏈後帶著嫌棄丟開,“很多叔侄同輩都醉心於此,但這種被人折了羽翼還肯棲伏的雀類哪有美感?病態的趣味。”千梧淡淡道:“你不喜歡金絲雀嗎?”江沉似是認真想了會,“不喜歡,但如果是會哭的那種,或許還能多看兩眼。”他說完這話後千梧臉色一變,惡狠狠地跺他一腳,轉身向外走。江沉低笑著跟在後麵,低聲道:“不用代入吧,你又不是籠中雀。”“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千梧忽然停下腳步問。江沉一愣,“什麽聲音?”千梧沒迴答。隱隱約約的,他總覺得昨晚的圓舞曲還在腦海中,時不時便浮現一會,揮之不去。被查封的房間進不去,他們隻能沿著樓梯向下。小個子在下麵一層的樓梯拐彎處探出頭來,歎氣道:“一半以上的房間都被查封了,我們一無所獲啊。”“樓上也是一樣。”江沉說,“下麵幾層都掃過了嗎?一間房都沒打開?”小個子搖搖頭,“人多,一會就掃完了。除了我們睡覺和去過的那幾個地方,其他全都上著封條。”趙冰和幾個女生從下麵走上來,索性懶得繼續上樓了,仰頭道:“我們這邊也一樣,壓根沒有可搜查的餘地。”形勢陷入膠著,所有人湊在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所以然。“這個副本不是叫八音盒的詛咒嗎?”彭彭忽然弱弱提議道:“咱們的房間本質上都一模一樣,大家的五鬥櫃上都有八音盒吧?我們要不各自迴去擺弄擺弄那東西,說不定能觸發什麽玄機。之前我們去過一個歌姬副本,床頭的留聲機就是關鍵道具。”一語驚醒眾人,眾人立刻各迴各屋。千梧行動緩慢,若有所思地跟在後麵。“在想什麽?”江沉低聲問。千梧搖搖頭說,“八音盒早就已經看過了,裏麵有兩個鏽蝕得看不清的兩個小人,擰發條會出聲,和世界上所有的八音盒都一樣。”江沉說,“按照現在的思路,要麽就找找鑰匙,或許能打開某扇被鎖的房門,要麽就說明其他房間都不重要。對了,你在瘟疫副本裏拿到的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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