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在搖籃裏打了一個滾以後抬起爪爪搭在搖籃邊奶聲奶氣地問:“爹要和爹爹在床上打滾了嗎?”“對啊,所以爹以前教滿滿的接下來你要怎麽做啊?”賬幔裏元嘉把白十九圈在懷裏欺負著。白十九立刻蒙住了嘴巴眼睛裏漫上盈盈春光。勾得丞相大人眸色深沉。外邊滿滿偏了偏頭然後特別認真地說:“捂住耳朵乖乖睡覺,或者自己爬出去找海棠姐姐。”“可是滿滿想和爹爹們一起滾啊!”聽到這話的元嘉停了下來看著被自己親得白裏透紅迷迷瞪瞪的小將軍,元嘉被崽逗笑得難受,靠在小將軍的肩窩裏悶笑了一會兒,還是大聲說:“滿滿乖,過幾天爹找小母狼或者小公狼也可以同你一起滾。乖乖睡覺否則爹生氣了。”“好伐。”滿滿聽到這話乖乖地把自己團成了團小尖耳耷拉了下來,真的就乖乖地睡著了。“元郎,還是把滿滿抱去給海棠吧。”白十九推拒著作亂的元嘉紅著臉怯怯地說。元嘉親了一下對方的眉心,然後說:“小九兒,海棠今兒陪自己相公去了。剩下兩個侍女為夫還是有些不太放心把滿滿交給她們。”其實是元嘉最近愛上了小將軍隱忍咬唇和用雙眼哀戚地求著自己的模樣,還有那低低軟軟地哀求時的小調。剛喊了一聲元郎,下一刻白十九就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帳內春光無限,暖玉生香,整架床輕微地晃蕩。帳外的小狼崽酣睡正甜,小肚皮起起伏伏。兩個爹也是激戰正酣,不過局勢總是壓倒性的勝利,丞相大人威武上陣小將軍處處躲避,最後退無可退潰不成軍,隻能甘入囚籠被好一陣戲耍逗弄,然後吃幹抹淨。淮州城蒼顯已經盯上了這座玉氏的南方小城,但這裏卻依舊一片閑適舒雅。相反的是淮州城門上巡邏在不知不覺中更加頻繁,也更加戒備森嚴。百姓們偶爾擔憂地看了一眼,但生活還是得繼續。不久前東方家漸漸恢複智力的小少爺收了一個護衛和一個小書童。那護衛是極英俊的模樣,而那小書童更是長得玉雪可愛,而且令人更加驚奇的是這小書童長得太像小少爺了。要不是年齡對不上,這小書童已經五六歲的模樣,而東方家的小少爺才十五歲的話,都要以為這是小少爺在外麵留下的私生子。也因為樣貌太過肖似東方家放在手心上疼的老幺,而且這老幺對著這小書童笑容才多了起來,話也多了,所以東方一家子都把這小書童當孫子來寵愛。今天玉華嵐帶著錦意(因為玉這個姓氏太過特殊索性就不要了),同玄墨到東方家的一個馬場上騎馬。玉華嵐說自己喜靜,所以馬場上也沒有多少人。玉華嵐騎得圓潤起來的臉龐紅撲撲的,雙眼閃閃發亮,裏麵全是少年人的歡愉與欣喜。前世自己身體不好騎個馬都得用藥,哪像現在啊自在啊。他穿著一身藍白騎裝,靛藍色的發帶會隨風拂過自己的麵頰,這種暢快和騎著高頭大馬揚鞭縱情,連耳畔的風都是愜意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的。錦意站在一旁給玉華嵐加油,旁人都被趕得遠遠的所以他也能叫爹爹了。守著錦意的玄墨眼中癡迷的神色更加濃重,他沒有想到有生之年他真的還能再次遇見他的主子。而且主子過得比以前好得太多太多了。從不信佛信神的玄墨從與玉華嵐重逢的那日起,他把神佛拜了個遍。等玉華嵐停到他們麵前,對方翻身從馬上下來之後玄墨連忙掩去眸中所有的癡戀,忙遞上了一塊雪白的棉布給玉華嵐,玉華嵐一手擦著汗一隻手抹著錦意的小臉笑得連風都溫柔了許多。眉目稚嫩秀麗,臉色健康紅潤的玉華嵐也可以意氣風發無憂無慮。玉華嵐在樹下靠著樹幹坐著,左腿伸直右腿屈著,然後右手拿著馬鞭搭在膝上看著玄墨教錦意騎馬,錦意不做皇家人可以像小孩子一樣肆意地大笑,這就是他想要的。這樣的日子真是幸福得讓人沉迷。玉華嵐眯著眼睛看著澄藍的天空,陽光透過枝葉有些刺眼。真暖和啊!雖然偶爾還會想起自己前世死的時候那寒得刺骨的冷。但都已經過去了沒事的。玉華嵐模模糊糊地就靠著樹幹睡著了。這時一隻紅色的尾羽帶著七彩光芒的小鳥停在了樹枝上,它透過繁密的枝葉地看著樹下的人。黑色的小眼睛中情緒複雜得難以形容。遠處的玄墨牽著錦意過來了,小紅鳥看見這兩人眼中立刻寫滿了驚喜。難道玉華嵐還記得以前的一切?錦意見爹爹睡著了怕吵醒玉華嵐便沒有開口說話,乖乖地站在原地。玄墨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他有輕功所以一點聲也沒有發出來。玉華嵐睡著的樣子實在是太美好不過。玄墨眼光閃了閃,忍不住想伸手去碰那紅潤的臉頰。小紅鳥一瞬間炸毛,在它快要跳下來之際玉華嵐睜開了眼睛。玉華嵐迷蒙地揉了揉眼,說話時的少年音軟糯可愛得撩人。“玄墨你們騎好了啊。”“是的少爺。”玄墨收了手恭敬地離選了些。玉華嵐揉好了眼睛,在起身份那一刻他眉尖突然一皺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玉華嵐這一世也沒有武功內力,但是他對某個家夥貪戀到隻要對方一出現就能捕捉到對方。甚至連武功高強的玄墨都沒有發現。“怎麽了少爺?”玄墨見他神色不對,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