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能不懷疑麽,你一個鬼讓我相信科學,一點信服力都沒有!


    “馬力術,你要明白,這次我們也費了很多力。”勿相忘說:“生死簿上所寫事情和真實發生的事情不符,這件事引起了苟富貴領導的高度重視,迅速成立了專案組,下到基層,帶領轄區內的所有片警親自對這件事做了深入的調查和仔細的研究,並根據,閻羅殿所發出的《深入貫徹閻王思想,認真工作》的文件,對手下人員發出指示,勢要快速、準確的找出事實真相,盡快破案……”(套用政府文件的語句)


    總共就你們倆個人,還帶領轄區內的所有片警呢,我越聽越困,揮揮手道:“我明白,我明白,你們辛苦了啊!不過根據你們辦事效率,開了這麽多會,費了這麽多勁兒,還沒查到什麽吧?”


    “雷鋒同誌,你不要這麽說嘛,我們已經查到了很重要的線索……哎?雷鋒同誌,你為啥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上次讓你們幫個忙不還說要好幾十年呢,這怎麽那麽快?”


    “這事要按規章製度一步一步往上走,那肯定不行,肯定慢。”苟富貴說完,看向勿相忘。


    勿相忘道:“我們查到最後的時候才發現,,高級資料庫的資料管理員是我祖爺爺……”


    怪不得,原來是上頭有人。我說:“那你們查到什麽了?”


    苟富貴道:“雷鋒同誌,你聽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句話吧?”


    我點頭說:“就是說人的一輩子都有定數。”


    “沒錯,人的命數在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勿相忘說,“大到生老病死,小到掉一根頭發,都是注定的,所以人類經常會在第一次看到某個場景的時候覺得自己腦海中曾經浮現出這樣的畫麵,那是因為命運既定,而人類是靈性很強的生物,會在某些時候看到未來。而且命運這種事情一點都馬虎不得,有一絲不同,就會引發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類似於你們所說的‘蝴蝶效應’,所以命不可改。”


    我說:“但是研究那些命理的人老說給人改命,原來聽得那些神話故事裏麵也有改變命運的傳說啊!”


    “你又怎麽知道改命不是他既定好的人生的一步?”勿相忘反問,“你們又怎麽知道改過的命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實命運?”


    我問:“你是說老天故意讓那些江湖術士改命玩?”


    苟富貴點頭:“其實那些所謂的‘改命’,也是上天注定命運的一部分,算不上真正的改命。”


    “這老天也太頑皮了!”我憤恨道,“這不耍著人玩麽!本來以為改了其實沒改。”


    “人在世的時候可看不到這些,隻要他們自己堅信自己的命運改變了,命運本身改不改其實影響不到什麽。”


    “話是這樣,不過你們這樣說就不講理了,說不定是改了,但是你們不承認!”我說,“沒發生過的事情到底是怎樣誰也不知道,你們硬說這是他命裏注定被人改命,我們又是人類,不像你們一樣沒事還能拿個生死簿翻翻,也沒有辦法反駁。”


    “我們不是不承認,有錯誤一定要承認嘛。但是以前確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現在這件事情就變得非常嚴重。”苟富貴嚴肅的看著我道,“冷寶源的命,被人改過!”


    “改過?”我說,“你可別和我說他殺人作惡都是改命改出來的,這種話我可不信。”


    “雷鋒同誌啊,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這事情比較嚴重,不方便和你說嗎?”苟富貴說,“那時我們就發現冷寶源的命運改變了,不,應該說這裏麵牽連到的全部人的命運都和本人不一樣了。”


    “生死薄上記載著的冷寶源和孔婷關係非常好,應該是一輩子和和美美的,相濡以沫一直到死。”勿相忘說:“孔家上下沒有一個人剖腹而死。而孔將軍也應該活到七十歲。”


    “但他們不是都死了嗎?你們說命運不會變,生死薄肯定是對的,現在這已經錯的離譜了!”我說,“而且符慶成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冷寶源,你們偏說是王亮。”


    “為什麽這些人的命運忽然變得不一樣,這件事我們也想不通。”勿相忘說,“所以我們打算親自去問問那個符慶成。”


    我說:“那你們可來晚了,他已經被帶走了。”


    “沒有關係,我們可以去地府問。”


    我急道:“那你們抓緊時間去啊!過來和我說什麽啊?說不定他一不留神,就被灌了孟婆湯,所有的事情全忘了。”


    “去是當然要去的,不過,雷鋒同誌,我們之前光知道你是個道士,今天才知道你是張天師的徒弟,這可不一樣啊!”苟富貴笑著說:“這件案子要是落實了,我們肯定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今天我們過來找你,其實是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去地府走一趟。”


    我迴想了一下自己的生平,再聯想到要下地獄,馬上開始心虛,說:“誰和你說我是張天師的徒弟?那是謠傳!謠傳!哪個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一定揍他!”


    剛說完,一個嫵媚的女聲響起:“我說的。”


    三娘搖著扇子,笑盈盈地從牆角處走了過來,“小馬哥,我陪你一起去。”


    我說:“三娘你這就不厚道了,你明知我每天的廣告業務繁忙,騰不出空來。”


    三娘黯然道:“可是我已經答應了他們,難道你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三娘這個話說的很謙虛,我覺得她種弱女子帶著我這樣的純爺們去地府就像霸王龍打群架帶了個公蚊子做幫手,那攻擊力絕對是零。


    可是對於一個漂亮又嫵媚,具有強大攻擊力並掌握了撒嬌等軟硬兼施的特殊技能的女霸王龍來說,任何公蚊子的反對都是無效的。


    我和狐精、鬼差不同,是個大活人,要去地府必須要把魂魄和身體分離,所以迴到小二樓等到天黑才開始離魂。


    因為兩位地府公務員,離魂的過程異常簡單,我隻看見勿相忘拿著一個鉤子鉤了一下,就眼前一黑,也就是幾妙功夫,身體忽然一輕,眼前就亮了起來。


    我站在床頭,隻見床上躺著一個非常帥的男人,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苟富貴說:“雷鋒同誌,不用擔心,你還活著。”


    我覺得身體輕得很,生怕少了什麽重要部件,連忙朝下看去,雖然看起來還在,就是摸上去覺得空蕩蕩的,心裏很不安,隱晦的問苟富貴:“不會有什麽事吧?”


    這話被三娘聽到了,扇子掩住嘴笑了起來。


    勿相忘不愧是做秘書的,見我臉色尷尬,馬上來打圓場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我馬上接過話問:“怎麽走?”


    苟富貴道:“我們地府為了方便大眾,特地在各個地方都設立了站點,你跟我們走就行。”


    我跟他們走了十幾分鍾,苟富貴說:“到了。”


    我一看,這不是村口的那個公交車站台嘛!


    我們剛站定,道路的盡頭開來一輛公共汽車,乍看和普通公車沒什麽區別,近了仔細看,才發現那車上零散坐著的乘客全部麵無血色,還有幾個缺胳膊斷腿的,流了滿腦袋血的。


    公車停下來,司機轉過頭問:“剛剛好,還有四個人的坐,上車嗎?”他一轉頭,那脖子就斷了,腦袋掉下來,骨碌碌的滾到我腳下,嘴裏還不停的問:“坐車嗎?坐車嗎?”


    我看著這鬼界的車,疑心它沒有實體,一腳上去踩個空,伸了一隻腳試探性的向上踩了一腳。坐在前排的一隻瞎眼鬼魂忽然偏著頭聞了聞,然後指著我和三娘道:“等等,我聞到了生魂和妖怪的味道。”


    “生魂和妖怪?”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搖搖手,我腳底下的頭顱開口道,“我這車不拉生魂和妖怪。”


    我用詢問的眼光望向兩個鬼差,勿相忘扭頭輕聲對我道:“運氣不好,遇到車上坐一個生前修過道的。”


    苟富貴挺著肚子笑道:“司機同誌,通融一下嘛,我們這是公事。”


    我同樣壓低聲音問勿相忘:“我和三娘不能去?”


    “按理說這車貫通九界,是什麽都能拉,原來還有坐錯車的活人拉到地府迴不來直接死掉的。”勿相忘說,“可是生魂、妖怪和普通人不同,妖怪和靈魂脫殼去地府的生魂都是有兩把刷子的,地府陰氣重,常去有損身體健康。但是你不用擔心,你有貔貅護身不會有事。就是平常也沒誰閑著沒事去地府旅遊,真要去了不外乎是上訪鬧事告禦狀,全是大事,領導們也很煩,最後肯定要查誰把他們帶過來的,帶他們去的也要挨罵。”(上訪?截訪?)


    “這真是太可惜了!哈哈哈。”聽到能不去,我十分高興,連聲道,“既然不能去,那我和三娘就不在這裏磨蹭了,你們也別費事說服他們了,我倆直接迴去睡覺了。”


    三娘似嗔還羞的橫我一眼,笑嘻嘻的從地上撿起那司機的頭,嬌滴滴的道:“司機師傅,你頭掉了。”然後走上車,把那頭遞給司機的身體,眼睛彎得月牙一樣,閃出一個必殺式的甜美笑容:“頭是重要部件,師傅您要看緊了,丟掉了那就不好了。”


    這狐狸精本就長的漂亮,嗲兮兮的聲音配著那傾國傾城的笑容,那鬼司機馬上看呆了,魂魄已經飄離了座位,結巴著說:“不不不……不會丟的。”然後佯裝鎮定地把頭安在脖子上,卻安反了。


    三娘又說:“司機師傅,你這頭是老毛病了吧?”


    鬼司機說:“嗯,自從死後,這毛病就一直有,多少年了!”


    三娘哎呦一聲,輕皺娥眉:“這多辛苦啊,也太不方便了!”


    鬼司機歎了口氣道:“沒辦法!”


    三娘說:“師傅,我認識一個畫皮姑娘,手工做的特別好,改天我帶她來給你縫縫?”


    我一聽她說這話,就知道她說的是雲美。心想這不是害人家麽,她在我褲子上繡烏龜,我至少還能換條褲子,她要是在人家脖子上繡倆王八,那這司機豈不是要被氣到魂飛魄散?


    可司機被三娘美色所迷惑,沒有看清這句話後麵背後所蘊藏的巨大陰謀,十分高興:“真的嗎?太好了!”


    三娘又道:“司機師傅,我們到地府,絕對不鬧事,你看這不是有鬼差帶著嗎?而且你看我像是鬧事的人嗎?”


    那鬼司機爽快的道:“還有什麽說的?上車,上車。”


    三娘迴頭,得意的衝我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上車坐了下來。


    苟富貴拍著我後背道:“走吧。”然後和勿相忘跨了上去,從兜裏掏出四張冥幣投到投幣箱。


    司機說:“投三張就行,那小姐我請客。”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才幾句話功夫,這司機就妥協了!我最鄙視這樣沒有原則,見色什麽都忘的男人!


    三娘靠著窗戶喊:“小馬哥,快上車。”


    我又暗中唾棄了那司機,三步兩步跨上車坐到三娘旁邊。


    車子馬上發動了,我盯著窗外想記住這條路,想著以後一定要少走。


    結果開頭還能看到道路兩旁的樹,後來卻像是開到了沒有燈的隧道裏一樣,窗外全是黑乎乎一片,分不清方向。


    我看來看去看不出有什麽不同,索性轉頭和三娘聊天,正聊得興起,公車停下了。苟富貴對我道:“雷鋒同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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