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解脫了。”老婦人抱住了她。佛陀吟誦的往生咒聲聲入耳,當金月牙被拖入地獄,它對它們的影響力被削弱到最低。是時候解脫了,無論是困死在巫穀的怨靈,還是求不得解脫的嬰靈。人鬼殊途。人殺死了它們,而它們也殺了人。該放下了。【謝謝你……】鬼影一點點變淡,開始化作白色的光點升起。沒有誰願意當永生永世的怨靈,“活”在無止境的仇恨裏。薑啟寧推開了屋子,發現前一刻叼著奶瓶的娃子已經長到三歲了!他沒有半點驚悚感,隻舒坦地扔掉了木桶。好棒啊,他不用洗尿布了!……拉基操著嬰靈給的“九死一生”劇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最強女武神。也不知是哪個倒黴孩子的生前事,可謂受盡了委屈。這孩子得了白化病,無論頭發、皮膚還是手指甲,都是異於常人的蒼白。且,他的身體也不行。為了給他治病,他們一家來到金月牙淘金。聽說給人做傭能獲得不少報酬,或許能治好孩子的病。遺憾的是,這是一場悲劇的起始。在金月牙這個自成一體的、觀念扭曲的城市裏,他們做傭不是找到了一份工作,而是給自己定了階級。他們被人看不起,同樣的,孩子也被人看不起。更因為孩子天生白化,成為了同齡人、高年級,甚至富家孩子欺負的對象。拉基進入幻境時,剛巧是富家太太激情辱罵“他”賤人的時候——“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指責我孩子欺負你孩子?他就是個白化的怪胎,沒見過青金石磨的顏料,往自己臉上塗。”富家太太身邊的保鏢高大魁梧,正對他們虎視眈眈。拉基看向左邊,好吧,是被一拳放倒的“丈夫”。媽的太垃圾了吧這個戰鬥力!再看向右邊,很好,是被抹了一身藍的小孩,正淚流不止。拉基:……行,反正他已經習慣了,真的習慣了。他隻是問道:“顏料是你自己塗的嗎?”小孩搖頭。拉基點頭,隨後——他二話不說翻身躍起,一腳踹斷了保鏢鼻梁骨。在另一人吃驚的眼神裏,他反手抽出對方腰間的槍支,幹脆利落地崩掉了吊燈,再一巴掌抽在富家太太的臉上。“嘩啦!”水晶吊燈砸得稀爛。拉基從來不打女人,可架不住……他現在也算是個“女人”。這女人打女人,總行!“啊!你居然敢打我!”富家太太撲了上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拉基拆掉了整座別墅,打得這家人連媽都認不出來。過後,他開走了他們的豪車,轉手賣了個對折價。末了,他轉頭對父子倆說道:“從明天開始,我要去金月牙的格鬥區打拳王爭霸賽。而你們,也從明天開始鍛煉,先定一個小目標——繞運河跑一圈,俯臥撐一百,下蹲起立兩百。”父與子:……“老、老婆,你……”“滾,再吵離婚。”“……”拉基帶娃,那真是把孩子往戰鬥民族的方向培養。在他眼裏,男孩子不可以隨便對人動手,但遇到事兒了不能不會動手。小男孩隻是得了白化病,又不是先天的絕症。沒什麽問題是鍛煉解決不了的,要是有,那就來雙倍的鍛煉!於是,怨靈們水深火熱的訓練生活開始了!“是男人,就該有強壯的體魄。”拉基扛著八十斤重的鋼管,冷聲道,“你們要像熊一樣耐打,像水牛一樣強壯,想虎豹一樣兇猛。這樣,就算是遇到搶劫,罪犯也會感到害怕,進而改變主意,把打劫搞成一次搭訕。”男人艱難地卷腹:“八、八十,我快不行了……”“離婚。”“……”白化孩子:“媽媽。”“叫爸爸。”“爸爸……我快做不下去了。”小男孩喘著粗氣,“我不行的爸爸。”“那你休息五分鍾。”拉基嫌棄道。聞言,男人淚眼婆娑:“老婆,我叫你爸爸的話,我能不能休息五分鍾?實在不行,我叫你老公!”拉基:……這婚離定了。最終,為了嬰靈的身心健康,這婚還是沒離成。倒是在拉基的高強度訓練下,弱雞父子倆總算從手無縛雞之力的菜鳥變成了能徒手擰斷雞脖子的“正常人”。對此,拉基表示:“總算像個人了。”父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