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一手化解蜈蚣各種攻擊,另一手聚陰生陽,當極陰火化成陽火時,張天流的每一次攻擊都打得蜈蚣難以恢複。


    “附魔強度不夠啊。”


    雖然極陰生陽是陰判的傳統技能,但張天流並不修煉啊。


    他隻是在玄陰門裏看過相關記載,因為當時自身有陰判傳承,修煉起來又費勁,後來研究符文更沒時間了。


    否則就不是難以恢複,而是無法恢複。


    但這難不了張天流,隻見他左手極陰火,右手元嬰丹火,額頭浮現自身陽氣凝結的陽火,三者合一,化作一金耀明火,納入劍指隔空一點,一粒閃耀金星的火焰丹丸破入蜈蚣尚在恢複的頭顱之中,刹那將,一陣鬼哭神嚎響起,金耀明火以燎原之勢覆蓋向蜈蚣全身,看起來宛如一根巨大的仙女棒。


    “徒悲往夢,不思與共,殘夢若盡無奈,默傷難言悠揚,心隨感舊……”念叨著,張天流飄落在樓頂欣賞街上美景。


    身側黑影一現,炎魔來到身旁道:“你隻滅它肉身,不傷及魘魂可不行。”


    張天流白他一眼,老神在在道:“沒聽我在超度嗎。”


    “這有個……”屁用還沒說出來,炎魔就目瞪口呆的看到火星四濺的蜈蚣屍體上,一縷縷陰魂升天而起。


    “這怎麽可能?”


    炎魔難以置信。


    張天流沒再搭腔,繼續念著咒語。


    從蜈蚣屍體上浮現的陰魂越來越多,讓魘魔感到了不安,開始掙紮,它仿佛失去了隔空吞噬陰魂能力,隻能化作一隻隻鬼手想要將飛升的陰魂抓迴來。


    但這些鬼手一出現,就被附著在屍體上的火焰灼燒,如紙糊般刹那成了灰燼。


    張天流還沒念完,蜈蚣屍體上的陰魂就飛了個幹淨,他卻堅持念到最後,方鬆了一口氣,如大德高僧頌了句佛號,才喃喃自語道:“廣闊的無邊海中,有著無數悲天憫魂的陰判,他們不單是拘魂,還想讓魂魄安息,早日投胎,惡鬼有冤打一頓便是,但善魂呢,他們如若不服,能丟刀山火海不?自然不行,於是誕生出了一位陰界的心理學家,他即使離去也會教導他的傳人走他這條路,他們一代代苦心專研,曆經一萬四千年,整整六十八代積累,所撰心得一點點修葺成一部寶典,名為《向生經》,我曾待的玄陰門就有,乃是前陰判的必讀之物。”


    “可你元神並不在這,你的肉身裏隻有你的意識,你又是如何施展念力?”


    炎魔說的念力是元神的神念之力,需要動用元神之力才可催發,並不難操作,所謂妖言惑眾,凡是修煉出元神,有一點元神之力的家夥都能施展,說白了就是增加話語中的信服力,類似催眠。


    催眠愚昧者簡單,催眠博學者困難,不僅言詞要符合邏輯,字字珠璣,神念還要穩,要強。


    同等階用此法,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符語,你懂嗎?”張天流隨口撒了句謊。


    張天流根本沒動用符語的力量,他能調動元神之力是陽神草的原因。


    炎魔隻知道張天流得到他的陰神草,不知張天流早已得到陽神草。


    陰神草可以傳遞元神之力,但需要一主一次,張天流隻有一主,按道理是無法將元神之力傳送過來的,而擁有陰陽神草則可以。


    這個秘密炎魔都不知道,不然他不會詢問。


    聽到符語,炎魔果然無語了。


    這玩意張天流在他麵前都施展多少次了,確實有許多奧妙,後來他的本體也試著研究了一下,沒幾天就堅持不住了,那是人玩得嗎?那根本就不是玩,那是折磨,是自殘!


    傻逼才學這玩意。


    他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多少見識過張天流符語的人,想要一窺其法門,結果沒一個能堅持下去的,包括他在無邊海和瑤池裏的學生。


    把琢磨符語的時間用到修煉上,境界早上去了,等真正的長生不死,閑來無事再研究不遲。


    可修煉也不好走啊!


    說有時間,什麽時候有時間?


    凡人有凡人的苦惱,修士有修士的悲哀,都一樣,過不了隔行如隔山的檻。


    強如炎魔,這種不知多少萬年的老不死,幾天都堅持不住,可以想象普通修士的艱難。


    兩人還沒走,清遠坊方向飛來一人,張天流不認識,對方也不認識他,隻是謝道:“多謝高僧相助,滅了此魔,敢問高僧發號!”


    “霧花。”張天流笑笑,反問道:“鬱金香可在?”


    “鬱金香!呃……”來者遲疑片刻道:“高僧要見門主嗎?這恐怕需要通報一下。”


    “不了,她安好即可,再遇危險通知李善仙。”張天流說完轉身飛走。


    炎魔一聲不吭,如水般溶解,跟著消失不見。


    魘魔可不僅這一位,具體有多少張天流都不清楚。


    不是魘鬼融合在一起就是魘魔,擁有智商的才是魘魔。


    這個魘魔,隻是一隻魘鬼控製一句軀體,變成魘屍後,逐步有了智慧,會偷偷摸摸的藏起來,吞噬魂魄裝大自己。


    從超度過程看,他無法短時間消耗陰魂,說明與迴溯前,在古都見到的哪頭異類不同。


    雖然隻是通過視頻,但張天流能清晰的判斷那家夥的強大。


    且不說那神出鬼沒的速度,單論隔空吞噬的距離,眼前掛掉的跟它可沒法比。


    另外,它的強大還基於一個靈魂能力者,潛龍!


    按理說,迴溯後它應該消失了,因為他接觸到了九州的物質,包括潛龍的肉身。


    但魘魔會保留記憶,它知道這種方式會讓它變得更強,肯定會再次嚐試。


    唯一能慶幸的隻有迴溯後的魘魔是一群魘鬼,它們得到的記憶是零碎的,誰服誰很難說,畢竟方式類似養蠱,容器還必須是上等的,上哪找?


    放眼一掃,張天流很快又找到一個目標,千裏眼果然霸道!


    這個魘魔與上一個不同,這個更弱,應該還處於萌芽期,雖然不會像魘屍那般拚到死,知道逃跑了,但智力依然不高,輕易被張天流降服。


    “你要這玩意幹什麽?”炎魔盯著張天流的手裏的瓶子惡心道。


    瓶子裏裝的是魘魔的肉,看起來如一團蛆蟲在扭動。


    “找人幫忙研究一下,製作針對病毒幹掉魘屍細胞。”


    “你說什麽?”炎魔皺眉。


    “跟著去看就知道了。”張天流沒多解釋,飛身來到飛船上,坐下後掏出包煙,美美的抽上一根。


    不到半個小時,小塘灣在望。


    張天流和炎魔先後落下,立刻引發一陣騷動。


    此刻小塘灣遺跡外是大排長龍,因為都是車輛,沒有行人,故此兩個人從天而降,暴露在燈光下時,引得不少人驚唿,特別是張天流這個小光頭,俊得無可救藥,讓附近一輛大巴裏的幾個妹子險些把持不住要跳車了。


    一輛吉普車剛開到麵前,車上的軍人還沒詢問,就看到張天流揮手開啟一麵虛屏,虛屏裏是一張微胖的臉。


    “藍區長?”軍人不敢確定的問了一句。


    “嗯,是我,讓他同行。”藍振延不僅口頭承認,還通過張天流的飛船信號,給軍方發了消息。


    “是!”軍人收到消息後立刻敬禮。


    張天流關閉虛屏,跳到吉普車車頂,盤腿坐下道:“走吧,還要勞煩你們幫我找個人。”


    不是他喜歡車頂,人家車裏都坐滿了。


    “是!”軍人先是看了一眼炎魔,結果人不見了,再扭頭一看,這廝居然坐在了張天流身後。


    如此神出鬼沒,在這世道已經不離奇了。


    軍人上車,直通水下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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