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找到的古器。”張天流彎腰打量桌上的一個神似夜壺的玩意。


    不精美,也不鏽跡斑斑,因為它是陶製品,脫落顯得辯駁,但怎麽看上麵也沒有銘文,不過張天流用目光一掃,腦海係統自動構成虛擬圖形,查閱到內部銘文。


    “此物,應該不是那東西吧!”聶玥婷小心翼翼問。


    說實話,當初他們找到時也難以置信,找來門中最好的煉器師也看不出有什麽特殊之處,如果張天流翻譯的碑文沒錯,海妖是不需要這東西的,人將其送給它用現在的話來說,跟羞辱沒區別,怎會是象征結盟意義之物,大天妖還特地刻在石碑記錄下來。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它確實是夜壺,其實你發散一下思維就會得出結論,大天妖是母的,跟一名人族男性結合,此物是男方帶來的,對人類生活習慣有諸多好奇的妖,對它感興趣不奇怪。”


    “搞了半天,找到一萬年前的尿瓶子。”鸞笙笑道。


    洪大師瞪了她一眼,隨後和顏悅色問:“僅僅表麵這麽簡單嗎?”


    “嗯。”張天流點頭道:“要單拿這件東西來說,就這麽簡單,但如果談到它的材質,據我所知跟符文大陸失蹤的石獅子材質如出一轍。”


    聶玥婷喜問:“莫非也是一件空間寶物?”


    張天流直起身笑道:“可以這麽說,萬人尿萬年也尿不滿它。”


    鸞笙聞言噗嗤一笑,見爺爺看來忙又捂住嘴。


    聶玥婷不解道:“那為何我們無法驅使?而且怎麽看也不像是內藏空間之物。”


    張天流五指在虛空劃動,一串串符語飄入夜壺上,都沒有使夜壺發生變化,就在大家失望時,當張天流第七十六道符語落在夜壺上瞬間,夜壺口噴出一股青煙,張天流臉色一變,揮手隔空抹去夜壺上的符語,而此時身旁三人麵色都是很難看,鸞笙還直接吐了!


    因為在場的隻有她不小心嗅到擴散的青煙,其餘三人第一時間全都屏氣,即使如此也辣眼睛啊,沒有修為抵抗的洪大師,在片刻間淚流滿麵。


    “這憋住萬年的生化武器果然恐怖。”張天流收迴看著洪大師和鸞笙的憐憫目光,對聶玥婷道:“抱歉,無法幫你查證內部空間情況,這篇符語是鑰匙,所需材料也寫了,照著研製墨,在壺身上任何一處寫一篇即可開啟,如要關閉抹去即可。”


    兩個時辰後,聶玥婷送別三人,迴頭對著迎麵走來的婦人道:“娘,怎麽辦?”


    “唉,說什麽好呢?”聶母也是無語。


    東西是好東西,霧裏散人已經驗證了。


    但偏偏是一件讓女子無法啟齒之物,而且裏麵不知裝有多少,積蓄了多少年,要清理幹淨何年馬月,即使清理好能拿來幹嘛?裝什麽都感覺有股味。


    “霧裏散人說可以當肥料,能提升許多靈植的品質,價值極高啊!”


    “哎呀別說了,等你爹到了交給他處理。”


    迴去的路上,洪大師不好意思道:“讓公子爺白跑一趟了。”


    “沒事,多少有點收獲。”張天流確實得到一些靈感,隻有符語才能啟動的物件。


    但真正的開啟法不是符語,而是上古口訣或咒語,好比聲控。


    張天流不會念才用符語,而念符語至今沒什麽進展。あ七^八中文ヤ~8~1~.7\8z*w <首發、域名、請記住


    他感覺這方麵需要天賦,王乞那種不算,他雖然辨識聲音強,但卻因為異能的關係,讓他譜曲寫歌,他隻會砸錢找一堆創作型歌手來給你挑。


    一種沒有聽過的語言,如何讓它重見天日,張天流恐怕隻能通過元神邁入八境,迴到萬年之前一窺究竟。


    可他現在元神才六初,修為更是低到隻有四巔,離八境遙遙無期。


    迴到鳳旗林口,張天流把路上感悟的一點心得記錄下來。


    半個多月後,嶽鴻彥在霧山酒莊請客吃飯,雖然酒莊沒有飯菜,但街上開了不少菜館,不是把霧山的酒帶過去,就是把那邊的菜帶過來。


    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嶽鴻彥已經恢複如初,而陰如南早就恢複了,寶寶也重拾肉身,天天賣萌。


    “怎麽不等等,到時候大家一起走。”王乞鬱悶道。


    嶽鴻彥搖頭道:“不等了,前麵還有人等著我們呢。”


    “也是,或許也有人等我,我應該早點過去,最好跟阿sir他們,卻因為骨城一拖再拖。”王乞想到小弟和東哥他們。  “你少來,我看你就是故意等蕭女皇吧。”嶽鴻彥調笑道。


    “別胡扯,天涯路才是我們異人的宿命,除此之外,最好不要有太多糾葛!”這番話,王乞不僅說給嶽鴻彥聽,還包括所有人,特別是給老板娘阿七提個醒,某些人不值得等待。


    大家人老精,豈能敲不出他意思,卻也不好說什麽,紛紛轉移話題。


    張天流一直喝酒喝到散場,等人走光了,他才起身道:“王乞說的沒錯,多為自己考慮。”


    “公子的心意我明白,我自己也很糊塗。”阿七靠在椅子上,醉臉滿是憂愁。


    “你的多愁善感反而成就了你的道,酒老板的指點對修行路上的你不是壞事,走下去吧。”張天流笑笑,迴對門了。


    他們並不是說喜不喜歡對方的事,阿七對張天流的感情本是恩情,因受到董事長的影響有了愛情,幻象破滅後,至今她都不知道對公子抱有怎樣的情。


    姐妹們都希望她能跟公子在一起,暮晚更是腦洞大開的覺得大家都跟公子一輩子就好了,但她們對張天流的情都不同!


    而公子又如何看待她們,沒人知道,連自以為無比了解他的王乞跟公叔憐陽都在這件事上糊塗了。


    其實王乞說得對,異人的最終目標就是天涯,在這條路上他們得到很多,放棄更多,如何取舍本身就是最大難題,不少異人在這裏成家,立業,享有幸福的人生,卻過早的推出了舞台。


    也有苦逼到今天,一事無成還被追殺,惶惶不可終日,依然苟延殘喘。


    今天送走了嶽鴻彥他們,而三年後的今天,張天流卻沒送走王乞,他們離開時,張天流不在鳳旗林口,而是與洪大師步行遊曆到了西北荒原。


    雜貨鋪迴到了都養手裏,這位鳳旗鎮明麵上的首富,卻過起了王乞當年的生活,終日在鳳旗林口遊蕩,與王乞不同的是他兒女在旁,幸福多了。


    塗師傅還是一如往常,在小作坊裏忙活,不過最近經常下地了,從材料開始入手,也才勉強到了張天流當年境界,要知道,他是大字不識幾個,十年對他而言,勉強小學畢業。


    柴山柴林兄弟兩因為加入霧山派,得到一些修煉資源,拿出不少孝敬塗師傅跟家人,設法將他們身體調養好些,不過見麵機會卻是少了,修煉時間與常人生活差距太大,或許修士認為隻過去幾天,實則轉眼就是幾年幾年的流逝,不知不覺,至親已白發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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