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漢,好漢請饒命啊!”


    幾拳下去,任大祭主已是叫苦不迭。


    眼前小賊拳頭也不知怎麽迴事,不僅封靈,打人還特別疼,連元神都受損了。


    張天流很聽話的停手了,該封的也封了,眼前的任大祭主如同廢人。


    你這家夥,實力不行,架子到挺大,異能威嚴讓你顯得無比強大,加上大祭主名頭加持,想必整個永夜國你都能橫著走,殊不知,人人認為強大而不敢侵犯的任大祭主隻是飯桶。


    他的能力跟陸陟有點類似,都能通過虛張聲勢讓人誤以為他們很強,不同的是陸陟投身教育行列,勤勤懇懇,這廝完全在裝腔作勢,享受榮華富貴。


    張天流能知曉他的能力,不是入侵了任大祭主的係統,這廝根本沒係統,但他身邊那個怕醜的小年輕是實打實的係統異人!


    而且這廝有點腹黑,其人畜無害的外表下潛藏了一顆險惡用心!


    他收集了許多大祭主的情報,包括一些強大的修士跟鬼修,上到永夜大帝身邊的鬼柳,下到被張天流封印丹田的良馳也難逃他的觀察。


    這麽好的棋子,張天流自然不能放過,不過他出手很隱蔽,抓著胖子從破牆衝出大堂時,一縷元神鑽入小年輕眉心。


    小年輕雖有四境修為,奈何元神跟張天流比起來差太遠,加上先前隔空一記遊目印打得小年輕元神顫抖,心神不穩,再讓張天流一縷元神入侵識海,不費吹灰之力封印了小年輕的元神。


    本體抓著胖子一路闖出行院,雖遇阻攔雖多,轉眼就被數以萬計的陰兵鬼將團團包圍,附近修士幕僚方包抄,將張天流圍得水泄不通,奈何張天流有任大祭主在手,誰敢『亂』動?


    “放開任大祭主,我等讓你離去。”一名幕僚喝道。


    “做什麽夢,哪兒涼快待哪去。”


    張天流一瘦小少年身形,拖著一個千斤胖子依舊顯得毫不費力。


    反倒是任大祭主苦不堪言,他雖修行,但不練什麽功法,事到如今依舊保持了細皮嫩肉的,若非有些靈力主動護體,他怕是早已血肉模糊。


    張天流拖著胖子飄然起來,陰雲匯集腳下,帶著他跟任大祭主向著淩胥城進發。


    沿路,張天流渾身紫氣籠罩,嚇得鬼卒紛紛避讓,而修士幕僚擔心張天流狗急跳牆,把任大祭主殺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遁而去。


    另一邊,被張天流一縷元神『操』控的小年輕爬了起來,故意踉蹌著衝入堂中,看到運功衝擊被封『穴』竅的良馳,氣喘籲籲道:“大祭主呢?”清穿之敗家福晉的日常


    良馳沒有理會,他現在到了緊要關頭不能分心。


    張天流也盤腿坐下假裝運功療傷。


    足足半刻鍾後,良馳身體終於爆發出雄渾的靈力,他彈『射』而起,見堂內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不由問:“大祭主呢?”


    “被賊人挾持走了!”


    “什麽!”


    良馳大驚。


    “良馳,你這次帶來的究竟是什麽人?”突然有幕僚陰沉質問。


    良馳一呆,轉瞬間就意識到問題大了!


    張天流是他引薦給任大祭主的,怎料此人果真是冒名頂替之輩!不僅抓走了大祭主,還把他狠狠坑了一把!


    讓他如何解釋?


    現在這個局麵,怎麽解釋都沒用了。


    “當務之急,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怎料,被張天流控製的小年輕睜開眼睛,故作虛弱道:“大祭主也是為了奪迴淩胥城才同意見見張天流,怎知數次確定身份後,還是被他騙了!”


    “對,對!”良馳聞言恍然大悟,忙道:“魏小祭主說的對,我也是被騙了,雖有錯,但如今還是先不任大祭主救迴來吧。”


    “談何容易。”張天流搖頭道:“方才出手不過頃刻間,顯然對手實力不俗,還有看你是破壞淩胥城祭壇的人,隻靠我們未必夠啊,還是請別的大祭主來吧。”


    “魏小祭主說的不錯。不過請誰好呢?”幕僚們有些苦惱。


    他們都知道,陛下閉關了,打擾他肯定不行,而且在他們麵前把任大祭主抓走,這事情真不好開口,萬一被扣上護佑不利的罪名,誰也沒好果子吃。


    良馳考慮片刻,突然想到了元祭主,心裏不由一驚!


    張天流的身份確認也算經過了元祭主這道坎的,北翁先生卻如此擔保張天流密使身份假不了,莫非這其中


    良馳臉『色』越發陰沉。


    他被坑了!


    而且這種事情他還不能s,因為沒有證據,確定身份隻是他跟北翁私下議論,北翁隻要否認,他還能拿出什麽證據?


    總不能說北翁來過一趟,就確定他撒謊。


    他隻是來山雪城確定,是與不是,也輪不到他出手,應該由任大祭主定奪。神能進化


    良馳也想內心越『亂』,他感覺到自己陷入了某個局中,成為了他人的棋子!


    那麽張天流跟元霜祭主究竟是何關係?


    此事不查明,良馳內心難安啊!


    “我必須要找一個靠山!究竟是誰好呢?對了”良馳突然看向張天流。


    張天流察覺他目光後對視一眼,目光不由閃躲起來。


    良馳也不意外,魏小祭主,魏丞一向如此,哪怕他貴為小祭主,也從來不敢與人目光正視。


    魏丞雖在小祭主中不得誌,而且沒有一件事能辦好的,但他畢竟是小祭主,修為再弱也是異人,還能在陛下麵前說句話,光這一點,就足夠當他良馳的大靠山了!


    念及此,良馳突然“噗嗵”一聲,給張天流跪了!


    “魏小祭主,你可一定要給良某給卑職做主啊。”


    張天流頓時表現得一臉惶恐,連退幾步驚慌道:“好端端的,你這是幹什麽?”


    良馳苦著臉道:“此事與我牽扯太深,若無人擔保我必死矣!”


    “這個我不是說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你若求自保,應當以戴罪立功的身份想辦法解救任大祭主。”


    良馳卻搖頭道:“我怕不等不到哪一天!實不相瞞,張天流的身份不單單是我獨自確定的,還有元祭主啊!”


    四周眾幕僚聞言齊齊變了臉『色』。


    “元姐姐!”張天流也『露』出驚訝表情,終於是敢正視良馳問:“你不要『亂』說,元姐姐豈會做這種事,況且她跟任大祭主無冤無仇啊!”


    “是啊,良兄你可不能『亂』說啊!”


    “沒有證據汙蔑祭主,可是要被打散元神的!”


    “同僚一場的份上,這話我等就當沒聽過,以後不要『亂』說了,良馳!”


    大家都在勸,但隻有良馳知道,你們事不關己,自然能勸我退縮,換做我成你們也同樣如此,慷他人之慨多簡單,隻有死到臨頭才知道錯過了自救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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