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凱特羅爾在《sexandcity》裏飾演一個美豔無雙、無男不歡的都市女性薩曼莎,某日,薩曼莎遇到一個“天賦異稟”男,據說沒有女人能成功容得下他的……

    薩曼莎垂涎三尺,認為是令人驚喜的豔遇,然後經過一番勇氣跟智慧並重的探索跟嚐試後,閱人無數的薩曼莎為了人身安全著想,隻能宣告自己無能為力享此豔福……

    天賦異稟男的尺寸自然無從考慮,然而對鳳涅而言,朱玄澹便是她的那個天賦異稟男。

    何況,鳳涅對這種事從來就不甚熱衷,遠沒有薩曼莎的求知跟探索欲,尤其是以才十五歲的身體,這哪裏是肉搏,是搏命。

    巨大的黑龍騰空而起,盤旋咆哮,仿佛示威,然後他一個俯衝往下而來。

    鳳涅張開雙手,將龍抱住,入手滾燙,粗壯的龍體扭動著,重新往九霄深處衝去。

    鳳涅又驚又怕,卻不敢撒手,隻要鬆手就一定會摔個粉身碎骨,那巨龍好像懂她心意,戲耍似地扭身,龍體逐漸地繞過來,竟將她纏繞在內。

    鳳涅幾乎喘不過氣來,而他絞纏更甚,絲毫也不放鬆。

    鳳涅掙紮著,大聲叫道:“救命!”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

    鳳涅昏頭昏腦,滿身大汗,睜開眼一看,望見康嬤嬤瞪得如銅鈴大小的眼睛。

    康嬤嬤撲上來,將鳳涅扶住:“娘娘,您是被夢魘住了麽?瞧這一身的汗。”

    鳳涅迴過神來,扭頭看看四周:“那……人呢?”

    康嬤嬤一怔,而後笑道:“娘娘您是說陛下麽?他一早上才離開,上朝去了,臨去還吩咐我們別吵著娘娘呢!”一臉喜悅地望著鳳涅。

    鳳涅驚怕的輕了些,摸摸額頭:“哦……走了就好。”

    噩夢過後,滿身的汗,又是夏日,少不得先沐浴一番,換了衣裳,才略覺神清氣爽,緩過勁兒來。

    康嬤嬤望著她仍舊有些白的臉色,小聲道:“娘娘,昨晚上陛下……”

    鳳涅隻覺得頭皮一緊,趕緊擺擺手,顯然是不願多說。

    康嬤嬤會意,便也不再問,隻道:“陛下能來,還在鳳儀宮留了一夜,可見是聖恩浩蕩啊。”

    鳳涅咳嗽了聲,是啊,浩蕩,排山倒海地,她承受不來。

    吃了早飯,到殿前坐了,才見了子規來行禮。鳳涅揚手,子規起身道:“娘娘,外頭已經有各宮來請安了。”

    鳳涅道:“她們倒是早。”不以為然地目光一掃,忽然道,“你……抬起頭來。”

    子規抬頭,鳳涅道:“怎麽你的臉色不大好,”細細一看,“……好像還有黑……”

    眼圈,黑眼圈,鳳涅不自在地擦擦眼,感覺自己可能也有。

    子規忙道:“娘娘不必擔心,奴婢沒什麽的。”

    康嬤嬤含羞帶愧地說:“娘娘有所不知,昨晚上子規守了一夜,奴婢睡得死,早上才醒……”

    鳳涅皺眉道:“怎麽守了一夜?”忽然想到了什麽,便咳嗽了聲,“熬了一夜,白天就先別忙了,迴去補眠去吧。”

    子規道:“奴婢不困。”

    鳳涅道:“廢什麽話,讓你去你就去,把氣色補好了再迴來。”

    子規隻好垂頭答應,鳳涅又道:“本宮身邊就你跟嬤嬤兩個可用的人,你們兩個,都把自己照料好了,別出點病災的,到時候本宮才孤掌難鳴,所謂來日方長,不必爭一朝一夕,懂麽?”

    子規沉默片刻,躬身道:“奴婢明白娘娘的苦心。”

    康嬤嬤眼圈發紅:“奴婢也是!”

    子規去後,鳳涅道:“嬤嬤,昨晚上宮內都有誰當值,叫進來看看。”

    康嬤嬤領命,果真喚了八個宮人進來,四個宮女,四個太監。

    鳳涅慢慢地掃了一眼,道:“昨晚上有誰擅離職守了,自己站出來。”

    八個人遲疑著,麵麵相覷。

    “知錯能改才善莫大焉,”鳳涅淡淡地說:“同樣的話本宮不想說第二遍,誰先站出來,本宮便不予懲罰,那些咬牙抵賴的,大概是不想領本宮這個情,本宮自然也不必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她這話一說,八個人麵麵相覷,其中有個小宮女猶豫了會兒,跪地往前,道:“娘娘,奴婢知罪!奴婢……見大家都散了,便也就跟著……散了,請娘娘饒恕。”

    鳳涅笑道:“到底還有個識相的。你們幾個,當本宮的話是耳旁風,對麽?”

    剩下七個人麵色有些不好,其中一個打頭的太監道:“娘娘,奴婢們是覺得娘娘迴宮後,需要靜靜地,生怕擾著娘娘,才小心散了,本來想次日向娘娘請罪的……”

    “好一張巧嘴,”鳳涅望著他,冷笑,“想必先前本宮也被你這張嘴蒙蔽了不知多少吧。你仗著能言會道,身份又不同,竟敢到本宮麵前玩起花樣來了……”

    這太監神情一變,康嬤嬤又是吃驚,又是得意,接口道:“王公公,你也算是宮裏的老人了,怎麽也能這麽不懂規矩?你又是鳳儀宮的首領太監,你糊弄娘娘,豈不是也帶著讓底下人糊弄娘娘?”心中倍加得意:“可不知,娘娘已經今非昔比了。”

    果然鳳涅問道:“嬤嬤,擅離職守什麽罪過?”

    康嬤嬤道:“重則杖責三十,輕則十五。”

    鳳涅道:“好,王公公為首不尊,拉出去杖責三十,其他的,想必是些被帶壞的沒心眼的,打個十五便是。”

    眾宮女太監一聽,淚流滿麵,恨隻恨先前沒早跳出來。

    王公公叫道:“娘娘,老奴這身子,撐不住三十啊!”

    鳳涅淡淡道:“嬤嬤你說呢?”

    康嬤嬤道:“依奴婢看,王公公昔日養尊處優地,又沒去冷宮,這身子骨硬朗得很呢,方才喊得那嗓子,多響亮。”

    鳳涅道:“既然如此,本宮格外恩典,多賞他十板子。”

    王公公一聽,靈魂出竅。

    康嬤嬤喜笑顏開:“公公大喜啊,還不謝娘娘恩典?”

    那頭一個認罪的小宮女,叫做小悅,鳳涅便叫嬤嬤多看顧她的品性,日後看其表現喚用。

    王公公被趕出鳳儀殿,送到奉幽殿行走,奉幽殿乃是失寵宮人所處,王公公被打得跟蔫茄子般,諒他也鬧不出什麽來。

    鳳儀宮的首領太監之位便空缺了,鳳涅自然而然提了子規上來。

    自此一事後,鳳儀宮的行走宮婢們個個警醒,知道寧曦皇後已經不是昔日那個輕易就能蒙騙過關凡事不究的菩薩了,再無人弄虛做鬼。

    處置完了宮內事務,便放了外頭請安的各位宮嬪進殿。

    先前,眾人早就聽說昨晚上皇帝在鳳儀宮內逗留一夜,因此早早地便來探聽虛實,誰知正趕上宮女太監被打板子,眾位妃嬪哪裏見過膽小怕事的寧曦皇後宮內出這等事?聽著劈裏啪啦板子聲響,聽著被打宮婢的叫喚聲,個個麵如土色,忐忑不安。

    其中有人便小聲嘀咕道:“皇後這是在殺雞給猴看麽?一大早地……做什麽呢?”

    康嬤嬤正奉命在外巡視,聞言便冷笑道:“怎麽,娘娘按照宮規處置幾個宮女,有人便心虛了?還是說娘娘處置不得犯錯的宮人?”

    那妃嬪正是前日在店內跟苑婕妤相鬥的李美人,聞言便到:“我可沒這麽說……隻是覺得,這樣怕是有礙鳳儀宮的祥和吧?”

    旁邊幾個宮嬪便看熱鬧,其中苑婕妤聽了,道:“娘娘就是素日裏太祥和了,才讓一幹小人耀武揚威,不教訓教訓他們,還不知誰是主子,誰是奴婢呢。”

    李美人一挑眉:“姐姐,當著矮人,別說矮話,嬤嬤在這裏呢,您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康嬤嬤聽她刻意挑撥,便冷眼道:“奴婢從來是娘娘身邊的奴婢,也沒把自個兒當成主子,是以娘娘才沒打我板子,怎麽,李美人覺得奴婢把自己當主子了?不如咱去跟娘娘說說,看我哪裏做的不對?”

    李美人變了臉色:“我也沒這麽說,嬤嬤何必著急呢。”

    苑婕妤見狀,便笑道:“我看急的不是嬤嬤,而是有人心虛,隻有那些整天把自己當成主子把別人看低一籌的人,才會忘了尊卑,也覺得別人都跟她一樣!”

    李美人得了個沒趣,氣得閉口不言。

    康嬤嬤入內,將情形說了一遍,鳳涅笑了兩聲,忽然想起一事:“嬤嬤,宮內侍寢,該都有記錄的吧?”

    康嬤嬤道:“都在內務司處,怎麽,娘娘莫非想……”

    鳳涅道:“你可知道上迴陛下去了哪個宮?寵幸了哪個宮人?”

    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忠仆,就算是人在冷宮,康嬤嬤也對皇帝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敬業程度相當於八卦狗仔對於明星去向的追蹤,當下響亮迴答:“奴婢自然知道的,上迴……大概是十天前,陛下寵幸了李美人。”

    鳳涅迴想起某個牙尖嘴利的臉:“是她?”

    康嬤嬤道:“正是,據說她跟西太後的關係甚好,怪不得那麽得意呢。”

    鳳涅點點頭,沉吟不語。

    康嬤嬤隻以為她在思量怎麽對付那小蹄子,卻不知鳳涅心中想:李美人被寵幸?可上迴看她那個活蹦亂跳勁,絲毫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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