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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先皇後導的一出戲,就是為了挑撥我們的主仆關係,你被她們騙了。”楊太後還在狡辯。


    “嗬嗬,太後娘娘,雖然您找的那幾個人十分眼生,可是他們身上楊家的印記奴才又豈會認錯?您別忘了,奴才可是生於楊家,長於楊家的。”


    楊太後似乎還想辯解,可是明帝已經沒有耐性再聽她狡辯了。


    “說說你知道的。”明帝對跪著的那個太監問道。


    “奴才小安子,當時在罪妃高氏麵前,也就是個打雜跑腿的。不過後來機緣巧合下,高氏派奴才和楊太後接洽,因為奴才很少在人多的場合露麵,比較眼生,容易給高氏及楊太後私底下的聯係打掩護。湊巧,毒藥也是經由奴才的手交給楊太後,並且是交到楊太後手上,這是高氏特地吩咐,以免多生事端。”


    “後來高氏及威遠侯府敗了,因較少人知道奴才是高氏的人,僥幸逃脫。本想著去投奔楊太後,希望能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救奴才一命,誰曾想卻引來殺身之禍。”這位頭發花白滿麵皺紋的小安子說道。


    “彼時高氏已倒,哀家若存心要你的命,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小公公又豈能逃脫。”楊太後不屑道,“難道又是先皇後救的你?高氏倒台之時,隻怕先皇後都已化成一堆白骨了,還詐屍了不成?”


    “啪”段嬤嬤憤怒的一個巴掌打在楊太後臉上,“不許你出口侮辱先皇後!”


    楊太後臉上火辣辣的疼,但是內心所受的屈辱比臉上挨的巴掌還疼。


    當了二十年的太後,雖說隻空有名號而已,但是誰見了她,包括明帝不恭恭敬敬的,除了那個天生逆骨的慕容瑩。


    可是今天,她竟然被一個奴婢賞耳光,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居然敢打哀家,你這以下犯上的狗奴才,哀家要砍了你的腦袋!”


    “嘖”,段嬤嬤嗤笑道,鄙夷的看向楊太後:“被人叫了幾天太後,就真當你是主子了?”


    “皇上”,段嬤嬤看向明帝繼續說道:“安公公是老奴安排人救下的。既然先皇後早便對這楊氏起了疑心,又怎會查不出安公公中間人的身份,所以老奴一直安排人盯著安公公的。”


    明帝點點頭,然後開始吩咐道:“夏忠,宣翰林院陳大人擬旨。”


    “嗻。”夏忠領命退下。


    明帝迴到案桌後坐下,瀾歌長公主及段嬤嬤也被賜座,其餘人等仍然跪在地上。


    上首的明帝一聲不吭,麵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一派威嚴,給人的壓迫感十足,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特別是對地上跪著的這群人來說,尤其的煎熬。要殺要剮就是一句話,像之前淑妃和孫玉鳳那樣,現在明帝這樣默不作聲的,對他們來說宛如被淩遲一般難受。


    終於,陳大人跟著夏忠氣喘籲籲的跑來了。


    “陳大人,擬旨。”


    “罪婦楊氏,毒害先皇後在先,毒殺宸王妃在後,欺君罔上,罪不可恕。酌褫奪楊氏封號,削發為尼,於白雲觀出家。靈山楊家,查抄全部家產,男的充軍,女的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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