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眨眨眼,從床上爬下來,他之前的襯衫被宋澈扒了一半,扣子都蹦掉了兩粒,他索性直接把襯衫扯下來,宋深瞥見他頸側斑駁的印跡,隻覺氣血上湧牙齒打顫。祁奕跟著宋澈走出房間。見宋深反手輕輕帶上門,他正要開口說話,唇卻驀然被宋深用手掌堵上了。“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兩人身差有十多厘米,宋深俯身,附在青年耳邊一字一句說道。話落,祁奕感覺手臂一緊,被緊緊攥住,宋深毫不留情握著他的手骨,打開隔壁房間的門,把人往牆上一推。“祁奕,”宋深單手將青年雙手錮在一起,放在頭頂上,一手撐在青年耳邊,似乎壓抑著什麽,低不可聞地道:“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發火?”祁奕其實並不能理解宋深此時的心情,但不妨礙他做出應變,他歪歪腦袋,輕輕喚一聲:“深深。”宋深緊迫地逼視著他,近乎咬牙切齒地問:“我、老傅還不夠?你連小澈都不願意放過?”當然不夠,而且……人家澈澈比你先的。祁奕內心反駁,表麵上卻一副乖巧懂事,聽之任之的表情。“這對你來說是什麽?遊戲?戲耍?遊走在我們之間,不被發現很刺激是不是?”祁奕想了想,“都不是。”“好,我換個問法,”宋深沒有看他,怕被影響,他挪開視線,聲線平靜地問:“我們對你來說是什麽?”是什麽?是糧食啊。祁奕不可能說出來。但他卻又終於意識到,對待糧食沒必要深思熟慮,思考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以往,他對糧食都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連名字都不記得,但現在卻似乎他已經不僅把這些人當成糧食而已。祁奕一向自負,但對於自身看法的改變卻有些無錯。良久,宋深沒有得到迴答,隻得轉過臉。這時不得不提一下兩人的站姿,他們是標準的壁咚站法,祁奕雙腕都被禁錮,胸膛自然前挺,腰窩下陷,整個人呈現一種難得一見的順從,像是依偎在自己懷裏,尤其是……還沒有穿上衣!他垂著眼,發絲落在眉間,牙無意識咬著唇瓣留下深刻的痕印。宋深把青年的下頷抬起來,懷裏人雙眼有些空濛失焦,沒有了往日浮於表麵的懶散笑意,或是偶爾流露出的置身事外的冷漠,倒像是終於裸露出來的最本真的自我。寂寂的。孤獨的。宋深不知怎麽的,心裏驀然一疼,這種疼和之前迥然不同,之前悶痛,現在卻像被尾針一蟄,酸痛得厲害。他歎了一口氣,撫上祁奕的唇,“別咬。”青年低低應了一聲,有氣無力的。過了一會兒,宋深問:“怎麽不迴答?”祁奕又垂下頭不說話了。宋深幾乎被氣笑了,“你腳踩三條船,怎麽著?自己還委屈上了?”祁奕其實已經緩和過來了,但臉上仍舊一副就是很委屈的表情。宋深還真就吃這一套,因為心裏喜歡,他到底不忍心把人逼得太緊。隻是……如果是和老傅爭,他不會放手,但如果是和宋澈……宋深闔上眼,過了很久,才又睜開,“我們以後……”他說得很艱難,幾乎是強迫自己發聲,但後麵餘下的字卻怎麽都吐不出來。“深深。”宋深低下頭,嘴角驀地一涼,祁奕掂著腳,笑嬉嬉地:“先把我放開吧。”宋深沒動:“扣著你還乖些。”“你不抓我我也很乖,”祁奕抬起腿,單腳站得很穩,足弓處在宋深的大腿外蹭了蹭,眼尾一撩:“你讓我做什麽我都很乖。”宋深也是“曠日久遠”,被他一蹭就有了反應,再加上先前還不覺得,現在看青年的姿勢……是男人都知道,起反應很難消減下去,全身血液和精神都集中在一處,難受得慌,做什麽都不得勁,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思維最活躍,最容易衝動,做出一些應激的行為。宋深也不能免俗,先前要說的話被他拋在腦後,他忽地想到傅崇明。忍不住懷疑——難道祁奕更偏愛老傅,是因為老傅技術更好?這粒置疑的種子一經在宋深內心種下,頃刻之間就被灌溉,長成了參天大樹。青年完美半裸的身體,撩人的聲線,無一不刺激著今天本就受到莫大衝擊的宋深,加上酒意燒人。祁奕隻覺雙腕一緊,被宋深推倒在床單上,後背砸到笑臉貓玩偶上,倒沒有多疼,宋深直接進入正題,祁奕享受至極,長長歎息一聲,嗓音極為黏膩撩人,宋深忍不住有些失控,祁奕像是忽然想起來,:“澈澈還在隔壁。”隔壁?那他在幹什麽?他在幹他弟弟喜歡的人。被刺激的宋深眼睛都熏紅了,祁奕深刻體會到刺激的下場,十指抓緊床單,留下大片淩亂的褶皺,忽然感覺耳根一熱,溫暖的氣息在臉側氤氳,宋深附耳在他耳邊問:“那,我和老傅之間,你更喜歡誰?”反應了好一會兒,祁奕才睜著無神的眼睛,緩緩吐出一個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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