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地圖加載出來,祁奕真真是白眼一翻差點昏過去,一個祖國北方,一個西南,縱橫4千多公裏,還得再坐一趟飛機,唯一的好處是趕湎不用簽證。要是再為簽證耽擱個一周,祁奕難免就考慮走“特殊渠道”。終於出了黃土山路,司機大叔問:“上哪?”祁奕已經在12306app訂好機票,“機場。”司機大叔愣了愣,失落道:“這就要走了嗎?”再唿吸就不是同片城市,而是同一國的藍天下了。他還不知道祁奕馬上就要出國,到時就是唿吸在同一個地球村。好歹石市也是省都,機場有國際航線,正巧最近的赴湎航班就在一個小時後。時間滿打滿算,祁奕剛下車就得趕飛機,連吃個飯的功夫都沒有。按普通人肯定受不了,大中午這麽奔波,但祁奕的優勢就在於進食對他沒什麽收益,總歸不是依靠五穀過活的人類。由於機票訂得晚,沒有頭等艙的票,這就意味著祁奕隻能擠經濟艙,想想形跡瘋狂的粉絲,祁奕毫不吝嗇地花了八百塊在機場商店買了一隻純黑漁夫帽。別人到機場趕著吃飯,他到機場趕著買帽子。很合理。純黑漁夫帽往頭頂一扣,帽沿下壓過眼睛,再戴上幅口罩,祁奕在衛生間對著鏡子照了照,心裏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事實上,八百塊沒白花,直到祁奕從飛機下來,他都沒被後座兩個狂熱粉認出來。整整五小時的機程,倆素昧平生的小姑娘因航班偶遇,發覺了彼此相同的偶像,一見如故,變著法把祁奕誇成了萬年難尋——此人隻應天上有。各種彩虹屁不要錢似的花式吹,簡直用上了九年義務教育的學業精華,吹得祁奕直感慨,人類表達喜歡的詞匯真是千變萬化豐富繁雜。他走遍全宇宙也沒見過這麽能吹的。再想起來遊戲上的噴子,恰相反,罵人的話好像就近乎千篇一律。從飛機下來,祁奕頭一抬,對上站牌上陌生的字母符號。得,又遇到了另一個問題——語言不通。不過這難不倒祁奕,跨度無數時空的經曆,讓他習慣了學習不同的語種,甚至還遇上過嘴巴不張,隻用喉腔發聲的海洋種族。諮詢台前服務小姐是懂中文的,祁奕拉下口罩,屈指敲敲桌麵,“給我一張地圖。”小姐姐雖然在湎甸工作,顯然也是關注“國情”,轉過頭,漫不經心的表情瞬間被震驚興奮取而代之,“祁,祁,祁……”“……”聽她嗑嗑巴巴蹦不出一個有用的詞,祁奕不耐煩想離開。小姐姐連忙對著手機屏整了整頭發,然後才抬起頭,“請問您剛才問什麽?”“地圖。”小姐姐忙從櫃子裏抽出一張旅遊地圖,手抖抖霍霍遞過去。“謝謝。”祁奕伸手,抽了一下,沒抽動,“……”小姐姐這才漲紅著臉鬆開手,“對不起,我太緊張了。”祁奕扯扯嘴角,轉身往出口走,留下服務小姐把冰涼的手背貼在滾燙的臉頰上,心底小人在瘋狂旋轉跳躍閉著眼——真人比網圖還好看啊啊啊!機場通道左右擺攤賣水果或小吃的小販數不甚數,祁奕隨手扯了個賣藝的,把人拉到篷布下讀取了對方的記憶——魅魔的心髒那可是核輻射拍馬都比不上的放射源,作為和心髒親密接觸的倒黴蛋,同夥在飛機上就感覺到重度不適。從起初輕微頭暈作嘔,這還能歸結於暈機,但沒過多久他就嚴重到人脫水脫酸,由於做過虧心事,同夥一直自己強忍著。一個大活人,上飛機前還健步如飛,到下飛機居然佝僂得骨瘦如柴,行將就木。他果真沒撐多久,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奄奄一息倒在機場門口。當時鬧得不可謂不大。後來,沒等救護趕到,幾名花臂紋著蛇頭紋身的彪形大漢,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把人扛走了。前麵說過,同夥來這裏是來找買家的,所以祁奕猜測這就是所謂的買家。賣藝老人在機場門口三十餘年見過龍蛇混雜的人多了去了,他的印象裏紋著這種紋身的人來自一個名叫“kausa”的團體,他們口音和本地人有微妙不同,帶著佬撾那裏的方言,聽說這些人常在邊境出沒。而最近,邊境一直不安分,因為除了kausa,最近邊境又新崛起了一股勢力。於是,兩個沒有任何公章的地下組織在邊境幹上了。因為危險,沒有任何車願意到戰場區。祁奕隻能乘車從仰光到孟薩,再一路走過去。到孟薩時,時間已經接近夜晚八點,祁奕又打車到孟薩邊郊,坐上車才想起來被他忽略了一路的手機,他打開後發現隻有一格信號。一格信號帶來的還有叮咚叮咚響個不停的微信信息、語音。戴編織草帽司機還以為是工作,內心默默想著:“不愧是甜甜,真是大忙人。”對,他也是祁奕的粉,因為出了歌聲拯救輕生輕年的新聞,現在周邊各地各國無論什麽款式的出租車都在循環播放《幻象》。雖然語言不通,但也不能抵抗他們對甜甜的喜愛!但其實。並不是什麽工作。真相是……微信裏全是紛至遝來的愛的詢問,每個人至少十幾條。宋澈:你們軍訓的地方我去了,沒有見到你,你舍友說你請了長假,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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