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拚了,老娘先唿死你這個老虔婆!”


    緊接著,解母被壓在病床上,李秀速度極快的兩個巴掌唿了下去。


    聽到“啪啪”兩個巴掌響,解春雷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過去阻止。


    “媽,別打了,冷靜,冷靜點!”


    “小子,你因為她是你媽就給我別拉偏架?”


    李秀被解春雷拽住一隻手,嘴上警告,另一隻手還不忘在解母的胸口狠狠掐一把。


    “哎喲!痛死我了!”解母痛得呲牙咧嘴,四肢發狂地毫無差別的攻擊。


    李秀被踢了一腳,解春雷被踹中了三四腳,這種情況他被踹中還不敢吭聲,咬牙挺住。


    李秀可沒那麽多顧忌,恨極這死老太婆,她掙脫開解春雷的鉗製,又衝上去就是幾耳瓜子扇下去,毫不手軟。


    “唿死你,我唿死你,你個愛作妖的老虔婆!作天作地,作死了孫子的命,你罪該萬死!”


    “啊,春雷,趕緊將你這個死丈母娘拖走,你個不孝子,就這樣任由著她來打你媽。哎喲!痛死我了!”


    解春雷直接將騎在解母身上的李秀攔腰抱開。


    李秀被從後背攔腰箍住離地,雙腳還不忘在解母身上踹兩下。


    解母一朝解脫,不顧身上和臉上的疼痛,從病床上起身就朝李秀撲過去,一把就薅住她的頭發,同時一隻手在她身上使勁的掐。


    解春雷見此,轉身用自己的背來擋住解母的攻擊,而仇恨中的解母豈是他用背能擋住的,靈巧的身手從他身後鑽了過去,不管不顧的往李秀身上招唿。


    李秀身體被解春雷禁錮住,直接影響她的發揮,簡直是肺都氣炸。


    “解春雷,你們母子這樣打配合是想弄死我?趕緊鬆開!”


    解春雷不能背這樣的名聲,沒有辦法隻能放開李秀,又去阻止解母.


    等衛生員過來幫忙將幹架的兩人分開,解春雷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不僅身累更心累。


    為了避免兩位當媽的再吵起來,他將解母支走,讓她先迴家。


    李秀坐在凳子上歇了一會兒,見林梅還沒有醒來,便出了病房找到主治醫生,得知林梅這次流產不會影響以後生育便放下心來。


    她再次迴到病房,見嘴角有點淤青的解春雷坐在病床邊,盯著林梅目不轉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春雷呀,對於這次的事情你怎麽看?”


    解春雷聽到問話,直撮牙花子,“媽,等梅子好了,我們還有機會要孩子。”


    李秀擺了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鬧得這麽兇,你們夫妻倆還能和你媽和平相處,住在一個屋簷下,同吃一鍋飯?”


    解春雷愣了愣,這個問題他暫且還真沒有考慮過,“我媽和梅子平時相處的還算融洽.”


    李秀嗤笑一聲,打斷他的話,“以前融洽,不等於以後融洽。你別忘了,你媽可是間接的害死了你們的第一個孩子!


    如果不是她作妖,再過四五個月,這個孩子就該活生生的出生,明年就會叫你爸,叫梅子媽。


    你說隔著這樣的仇,她們婆媳還能相處融洽?”


    “.”解春雷無話可說,心裏說不怪自己母親是不可能的。


    多少有點怨。


    李秀長籲短歎,語重心長地說:“我的好女婿,媽不是故意去挑撥你們母子關係。這男人啊,結了婚有了小家,有時就不得不為自己的小家著想,要不然,怎麽說男人頂天立地,是家庭的頂梁柱呢?”


    “從你們結婚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梅子的天,是她的脊梁骨。隻有你幫她撐起這個家,她才能安心為你生兒育女、相夫教子,而你保護這個小家你責無旁貸。”


    “你媽當婆婆這麽容不下兒媳婦,要一個身懷五個月的兒媳婦去插秧,隻有她這種刻薄的婆婆才幹得出這事。


    你也是幹過農活的,不會不知道耕過的田,田埂上全是泥水,正常的人在上麵走著都要小心滑倒,何況是身懷五個身孕的孕婦。


    你媽是懷過孩子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卻視而不見非要拉著梅子去插秧,說白了,不就是見不得梅子坐家裏不幹活?”


    “媽,你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是老大。”解春雷低下頭,“我下麵還有弟弟妹妹要養。”


    “養弟弟妹妹不是你的責任,那是你父母的責任。”


    虛弱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李秀和解春雷都驚喜地看向病床。


    “你醒了。”


    “我囡醒了。”


    林梅看向解春雷,“這次要不是你媽非拉著我去田裏插秧,我不會出事,我們的孩子也不會離我們而去。”


    解春雷安慰道:“這次隻是意外.”


    “意外?”林梅不可思議地看向解春雷,似乎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為他媽辯解。


    她忍下心中的悲痛,輕聲問道:“春雷哥,你知道骨肉從我身體裏慢慢剝落的感受有多痛嗎?”


    李秀想到閨女所遭受的罪,心疼的眼淚直掉,“梅子,也許你和這個孩子緣分未到,你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啊,想開點。”


    “春雷哥,不管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這次的事沒這麽容易過去,要麽分家各過各的,要麽我就迴娘家住。”話剛落,林梅不爭氣的淚如雨下。


    李秀看著林梅泛白的嘴唇起了皮,就想找杯子幫她去倒口溫水迴來,結果找了半天,除了幾件衣服和毛巾,什麽也沒了。


    “我支持你們分家,如果女婿不同意,我就接梅子迴家住。”李秀指著提上來的袋子,“你看看你媽做的事,知道來住院,隻搜了幾件衣服和毛巾,連裏衣裏褲都沒有,杯子盆子也沒有。”


    解春雷揉了揉眉頭:“等會兒我去我們供銷社買一套過來。”


    “什麽都要買,哪家過日子是這樣過的?從做這些事情可看出用心不用心,你媽對你們就沒真心相待過,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事。”


    李秀說話語氣很衝,無時無刻都在挑撥離間。


    “我先去買口杯和洗臉盆過來。”解春雷扔下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他這種逃避的態度直接惹惱了李秀,“你看看他這是什麽態度?我覺得趁著這次你們直接鬧分家,這個家不分,你也別迴去了。”


    “我不迴去,住在娘家,村裏的人說閑話,你受得住?”林梅反問。


    “你管別人怎麽說,沒有背後不說人,也沒有人背後不被人說,他們的嘴我們管不住,隻要不當著我們的麵說,我們隻當不知道。”


    李秀嘴上雖這樣說,但心裏琢磨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問道:“你先迴娘家坐寡月子,我趁著這段時間和林舒聯係一下,等你坐完寡月子,如果解家還不肯分家,你就坐車去省城散散心,讓解春雷著急去。”


    林梅聽了嘴角抽了抽,“林舒知道我懷孕的事,我流產了跑去她那兒,不是淨等著讓她看我笑話,我不去!”


    其實林梅哪是不想去,怕林舒笑話是借口,主要是考慮林舒和公婆哥嫂住一起,那一大家子住一起,她跑去做客太不方便了。


    李秀恨鐵不成鋼,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怎麽這麽蠢?讓你去散心還不去,我們農村人有幾個有機會去省城走親戚的?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時在省城的林舒還不知道李秀正在算計她。


    她正逮住顧佑輝,問他飯店裏還缺不缺女工。


    “小嬸嬸,你問我缺不缺人,這讓我怎麽說?”顧佑輝注意到家裏除了在廚房做飯的保姆,一樓沒有其他人,這才壓低聲音道:“說缺人也缺,說不缺人也不缺。”


    林舒嘴角抽搐,“好好說話。”


    顧佑輝將手上的手提包扔在沙發,人也往沙發一躺:“行吧,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想安排人進飯店做事,也能安排一兩個,有人其他人就輕鬆點,沒人其他人每人多分擔一點,反正飯店能正常運營。”


    林舒剝了一個橙子遞給他:“那如果我介紹個人去你飯店,那不是增加你的負擔?”


    “沒事,飯店這段時間生意好,有合適的人員可以介紹給我。”顧佑輝站直身子趴在桌子上,一臉八卦的問道:“小嬸嬸,我很好奇,你剛來省城沒多久,什麽樣的朋友想通過你找工作?”


    林舒:“一個下鄉插隊的知青,曾經在我們村插隊,現在迴城了一直沒找到工作。”


    “哦,我知道了,這樣算起來,也算是和你同村。”顧佑輝點頭,很爽快的答應下來,“行,你讓她隨時來飯店報名。”


    “那我先替她謝謝顧總了。”


    顧佑輝捂臉:“小嬸嬸,你就別臊我了,就兩個店子當不起顧總這兩個字,等我分店達十個,你喊我一聲顧總我應下也不心虛,你說是不?”


    “哈哈,我等著那一天。”林舒見他真的紅了耳朵,頓時樂不可支。


    “欸,小嬸嬸,上次你做的那個什麽梔子花餡的餃子和餡餅真好吃,你說我讓飯店趁著這段日子山上的梔子花開得正當時,弄個梔子花係列的美食怎麽樣?”


    “你這想法不錯,我沒意見。”


    顧佑輝得到林舒的肯定,笑得見牙不見眼,這會兒才想起家裏人似乎少了個人,“今天我小叔去哪了?”


    “去公司了,陳飛這次去粵省弄了不少電子產品迴來,他過去看看情況。”


    “嘶,電子產品,那可是暢銷品啊,在哪都不愁賣。我發現跟著小叔一起混的這些人挺有門路的。”顧佑輝羨慕啊,心裏琢磨著晚上等小叔迴來,也去他那兒磨點電子產品去擺攤。


    林舒輕笑,都是些二世祖,家裏的門路廣著呢。


    顧佑輝正想問問有哪些電子產品,這時門傳來女人的說笑聲。


    朝門口看去,沒多大會兒,門口就進來兩個女人。


    一個是江朝紅,另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灰色的風衣,腳踩高跟皮鞋,雙眼明亮笑意盈盈,留著披肩長發,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明豔大方。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大院的周家的閨女,叫欣悅。”


    說著,江朝紅又給她介紹林舒:“她就是我家九哥兒的媳婦,叫林舒,是我們顧家老家農村來的姑娘。”


    林舒隻當沒聽到江朝紅故意強調她是農村來的,不動聲色的打量對麵的周欣悅,長得不算漂亮,但身上自帶一股英氣。


    但開口說話,聲音又很柔美,很矛盾的一個女人。


    “你好,我是周欣悅,自小在大院長大,沒想到九哥會找你做他媳婦。”


    顧佑輝站在後麵,心裏暗道要糟,滿眼擔憂的視線落在林舒的肚子上。


    林舒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喲豁!來者不善啊!


    再瞥了眼站在旁邊暗自幸災樂禍的江朝紅,林舒站起身來,撫著碩大的肚子,微微一笑:


    “不說你沒想到,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找我做媳婦。”


    周欣悅沒想到林舒會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就在她錯愕的眼神下,林舒又道:“畢竟世上眼光獨到不是人人有之,他有雙發現美的眼睛。要不然也不能找到我這麽優秀的媳婦不是。”


    顧佑輝鬆了口氣,笑著搶過話茬:“小嬸嬸說的對,我小叔有眼光,找了你這麽好的媳婦,是他上輩子燒了高香。”


    周欣悅收起最初錯愕的表情,嗤笑道:“你的臉皮還真夠厚的。”


    “彼此彼此!”林舒又重新坐迴沙發上。


    周欣悅一噎,今天算是遇到對手了。


    顧佑輝坐如針氈,瞥見江朝紅站在一旁看戲,忙開口道:“三嬸,你帶朋友來家做客,站在那裏幹嘛,還不去幫客人倒杯水。”


    江朝紅聞言,趕忙收斂臉上的表情,笑罵道:“臭小子,你自己怎麽不去倒,居然還吩咐長輩去幹活。”


    話雖如此說,但她還是放下包去幫倒水。


    周欣悅第一場敗下陣來,坐下來後,便暗自打量林舒,長相張揚,跟個狐狸精似的,難怪勾得九哥神魂顛倒。


    林舒不知道對方心裏的想法,要不然真會笑到肚子裏的孩子提前生產。


    世上有幾個男人會為女人神魂顛倒的?


    怕不是愛情劇看多了。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顧佑輝看到院子外麵進來的人,高興的跳起來,朝外喊道:“小叔,你迴來啦!”


    他小跑著出去,接過顧久手上的自行車,“小叔,你趕緊進屋,這自行車我來幫你停。”


    顧久被他這一手操作弄得丈二和尚摸著不頭腦,正納悶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熱情,提著包一步三迴頭的進了屋。


    看到坐在沙發上坐的女人,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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