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融道:“師叔知道?”慧如道:“因為我足不出寺,你叫幾個人說得那關翠行乃天下第一的少年英雄,好能騙取我的信任。”智融一笑道:“確實如此,不過我當年臥底這卻並非為了你那神功。”“不錯,你來時我還沒創出此功。”“其實也算巧合,隻因這寺乃此處的一處險要之地,如換成關家的地方…”慧如高頌佛號道:“阿彌陀佛,那時你關家進可攻,退可守,還能儲藏輜重貨物。”關翠林道:“大師實乃聰明之人,卻可惜了。”慧如道:“可惜了?卻非也。”

    慧如說完竟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智融和關翠林道:“爾等卻是否想到。”智融驚訝道:“你…你竟裝盲。”這一驚著實非同小可。關翠林忌憚其神功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道:“智融你不說他是瞎子嗎?”智融道:“他…他竟裝盲裝了十年。”慧如道:“我裝盲就是等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自我識破關翠行便覺得這寺以是大有問題,前主持和師兄弟死的死亡的亡,可我卻實在沒有什麽憑據,隱忍於此以十年了。”智融道:“所以你裝盲。”慧如道:“不裝盲,恐怕我以活不了如此年歲。”

    關翠林道:“好和尚,卻能隱忍至此,佩服佩服。但還蒙你能賜那最後一卷。”慧如道:“如此情況,我如何能賜你那最後一卷?”關翠林道:“那便不得不搶了。”說著竟有五人從關翠林身後閃出。

    沈涼一看便怒火中燒,因那五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次重創他的五人。沈涼道:“可巧在遇上你們幾個,今次決不能放過你們。”那大漢雙刺一抖道:“沈捕頭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燕楚風看著那紅衣女子笑道:“‘賤中高手’也在,那次一別莫不是忘了要將我千刀萬剮?”那女子以為他說的是劍便淡淡笑道:“我何曾用過劍?多年用的都是暗器。”燕楚風不禁一怔道:“那次在晴雨軒不是你說自己用的是劍中高手嗎?”女子道:“小兄弟忒也奇怪,晴雨軒是何處?”燕楚風更似一頭霧水,問道“不是你們追殺沈兄追至晴雨軒?”那女子道:“我們追殺沈涼不假,傷了他便接了命令來助三公子料理些事物,可曾去過什麽晴雨軒?”

    燕楚風不禁倒吸口涼氣,沈涼道:“莫非小風你當日遇到的不是他們?”燕楚風道:“決計不會,那五人相貌與這五人一般無二。卻怎會…怎會…”那領頭白麵白須老者道:“與他們囉嗦什麽,殺了便是。”五人各抖兵器,燕楚風瞧清楚了,那大漢用的是雙刺,老者的是刀,蒙臉的人用的是劍,另一個模樣似猴子一般的用的是軟鞭,而女子則向後飛退,手裏拿住滿滿的暗器。卻與他當日在晴雨軒所見完全不同,這讓燕楚風混亂至極。

    那女子雖是向後退但暗器卻出手,遠快於其他四人,先向燕楚風和沈涼攻來。沈涼忙擺刀擋開,沈涼的刀是以防見長的,擋開那些暗器雖費力卻並非擋不開,這次他有燕楚風在旁,遠勝上次那般以一敵五的艱難。那似猴子人道:“小心軟鞭來了。說著一鞭抽像沈涼,燕楚風不知從那取了個樹枝,將樹枝用巧勁一擊軟鞭,鞭子就纏在樹枝上,燕楚風向後拉,那似猴子的人在樹上撤,兩人僵持不下,那大漢喊道:“雙刺以到”。雙刺向燕楚風襲來,燕楚風竟看準機會將樹枝倒轉用右手塞向大漢的手,大漢一怔沒見過如此招式,手竟本能得抓了樹枝,卻不想他一抓,那手裏的刺便掉了。燕楚風左手忙將刺拿住,反轉甩向樹上的似猴子的人。那人卻瞧不仔細,一道白光忙想甩鞭擋開,但此時大漢手裏拿著那樹枝纏在鞭子上,鞭子擋開了那刺,卻也帶著樹枝抽向自己,卻沒注意,臉上被樹枝劃了一道,傷雖不重,卻是丟人至極。

    那白須老人看到此處緊急,忙用當頭刀來擊喊道:“刀來也。”燕楚風用扇子擋,卻不想老人刀招一轉橫掃燕楚風的腰。再用扇子迴檔以來不急,燕楚風輕點地麵,待得刀來,用左手拍在刀麵上一躍而起老人刀向上挑去,燕楚風在空中向後翻轉。“劍來”劍隨聲到,劍已經刺向燕楚風咽喉。沈涼此時用刀擋著那女子暗器,卻在注視著燕楚風這邊,此景一看便不好,自己就傷在此配合下,不禁為燕楚風捏把汗。

    燕楚風卻不躲避,扇子甩手而出,直擊蒙麵人的頭部。蒙麵人見如此竟是不要命打法,忙頭向後仰,燕楚風看見了他下顎有道疤,劍卻沒撤,但這一仰之勢劍卻慢了,燕楚風右食指點在劍上將劍點開後,便直指蒙麵人。老人的刀伴隨著“刀來。”跟著到了,卻來不及,因為燕楚風右食指點在了那蒙麵人的眉心,老頭的刀卻在燕楚風後腦三寸處停了。

    沈涼這邊被那女子的暗器打在島上叮叮當當。卻是在沒辦法棲身到那女子身邊。沈涼道:“你總有放完的時候。”那女子道:“我放完了,你那兄弟也完了。”沈涼不禁暗暗叫苦。

    燕楚風掃向慧如和智融還有關翠林的戰場不禁更加叫苦,慧如雖練了一門神奇內功,卻拳腳稀鬆平常。若不是忌憚他內力高強和最後一卷功法,智融和關翠林早以拿住了這位高僧。慧如一拳一式俱都是勁力充盈,卻都是最基本的拳法,隻怕爛漫少年都習之無味的粗淺招式,滿眼都是破綻,全仗那深厚功力和軼玉時不時的相護,可終究對敵毫無經驗,用力卻打不到人。如此下去,縱是鐵打羅漢也難免耗力而亡。

    而燕楚風自己卻被困在這刀劍之間,用刺的大漢和那猴子似的人已經攻向了沈涼,沈涼那邊恐怕也漸感吃力。燕楚風心中此刻千般思量,想到了個險招。

    燕楚風食指指著那蒙麵人腦門,將劍氣蓄於食指,喊道:“薛血。”那蒙麵人一驚,身後老人也一驚,燕楚風迴右臂,頭向旁閃,一道劍氣將老人手裏的刀震開,這是燕楚風算計好的位置。燕楚風忙縱身跳出圈外。那蒙麵人道:“你剛才喊什麽?”燕楚風一笑道:“薛血,你可見過?”那蒙麵人道:“不曾見過。”燕楚風道:“這卻奇了,莫不是你從未照過鏡子。”那蒙麵人明顯一哆嗦道:“你…”燕楚風道:“想不到‘冷麵劍客’居然也是關家走狗。”蒙麵人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薛血。”燕楚風道:“不如你將麵目露出來給大家瞧瞧。”蒙麵人道:“你為何一口咬定我是薛血?”燕楚風道:“我雖沒有慧如高僧的心眼,卻能看出一個人身上有多少血腥氣。這東西像禪,知之為不知,不知更非知。”那蒙麵人哈哈笑道:“這東西恐怕不能指我是薛血吧?”

    燕楚風道:“當然不能,可就在剛才你仰頭時,下顎有道疤,和薛血的很像,你們這些人隻有你一個蒙麵,若不是生的奇醜,就是怕人認出來。所以我剛才便詐了一下,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就是薛血。”蒙麵人莫不出聲,白須老人道:“是與不是有何關係。殺了你,便沒有人在知道。”燕楚風笑道:“哦?卻不知剛才那道劍氣可將老先生震得如何。”老人忙將手背在後麵道:“小事一樁。”

    燕楚風作勢又要出“無意劍氣”。那蒙麵人和老頭俱都一閃,燕楚風嘴角浮現一下奸笑,飛身去助沈涼。沈涼此刻右手刀架著雙刺,左手拉住了鞭子,隻待那女子放出一枚小小暗器便能要了沈涼的性命。燕楚風右指連點,那女子翻身躲過沈涼右臂一用力將雙刺大漢擋了迴去。燕楚風迴指指向說上那猴子模樣的人。那人真如猴子般的從樹上遊走。燕楚風拉起沈涼,向慧如的戰團打來,智融和沈涼對了一掌,燕楚風和關翠林對了一掌。慧如運勁雙掌擊出,阻得一阻對方,幾人便趁空闖入了一間房中。

    燕楚風臉色已經有些慘白,慧如過來道:“你這‘無意劍氣’雖是威力無窮,卻需極大地內力。你尚且年輕,遠沒深厚內功根基,如此運勁,多則傷身。”燕楚風道:“多謝大師指點。”慧如道:“一物降一物,劫難不可免。我雖非盲,卻看出天意。”

    燕楚風道:“慧如大師?”慧如將燕楚風點住,將掌按在燕楚風丹田處道:“你切莫動,待我將真氣傳於你。”說著竟如一股一股熱浪不禁傳入燕楚風丹田。燕楚風不禁叫了起來。過了半柱香,慧如收起掌喘氣道:“你切莫亂動,我在說與你幾句。”說著在燕楚風耳邊輕說了幾句,起身道:“此乃我這功法最後一卷,你有九成我之內功可直接練習此最後一卷,此最後卷為輪迴卷,將使真力循環往生。切記切記。待得你領悟完全,便可將內力運到各個穴位,那時才可用內力。現在切莫用功。”

    燕楚風道:“大師,這如何…如何使得!”慧如一指那房中佛像道:“這是我的房間,那佛像後是密道,乃為我寺遇危難可出之地,我師父前主持告訴了我,因我疑智融有詐,並未告訴他。”燕楚風道:“前輩那我們快走。”沈涼過來背起燕楚風,軼玉從換後麵托起。慧如命那兩個小和尚送燕楚風和沈涼等出去。他們剛出去,慧如便關了密門,燕楚風道:“大師…”慧如道:“此乃因果,我之罪業。我造了這關翠行大魔頭,便應得此結果,一事之因必導一事之果,一事之果又開一事之因。劫難不可免,你卻是他天生的克星。今日我傳你內功,則是將來你誅魔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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