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絕不二價。”宋師傅擲地有聲。一旁的老板也不言不語的看著。顧懷曲不是好捏的軟柿子,眉間一厲,從乾坤囊裏掏出幾張銀票,拍在桌上。“一千兩,一分不能再多!”“嘶……”價格一砍就是幾千兩,宋師傅瞪眼睛瞧他,當即來氣!“年輕人,我看你是修道之人,給你的價錢已經夠劃算了!你要是外地來的,不如在這將夜城裏打聽打聽!論煉器的本事,在下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絕對當得起這價格。”“要是你覺得五千兩貴了,就去山海極巔找封瑜仙師,他本事比我高,動輒就是萬兩上下,找他去修你這法器,你看劃不劃算!”對方趾高氣揚,竟還拿封瑜做說辭!顧懷曲登時覺得他無禮,慍怒道:“你這是何意?封瑜仙尊至多替人煉器,從不做修器的生意,他取的材料單是成本便值千兩,折合下來自己根本分文不取。怎麽到你嘴裏就成了奸商?”他不願與這種人置辨,不等對方開口,最後問道:“一千兩,你究竟要是不要?!”“你——”宋師傅被噎得說不出話,最後又氣笑了,麵色難看地一甩袖:“年輕人,真當我缺你這幾兩銀子?鬧成這樣還做什麽生意?另謀高就去吧,誰要你這一千兩銀子!”他當場就要將顧懷曲趕出去。卻在此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晃了過來,猝不及防將他們打斷了,並且不客氣地伸向桌子,一把拿走了銀票。嗓音磁性低沉,帶著熟悉的戲謔。輕佻道:“我要。”第26章 覺得委屈在場的三人皆是一怔,眼看著那男人臭不要臉的將銀票收進衣襟裏,還不忘瞥了眼桌上的碎片,對著顧懷曲修複了一小半的法器,輕嘲一聲:“真醜。”顧懷曲見到他,麵色頓時沉下來。“鬱承期?你怎麽——”“我怎麽在這裏?”鬱承期笑吟吟的截過來,眸色幽暗狹促,有種將人看透了的錯覺,說道,“這話我倒還要問問師尊,說好了留在宗中,怎麽瞞著徒兒自己跑出來啦?”他湊近低聲問:“煙火好看嗎?”顧懷曲臉色一僵,立時否認:“……什麽煙火!”鬱承期似笑非笑地嗤了聲。顧懷曲嘴唇微抿,扭過頭,眸中慍怒。鬱承期悠悠懶懶地歪了下頭,說道:“這銀票我就收下啦,與其送給黑店,師尊倒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就是修個法器麽?徒兒也會。”不等顧懷曲開口,那位“黑店”老板和幫兇宋師傅先不樂意了,兩人吹胡子瞪眼的嚷嚷,順便連累了顧懷曲:“你小子說誰是黑店?!”“我看你們二人就是來做戲的!你們是誰家請來的?竟敢潑我萬寶堂的髒水!”“沒人稀得做你們的買賣,我們不缺你這一筆生意,別汙了咱這的名聲!不是自己會修嗎?出去出去!好走不送!”黑心老板脾氣很臭,黑著張臉。隨著店門“砰”地一關!兩人被徹底隔絕在門外,竟然被掃地出門了。“……”簌簌夜風卷著花葉,從房簷飄蕩而過,頗有些涼意。讓清仙尊受了奇恥大辱。他憋著一肚子火氣,站在原地,眼眸一轉,銳利如刀的瞪向鬱承期。“你看,都是師尊亂砍價,摳摳索索的,哪有仙師的樣子?這下可好,被趕出來了吧?”麵前的罪魁禍首渾然不覺得羞恥,反而幸災樂禍,倒打一耙。顧懷曲攥緊了手指。明知對方是有意激怒,可顧仙師嘴上罵不出半個髒字,最後忍住了怒意,恨恨擠出一聲:“滾。”而後眼不見為淨,轉身就走。鬱承期跟了上去:“等等徒兒啊。”此刻街上大多店鋪都已經歇業了,燈火闌珊,行人寥寥,高懸的七彩明燈卻徹夜不熄,迎麵的風將它們吹得輕微搖晃,綢帶飄搖。顧懷曲步履不停,鬱承期還在後麵問:“法器不修了麽?”顧懷曲不理會。眼看著顧懷曲越走越快,鬱承期索性一把攥住了他。那手掌猶如鷹爪,力道大的出奇,蠻橫且不容置疑,一把將顧懷曲箍住,拽著他換了個方向走。“幹什麽,放手!”顧懷曲怒而掙動。鬱承期偏過頭來看他,微眯的眸子裏笑吟吟的,狹光微亮:“別走啦,天色都這麽晚了,師尊還去哪裏?何況徒兒收了銀票,怎麽能放著師尊不管。”顧懷曲惱怒抗拒:“鬱承期!!”鬱承期置若罔聞,視線一瞥,一把從顧懷曲手裏奪過了那隻錦袋,可謂明目張膽的硬搶,流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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