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西晚上下班迴家,興奮地將這件事告訴顧雲深。


    “我們早就應該找陳浩了,人家這方麵是專業的,我相信很快就知道這夥人的來曆了。”


    顧雲深見她這麽開心的模樣,心裏酸了一下,抿了抿唇,俊臉緊繃著,卻沒有說話。


    雖然他不待見陳浩,但是不得不說,這方麵自己的門路確實沒有人家陳浩多,如果讓他這邊的人查,恐怕要耗費一番功夫,但是讓陳浩查,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能查出來。


    沈月西見自己說了半天,沒有人迴應,一抬頭,看見顧雲深幽怨地看著自己,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怎麽了,幹嘛這幅表情。”


    顧雲深哼了哼,長臂一伸,就見她整個人摟進懷裏:“你剛剛一直在誇陳浩!”


    沈月西聽著這滿是醋味的話,笑出了梨渦:“你就說該不該誇吧,人家確實很厲害啊,在這方麵。”


    “哼!”顧雲深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高挺的鼻梁灼熱的氣息,蹭的沈月西脖子癢癢的,耳根都刺激地紅了起來。


    “行了行了,別撒嬌了,雖然陳浩在這方麵很有能耐,你也很厲害,你哪裏都厲害!”沈月西嬌笑著,食指按著他的額頭,想將他的頭從自己脖子上弄開。


    她越是推拒,顧雲深越是來勁,頭埋地更深了,得寸進尺地問道:“哪裏厲害,你說說!”


    沈月西愣了一下,想到了什麽,羞紅了臉,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直接讓顧雲深滿眼灼熱,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


    沈月西見顧雲深這幅狼樣,臉紅了一下:“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看著我?”


    “我看我老婆怎麽了?”顧雲深聲音沙啞:“怎麽,現在連看都不讓我看了?你這個負心漢!”


    “負心漢”沈月西:……


    這是什麽牌子的醋桶啊,這明明就是個醋缸,醋甕!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我不應該在你麵前誇別的小妖精!”


    沈月西簡直拿他沒辦法,哭笑不得。她可沒忘記,陳小雪來的前一晚,被顧雲深折騰地床都下不了,腿軟了一個早上,沒辦法走路,還被他抱著洗漱吃飯的情形。


    一想到那天,腿就條件反射地開始發酸,還是不要了,那種感受她再也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光嘴上認錯可不行,你得補償我!”


    顧雲深抬起頭,沈月西感覺他的眼睛都綠了,看著自己的時候,像是嗜甜的人看著一塊香甜美味的小蛋糕一樣。


    怎麽補償,當然是身體力行地補償。


    顧雲深一把將沈月西抱起來,將她扔到兩人的大床上。


    床墊很柔軟,沈月西沒有感覺絲毫疼痛,衝顧雲深拚命搖頭:“顧雲深,顧總,你不要衝動,冷靜一下,衝動是魔鬼。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要控製好自己的欲望……”


    神他麽地控製自己的欲望,麵對活色生香的媳婦,要是能控製得住,他就不是個男人!


    顧雲深笑著將自己的襯衣解開,露出結實的肌肉,蜜色的肌膚,俊美的容貌,邊走修長的手指解著自己的扣子,隨後是皮帶,拉鏈……


    沈月西無知無覺地咽了咽口水,盯著他的手指,視線往下移,等了半天,看見他的手指不動了,詫異地抬起頭,水靈靈的杏眼看著顧雲深。


    眼神示意,怎麽不動了,繼續呀,繼續色誘啊!老子還等著呢!靈活的手指動起來!勁瘦的腰肢擺起來,沒吃飯是不是!


    顧雲深含笑的眼睛看著她灼熱的眼神,滿是寵溺,他的老婆就是這麽地口嫌體正,剛剛拒絕的人是誰,現在催促他的人又是誰?


    嗬,女人!


    顧雲深一邊嫌棄著,一邊繼續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遮羞布脫了個幹淨,讓沈月西大飽眼福。


    那一晚上,痛,並快樂著!


    第二天清晨,沈月西從床上爬起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眼神直直地發呆,看著自己酸軟的腿,動一下都開始發抖,心裏陷入了濃濃的自責。


    男色誤人啊,男色誤人!


    她後悔地滿臉都是寬麵條淚,以至於顧雲深神清氣爽地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得到自己親親老婆一個很怨念的眼神。


    ……


    一晚上了,陳小雪還是沒有想到下藥的辦法,心情滿是焦躁。


    她現在能活動的地方就是別墅,和別墅周圍的一小片地方,和主宅隔著一個大花園,鞭長莫及。


    陳小雪百無聊賴在別墅裏轉著,腦子裏亂哄哄的。這個時間段,別墅裏幾乎沒有別人在,女傭們都去工作了,整個別墅安靜極了。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正想著注意,突然聽見儲藏室裏傳來嗚咽的哭聲,頓時被這聲音吸引住了,小心翼翼靠過去,偷偷貼在門上偷聽。


    裏麵的聲音很熟悉,應該是別墅裏住的哪個女傭。


    陳小雪雖然這這裏住了好幾天了,但是沒有和幾個女傭接觸過,那些女傭知道沈月西不喜歡她,為了避嫌,怕沈月西生氣,見了她就當沒看見,更別提和她有什麽深入接觸。


    但是這個聲音實在很熟悉,陳小雪想著最近接觸的人,終於將聲音和人臉對上號。


    是那個經常和張夢在一起的那個叫什麽的女傭!


    陳小雪好半天,才想起那個女傭的名字叫王玉!


    這個女傭長相很普通,很膽小,好像是新來的,她見過好幾次她和張夢站在一起的模樣,很沒有存在感,好多次都看見張夢在提點她工作時候的注意事項。


    她跑到儲藏室幹什麽呢?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好奇八卦是人的天性,陳小雪雖然心頭裝著事,但是好奇心被勾起來了,不弄明白,心裏癢癢地很。


    公寓裏很安靜,再加上儲藏室的門沒有關嚴實,陳小雪將王玉說話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媽,我都說了,我現在身上沒有一分錢。”王玉聲音裏滿是委屈,握著手機縮在角落裏,眼睛濕潤:“您從小把我過繼給別人,從那時候起,我們其實就已經斷絕關係了,你們就不是我的爸媽了,我的爸媽隻有我的養父母。”


    她說著,想到張夢最近的春風得意,自己反倒要緊巴巴地攢錢,心裏滿是委屈。


    同樣是花季,同樣是年輕人,她過的是什麽日子,她已經想盡辦法,省吃儉用給爸爸攢醫藥費,日子已經很艱難了,他們為什麽還要逼她。


    王玉吸了吸鼻子,聲音哽咽:“媽,是我心腸軟,看爸爸癱瘓,你和哥哥賺不到錢,為了那一點血緣關係,我才出來做傭人的。你別以為顧家的傭人是這麽好做的,要不是爸爸之前被迷了心竅,被人利用敲詐顧氏,我就不用這麽小心翼翼,怕他們查出來了。”


    陳小雪一聽這話,心裏一機靈,眼裏滿是光亮,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下藥的機會來了!


    王玉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緊握著手機,和媽媽說話:“媽,你要給我點時間,我才來不到一個月,工資還沒發下來。顧家這麽森嚴,我總不能做違法的事情吧,到時候別說在顧家待不下去,我恐怕要被送進監獄了,你不能讓我一輩子就這麽葬送吧,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除了血緣關係,我沒什麽欠你的。”


    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麽,王玉眉頭緊皺,一臉無措:“好,我會想辦法借到錢的,二十萬是不是,確定隻需要二十萬?你把電話給旁邊的醫生,我確定一下……”


    過了幾秒鍾,王玉抿了抿唇:“好,醫生我會想辦法,您不要把我爸爸趕出去,我會想辦法籌到錢。”


    掛斷電話後,王玉呆呆地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臉,手裏全是濕潤。


    借錢,二十萬,這麽多哪有那麽容易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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