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聊了兩句, 厲霜刑這邊也差不多要開工了,不過這件事情的餘溫並沒有過去,午休的時候, 就連劇組裏麵的主要演員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你說,我們那天遇見的那個陳強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啊。”於景山忍不住悄悄的問厲霜刑。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還不知道丁忝的真名。不過, 他問厲霜刑這個肯定這並不是主要的目的。他主要的目的還是想知道厲霜刑是不是。當時他也看見了厲霜刑用攀岩的繩子抓住了一個人, 就像是武俠小說裏麵一樣的場景,可是武俠影視劇都是後期製作, 他可是肉眼看見的這些東西。厲霜刑看了他一眼, 才道:“不是沒可能的。”“你不是和他動手了嗎, 有猜測嗎?”於景山很好奇。“我是和他動過手,但是他當時可沒用過輕功。”厲霜刑覺得自己打太極的水平越來越強大了。完全是根據規章製度行事,態度十分的曖昧。於景山看著厲霜刑這完全不心虛, 甚至還明顯看得出意有所指額神態, 朝他露出了一個我什麽都明白的神情, 然後就滿意的離開了, 湊過去和別人不知道聊什麽去了。“他這是明白了什麽啊?”陸林韻在邊上喝她助理給她煲的燕窩,看見於景山走開,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問厲霜刑。她總覺得厲霜刑和於景山兩個人有時候對話神神秘秘的,就像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秘密一樣,但是這兩個人按理說甚至都不應該認識的啊,怎麽會這樣?“我也不知道,隨便吧,反正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短暫的午休結束之後, 拍攝繼續進行, 現在已經溫度很低了, 但是為了收音效果,所以就算是室內戲份也不怎麽開空調,陸林韻甚至有點慶幸這個角色因為工作的原因是不需要穿裙子的。她都想像厲霜刑一樣拍打戲了。看著厲霜刑和七八個武替一起拍攝群架的戲份,陸林韻甚至有點羨慕,這看上去可真暖和啊。厲霜刑穿著一身便裝,身上也就是個薄外套,現在劇中的時間線明顯不是冬天。他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因為這個案子,他查到了一部分關於一個背景深厚的人身上,牽涉出了一些陰私,而這些人就是那個派出來警告他的。“不該管的事情不要瞎管。”帶頭的歹徒神色兇狠,看上去就十分的不好惹,一身誇張的肌肉,身上還有紋身。厲霜刑飾演的沈江毅,神情凝重的被圍在中間,手上連一樣趁手的武器都沒有,而對麵一群人手中卻是人手一根鋼管,要是被砸兩下狠的,不死也要殘。那邊對峙的戲份在拍,那邊編劇看著這個場景,忍不住問陳平方:“導演,這個情節是不是不太合理啊,這麽多人圍著沈江毅,還都帶著武器,沈江毅居然跑掉了,甚至連根骨頭都沒斷?”問完,她又忍不住把視線轉向了拍攝現場。雖然一大堆的鏡頭圍著進行拍攝,地上還擺著墊子,但是這個場景依然顯得有些讓人揪心,忍不住擔憂起被圍在中間的厲霜刑來。厲霜刑的身形和對方一比,看上去是那麽的單薄,好像能被對方的拳頭一拳撂倒。光從視覺上來說,這場群毆甚至還是弱勢那方打贏了的情況下,確實很容易引起爭議。“先看,如果拍攝出來的效果並不合理的話,再考慮把這個場景改一改。”陳平方也是死死的盯著監視器,就怕錯過細節。“行!”編劇也沒說話,大家都盯著拍攝現場在看,包括現在沒有戲份的配角。別人的想法現在正在拍攝中的厲霜刑是不知道的,他現在正揣摩這個角色在這種場景下的心理,雖然之前開拍前就預設過,但是到底是比不上有場景加持的情況下更好揣摩。如果是厲霜刑本人,像對麵這種陣容,就算是翻兩倍他也擺的平,所以他要稍微更換一點細節。沈江毅是個很桀驁的人,不服輸的同時性格也莽的很,這種場景他雖然會表現的凝重,但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一點害怕的神態來。當然,沈江毅是莽,但是不是傻子,這麽多人圍著還試圖和對方打的話,那肯定是討不了好的,所以他得想方設法的跑出去,至少得到人多的地方才好擺脫這些人。所以,厲霜刑現在正把對麵這些人的實力想象成想把他弄死的師兄弟們,雖然每個他都打得過,但是加在一起真的毫無還手之力。厲霜刑的心態一下子就擺好了,那的氣氛頓時就緊張起來了。那個領頭的壯漢看著厲霜刑現在臉上這個神情,哪怕知道隻是在拍戲,而且自己這邊現在還人多的情況下,甚至還是感覺到有一丟丟的害怕,厲霜刑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有可能一下撲上去,然後咬斷誰的喉嚨。“好,就是這種感覺。”導演很滿意厲霜刑的表現。編劇也略微的放鬆了一些。短暫而緊張的對峙過後,厲霜刑飾演的沈江毅說道:“你金先生讓你們來的?”“死到臨頭了還在多事。”那個壯漢並沒有迴答他問題的意思,直接率先就衝了上來,緊接著是其他連台詞都沒有一句的小配角。敵人一擁而上,沈江毅側身躲過壯漢的一圈,然後轉身從另外一個人手上搶到了一個鋼管作為武器,再對手還沒打到他身上的情況下,然後率先廢掉了一個人。幾次交錯之後,已經有兩個人倒在了地上,而沈江毅身上也掛了彩,背上也挨了一棍子,不過還不至於讓他倒下,總之最後他放倒了一半的對手,然後自己也掛了不少的彩才逃走。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領頭的那個人被放倒了,其他人在追逐他的時候都不敢追的太緊,因為單打獨鬥沒人打得過沈江毅。“好,等下再來把受傷的妝補一下再繼續拍攝一遍。”陳平方確認第一遍的鏡頭沒問題之後,繼續說道。各種其他角度的鏡頭以及受傷前後的狀態什麽的,都不是一次的拍攝就能演繹出來的,畢竟這些都是假的,不可能真的把演員打成這樣吧,那麽就得通過多次的拍攝來體現這種變化。這種無論在哪個劇組都是家常便飯,就連厲霜刑這個很少因為演技問題被喊卡的演員,大多數時候同一個鏡頭都是不止拍攝一遍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鏡頭,越是嚴謹的劇組在這方麵越是細致。剛剛那段劇情演了一遍之後,無論是厲霜刑還是其他的武行都活動開了,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太大活動量,拿來動手的鋼管自然也不是真的鋼管,要是一下套路沒搞好,那演員就危險了。雖然講究真實度,但是陳平方還沒到這種地步。“剛剛你是怎麽躲的啊,我後麵都沒按照定好的套路來,都被你躲開了!”演第二遍之前的間隙,有個武行忍不住問厲霜刑。不過他也不是故意不按照約好的套路來的,隻是作為一個差不多二十秒的長鏡頭,總不能因為有別人失誤就直接停下來不拍吧。最終還是得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