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病房已滿?現在不接收病人?


    喬念不相信會這麽巧。


    她幾乎瞬間就聯想到了顧隋。


    喬母說:“我剛才留下了聯係方式,工作人員說有病房了會聯係我。”


    喬念明白如果這事是顧隋故意從中為難,那他們是不可能等來病房的。


    可她不忍心打碎喬母的希望,隻好說:“好,那我們就等等吧。”


    掛了電話,喬念立馬撥了顧隋的號碼。


    她已經做好了顧隋不接她電話的準備,沒想到這次顧隋接了。


    喬念質問道:“是不是你讓醫院那邊不收治我小姨的?”


    “沒錯。”顧隋竟沒有否認。


    “你怎麽能這麽做?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你不幫忙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為難我們!”


    “因為你,這個理由夠嗎?”


    “顧隋!你就是個王八蛋!”


    喬念罵了一句,隨即掛斷電話。


    因為這件事,她白天工作的時候一直都不在狀態,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剛到醫院,就發現陳桂芳被轉進了重症監護室。


    “下午她突然心髒驟停,醫生把她搶救迴來後,就給她轉去了監護室。”喬母抹著眼淚說。


    喬念站在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看著裏麵躺著的陳桂芳,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


    “媽,我去趟洗手間。”


    喬念走到洗手間,拿出手機看了許久才終於下定決心給顧隋發了條短信。


    [你昨天說的交易,我答應你。]


    發完短信,喬念看著鏡子,朝自己諷刺一笑。


    虧她昨天還那麽斬釘截鐵的拒絕顧隋提出的交易。


    這才過去一天,她就不得不向他低頭。


    畢竟與小姨的性命相比,她的尊嚴並不是那麽重要。


    反正她以前都陪顧隋睡了五年了,再多幾次也都無所謂了。


    手機很快收到顧隋迴複的短信。


    [現在就去我公寓,洗了澡等我。]


    看完迴複,喬念握緊手機,由於太過用力,指尖都泛白了。


    過了片刻,她收起手機,擰開水龍頭,捧起水洗了洗臉。


    聽著嘩嘩的流水聲,她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顧隋昨天在車裏咬著她耳朵說的那幾個字:你的水特別多。


    喬念咬咬牙,猛地關上了水龍頭。


    找個借口離開醫院後,喬念打車去了顧隋的公寓。


    上次離開這個公寓還是她和顧隋結束關係那天,想不到沒過多久她竟又迴到了這裏。


    而且她每次來這裏的目的都一樣,就是給顧隋睡的。


    隻是以前,她對顧隋還沒有死心,所以來時心裏或多或少是有些期待的。


    可是現在,她隻想盡快完成‘任務’。


    放下包,喬念走進浴室洗澡,洗完便去了臥室。


    在床上等許久,等到她都困了,顧隋也沒有迴來。


    由於這兩天沒有休息好,喬念最終忍不住困意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感覺有人壓到自己身上,喬念才把眼睛睜開。


    她睡得迷迷糊糊,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顧隋見狀,問了句:“這麽困?”


    喬念聽見他的聲音,終於醒過神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這前後的反應被顧隋看在眼裏。


    他嗤笑一聲,沒有再說話,直接解開了喬念的浴袍。


    喬念浴袍裏什麽都沒穿,暖黃的燈光,一下子映在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上,頸子那兒還有顧隋昨天留下的吻痕。


    顧隋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能不能關上燈?”


    喬念實在不想看著他做。


    “怎麽?這麽不想看見我?”顧隋抬手撫上她的身體:“還是說你想把我想象成其他人?比如那個鄭勤。”


    喬念睜大眼睛,瞪著他說:“顧隋,你有病!你要做就快點做,不要那麽多廢話。做完我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諾,把我小姨轉去華科。”


    雖說兩人現在的確是交易,但是聽她這樣說,顧隋心裏頓時很惱火。


    他連衣服都沒脫,也沒有像以往那樣吻她,直接埋首在她柔軟的地方。


    兩人畢竟在一起五年,對彼此的身體都非常熟悉,喬念所有的經驗都是在顧隋這裏積累的,而顧隋更是對她了如指掌。


    如何能讓她快樂,如何能讓她痛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這就導致顧隋故意折磨她的時候,喬念會特別招架不住。


    見她揪著床單咬著唇,始終不肯發出聲音,也不肯主動配合,顧隋捏住她的臉頰,氣憤地說:“不要咬嘴唇,叫出來,我喜歡聽你叫,你應該知道,你叫得越放浪,我越激動。”


    喬念的確是知道的,她還知道,她如果那樣做,顧隋就會要她要得更狠。


    她不吭聲,還把視線挪向別處。


    “怎麽?想用這種方式和我抗爭?”


    顧隋早已習慣了她在床上熱情奔放的樣子,以前兩人上床時喬念都是非常主動的,哪怕他花樣百出,她也都盡量配合,和現在這種既不叫也不扭的態度截然不同。


    顧隋徹底被激怒了,開始把她往死裏整,喬念覺得自己就像是菜板上的魚,五髒六腑都要被顧隋弄碎了,最後她實在受不住了,才哀哀哭著求他。


    顧隋聽著她哭泣的聲音,看著她的眼淚,大腦裏突然閃過一些破碎的畫麵。


    不知道是在哪裏,他抓著喬念的腳踝,嘴裏一邊喊著念念,一邊親吻她的腳趾。


    那畫麵像幻覺一樣,他沒來得及仔細捕捉就溜走了。


    顧隋猛地搖搖頭,又繼續折騰喬念。


    喬念眼睛都哭紅了,無論她喊多少次輕一點顧隋都沒有停下來,直到把她折騰到精疲力竭。


    暈過去時,她好像聽見顧隋在她耳邊說了句:“念念,和鄭勤分手吧。”


    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喬念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如果不是喬母一個電話把她吵醒,她估計根本醒不過來。


    她從床上坐起身,立馬抓起手機。


    聲音嘶啞地說:“媽。”


    喬母激動地在那邊說:“念念,你小姨住進華科了。”


    喬念一愣。


    喬母繼續說:“是顧先生幫的忙,他一大早竟然親自來醫院,把你小姨從市醫院轉去華科了。”


    喬念一聽,頓時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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