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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澤重型戰艦的突然爆開,無數的甲板碎片在火焰中飛上半空,猶如一座巨大的火山一般映照所有人臉上,傑弗裏斯的龍牙戰艦在這股衝擊力下首當其衝,傑弗裏斯幾乎昏厥過去,被水手慌亂從一片坍塌碎木中拖出來時,正好看見一個巨大的尾艙朝著龍牙戰艦撞上,


    轟隆隆!


    傑弗裏斯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再次被重重的彈出去,映入眼中的隻有一片血色,距離過近的兩艦這一次是毫不保留的重重撞在了一起,已經失控的費澤戰艦對於體型較小的龍牙艦而言,就像是一道巨大的重錘砸中龍牙艦的側麵,不但是船舷整塊爆裂成了無數碎片飛出去,就是龍牙戰艦的半個側麵都變成了碎片,海水倒灌,龍牙戰艦上的帝國水手之能夠棄艦,傑弗裏斯也掉進了海裏,


    四艘龍牙戰艦終於出現了損失,費澤戰艦更顯囂張,“碾碎他們!”一艘艘費澤戰艦如餓狼一樣撲來,對著剩下的三艘龍牙戰艦,瘋狂傾瀉,破壞力巨大的投石彈就像是落雨一樣砸下來,在龍牙戰艦的旁邊海麵激蕩起十幾米高的水柱,砸在龍牙戰艦的甲板上,龍牙戰艦的船體發出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剛才還站甲板上的水手鮮血就像被擠炸的番茄一樣濺射到戰艦風帆,二十分鍾後,第二艘龍牙戰艦的艦體從中間斷開,高聳的戰艦桅杆也隨著慣性狠狠的砸在甲板上,轟隆隆,帝國水手的鮮血混著海水一起從傾斜的船甲板上流淌


    “哈哈,我們成功了!”


    後麵的日亞親王終於露出了笑臉,誰都看得出來,帝國海軍的龍牙戰艦完了,雖然費澤海軍遭受了快一半的損失的,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四艘龍牙戰艦沉沒了兩艘,還有兩艘完全被團團圍住。費澤水手已經準備登艦,不用多久,兩艘龍牙戰艦就會成自己的囊中之物,想到自己會拖著兩艘獵鷹帝國威名赫赫的龍牙戰艦迴費澤。日亞親王興奮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手更是緊緊握在一起,因為用力過度而手指發白,機會,這就是機會。沒想到自己出來一趟還碰到這樣的好事,不要看隻是兩艘龍牙戰艦的戰果,還付出了七八艘戰艦的慘重代價,可是對於現在整個歐巴羅南部都在獵鷹帝國海軍壓力下禁偌寒栗的情況,絕對是石破天驚的效果


    內海大戰,南部海軍聯合艦隊一敗塗地,伊斯坦地區大會戰,南部陸軍更是輸的隻剩下了遮羞布,獵鷹帝國兵鋒之下,當之披靡。盧安索克事件,費澤丟盡了顏麵,可是現在,自己竟然帶領費澤海軍在帝國海軍最驕傲的內海海岸,狠狠的扇了獵鷹帝國海軍一耳光,這是何等的榮光,隻要將這兩艘龍牙戰艦帶迴去了,自己這個親王進入軍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隻要迴去,自己就是費澤的英雄。整個南部的英雄!


    一艘被困住的龍牙戰艦的甲板上,渾身浴血的帝國海軍艦長,目光中是燃燒著火焰的桅杆帆布,是四周靠過來的費澤戰艦船舷上一片片武器寒光。目露興奮光澤的費澤艦載兵正拋出一個個金屬掛鉤,劃過一道道弧線,啪啪啪!三角倒鉤掛在龍牙戰艦的船舷上,依仗著高出一頭的船舷,費澤水手瘋狂的從高處跳到龍牙戰艦的甲板上,僅存的十幾個龍牙戰艦上的艦載兵。披著黑色的重甲,拿著盾牌和短兵砍斧朝著落下的費澤水手衝過來,,


    “想要俘獲我們嗎?開什麽玩笑!”


    帝國海軍艦長嘴角在冷笑,費澤人打著俘獲龍牙戰艦的注意,他早就看出來了,他腳下的整個甲板都破碎了,甲板上躺滿了帝國水手的屍體,剩下的人不是帶傷,就是已經無力阻擋對方登艦,他讓龍牙戰艦停下,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看著越來越多的費澤水手跳到甲板上,他麵容從容,目光最後看了一眼北方的天空,用腳將地上的一支火把踢進了腳下的炮艙,炮艙內已經灑滿了火藥和散亂的雷神彈,龍牙戰艦是帝國海洋科技的結晶,也是帝國海軍目前使用數量最多,最為廣泛的主力戰艦,自從帝國海軍作戰到現在,還沒過龍牙戰艦被俘獲的記錄,這是所有帝國海軍軍人內心的驕傲,帝國戰艦可以被擊沉,卻絕對沒有投降!沒有俘獲!


    轟隆隆!


    巨大的火光再次在費澤戰艦的圍困中心爆開,第三艘龍牙戰艦直接從中間炸成了兩截,連同所有的帝國水手和甲板上的費澤水手一起都飛上了天在,這光是如此刺眼,四周的費澤戰艦沒想到龍牙戰艦會自爆,頓時被衝擊的左右擺動,距離最近的兩艘費澤戰艦,為了登艦幾乎都是船舷相靠,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能給將一艘龍牙戰艦從中間炸斷的爆炸力,僅僅是衝擊四散的碎片就直接在兩艘費澤戰艦上麵撕開了數十道裂口,可想而知這爆炸力有多可怕,不要說已經登上龍牙戰艦的費澤水手無一生還,就是還在費澤戰艦上的水手都有不少人被震落冰冷的海水中,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斷裂的龍牙戰艦,海水瘋狂的灌入,船體就像是一個倒栽進海裏的木杆迅速豎起,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四周散落在海麵上的一切都吸進去,


    “不要啊!”


    一身慘厲的喊聲,發出此聲的正是還沉侵在美好幻想中的日亞親王,他沒想到,才一轉眼,兩艘龍牙戰艦就隻剩下一艘了,就像一個認為自己贏定了賭徒,在翻開牌後發現自己拿了一張空白一樣不可思議,


    “告訴前麵的戰艦,無論如何,務必俘獲最後一艘龍牙戰艦!誰在敢擊沉那艘龍牙艦,我活剝了他的皮!”


    日亞親王英俊的相貌扭曲成了猙獰,整個人都已經快要瘋了,歇斯底裏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輸掉了老婆的賭徒,如果現在可以用老婆來換那艘龍牙戰艦不自爆,日亞親王沒準都幹了,反正這個王室指定的老婆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心意,他早就做好了打算,迴到費澤後,就找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時機。讓這位帕普特王國的公主病死,這年頭能給讓人死掉的病太多了,更不要說費澤王國的很多地區,本來就有疾病橫行的情況。一個水土不服的女人,死掉實在是太正常了,反正費澤王室要的是波利亞商團,至於這個女人是死是活,誰管呢!


    得到命令的費澤戰艦。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拿最後一艘龍牙戰艦怎麽辦,打沉?旗艦不允許,登艦俘獲?誰敢保證不會再自爆,剛才的情況大家都看見了,這些帝國海軍是真不怕死啊,臨死還拖那麽多費澤水手一起死!


    “隊長,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一開始被費澤海軍攔住的商船上,一名帝國商船的護衛臉色悲憤的看著遠方,僅用四艘龍牙戰艦與二十艘費澤戰艦激戰到如此程度,就算是隻剩下一艘。還在以不斷用側麵炮艙唯一一門還能射擊的雷神炮瘋狂的發射炮彈,那一聲聲單獨而孤獨的雷神轟鳴聲,猶如戰士不屈的呐喊,


    費澤戰艦已經放棄了攻擊隻是將這艘龍牙戰艦團團圍住,沒有靠的太近,等著這艘龍牙戰艦將最後的炮彈打完,這樣的景象,更透著讓人無法不動容的悲壯,就像是一名死戰到最後的勇士,在敵人的團團包圍下。用最後的力氣,絕望而孤獨的最後揮舞著斷裂的劍,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的有了一種錯覺,他們隻是看客。這些臨死不屈的帝國海軍才是主角,


    “你想要幹什麽?”


    壯漢從遠處收迴目光,手不自覺的握緊,對於帝**,他在內心是有著很大抵觸的,雖然他是商船隊的護衛隊長。在內海地區也算是有點名聲,但是他畢竟也曾經是芮爾典王國的軍人,而且還是當年那場最慘烈大陸會戰的幸存者


    他的腦海裏永遠也無法忘懷在血色殘陽下,屍山血海一般的斯特羅斯戰場,殘破的芮爾典戰旗,斷折的刀劍插在泥土中,被暴雷一樣襲過的地段,三十萬芮爾典熱血男兒的鮮血就像是河水一樣流淌的殘酷,斷肢殘體一路鋪開十餘裏的屍體堆,芮爾典王國從伊卡迪瓦大陸第一強國到被獵鷹王朝吞並,期間不過隻是五年的時間,超過五十萬以上的芮爾典軍人死亡,還有兩百多萬芮爾典平民傷亡,整個北部近乎焦土,雖然大部分是草原人幹的,但是如果沒有獵鷹王朝對芮爾典的連續重創,怎麽也不可能讓一個大陸強國在短短幾年內隕落,而最讓他無法原諒的,就是獵鷹王朝最後還征服了北方的庫吉特人,將這些殺害無數芮爾典人的兇手都納入到帝國的版圖中


    “隊長,如果這些費澤人吃掉了帝國海軍,下一個應該就是殺光我們!”


    那名護衛在壯漢冷冽的目光下,額頭上冒出來汗珠,他知道自己的頭不喜歡帝**,連忙找到另外一個借口,而在他的內心認為,這些帝國海軍為了救他們才拚死與多出數倍的費澤海軍激戰到最後一個,如果就這樣看著,在內心實在是過不去,加上他說出的也是實話,費澤海軍襲擊了獵鷹帝國海軍,是絕對不會留下自己這些活人作為證明的,現在他們跟帝國海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帝國海軍死光了,他們也活不了,就算他們現在逃跑,也跑不過對方的突擊戰艦!


    “是啊,這些費澤佬一定會殺了我們的!”商船甲板上的水手也都騷動起來,


    “隊長,在這裏等死,還不如搏一把!隻要能夠抓住上麵的人,或者大家還有一條活路!”那名護衛在眾人麵前放開膽子,手指指就在商船隊前麵不過數十米的費澤海軍旗艦,對方太托大了,竟然將所有的費澤海軍戰艦都派出去了,僅僅一艘旗艦上麵能給有多少人?兩百人就差不多了,而自己這幾艘商船上的水手加起來也有這個數,帝國商船都是武裝商船,水手不但配備有武器,商船上麵還有一些簡單的海上作戰工具,比如掛鉤,


    “對,抓住上麵的人,大家都能夠活!”


    這名護衛的話讓四周的水手們眼睛都亮了起來,前麵可是費澤海軍的旗艦,也就說費澤海軍的大人物在上麵,隻要能給抓住,費澤海軍就不敢怎麽樣,能夠活,誰願意死!何況帝國海軍的拚死,也讓這些水手的血在沸騰,他們不是正規海軍,但是不少人曾經是軍人,即使曾經是帝國的對立,對於帝國海軍的作戰精神也充滿了欽佩,幾乎不用動員,水手們就已經將武器拿在了手上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弗雷德卡就帶大家幹一票大的!升起旗語,告訴其他四艦,我們去搶費澤人的旗艦!”壯漢拔出自己的佩劍,狠狠一劍砍在船舷上,神色猙獰的悶哼了一聲,不管對於帝**是不是有間隙,現在大家的命運都是連在一起的,壯漢也是個果斷的人,一旦下了決心,也不拖泥帶水,看見從首艦上升起的命令旗,其他商船上的水手也很快行動起來,直接駕船靠近太容易暴露,所以弗雷德卡選擇帶著水手們直接從海麵遊過去,


    冰冷的海水上飄滿了不少從遠處飄來的碎木雜物,費澤旗艦上的人都在關注著前麵的戰鬥,誰也沒看見在旗艦後方的海麵上,密密麻麻的水手正朝著旗艦遊過來“趟”一個金屬掛鉤穩穩的掛在費澤旗艦尾部的貨倉通氣口上麵,嘴裏咬著武器的商船水手們拉著掛鉤往上爬,很快就從這些通氣口上了費澤人的旗艦,一直到通往頂層甲板的台階口,商船水手們才碰到一名從下麵走下來費澤水手,看起來是到貨倉去什麽東西,還沒及適應下倉的黑暗,壯漢手中的長劍已經狠狠刺入這名驚詫到極點的費澤水手的身體,這名費澤水手還沒有喊出口的慘叫,也被這麽壯漢粗壯的手掌一下捂住,


    “嗚嗚!”費澤水手臨死前的嗚咽聲很快消失,身體軟軟的滑落到甲板上,紅色的血就像泉水一樣從傷口湧出來


    “跟著我,衝上去!”壯漢從屍體拔出劍,一下猛地跳出去,正好和一個費澤水兵撞了一個正麵,這名水兵看起來是剛才那名水兵的同伴,手裏正端著一個盤子,是前麵的日亞親王感到口渴,讓水兵來貨倉取酒的,看見一下從貨倉跳出一個人來,這名費澤水兵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寒光就切開了他的咽喉,“敵。。。。敵。。”手捂著被切開的咽喉部位,這名費澤水兵的身體重重倒在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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