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現在也沒有了之前一路上的絮叨,而是快步從村子裏麵穿過,對這張玲玲解釋:“現在人比較少,你拿著東西走的時候,也不會引人注意的。”

    女孩子的家是在村子的西頭,離那個所謂的小山包距離不遠,就是在這裏也可以影影綽綽地看到攏起來的墳包,張玲玲深深地看了一眼,就跟著女孩子進去了他們家裏麵。

    女孩子家裏麵是一個五間的瓦房,帶著兩個廂房,就去第一眼的感覺就是家裏麵挺滿的,雞、鴨、豬、羊得圈都是在院子的東麵,人一進來,就聽見裏麵的叫聲。

    不過,張玲玲看著周圍收拾的比較幹淨,顯得不是那麽埋汰。那個女孩子就直接帶張玲玲來到了西邊的廂房,裏麵的門被一個比較古老的銅鎖鎖上了,打開門就看見裏麵的麵積不小,可是除了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剩下的就是一大堆的東西。

    一抬頭就看見大梁上麵吊著一跟木棍,上麵滿滿的都是臘肉、臘雞這類的東西。張玲玲大略地挑了一些臘肉、臘腸和一些別的山貨,差不多一百塊錢的東西,這些臘味價格是新鮮的兩倍多,這個女孩子給張玲玲算的是兩倍,買了東西張玲玲就匆匆的拎著東西走了,女孩子子也沒有跟張玲玲說要幫忙的事情。

    離開了村子不遠,張玲玲就把東西放到了空間裏麵,往那個農場裏麵走去,現在南方蒼翠的樹木就是天然的掩護色,張玲玲可以不費力氣的就來到了那個小山包附近。這個農場外圍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一丈多高的牆上麵竟然駕著鐵絲網。

    此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這裏的天色開始暗了起來,遠處的有了嫋嫋炊煙。張玲玲此時已經空間異能進入了農場裏麵,現在這是在這個小山附近,這裏就是張玲玲之前看見的那個墳包,上麵都是一些細小的樹木,和一些有點蔫吧了的綠草,看起來是人們來打柴的地方。這裏的墳墓埋得地方涇渭分明,一邊是整齊的墳包,有幾個還立著碑,上麵都沒有雜草,有的墳前還有一棵常青樹。另一邊就是一些散亂的小墳包,上麵長滿了野草,雜亂的埋在了這裏,有的就是一個小土堆,上麵講究些的還有一個木頭立的牌子,剩下的大多數就是一個墳包,而且在一些不顯著的地方,張玲玲還看到了一些屍骨,就是不知道這些是人類的還是野獸的。

    張玲玲看著周圍沒有人,就在散亂的這些墳包裏麵找了一遍,差不過有上百個墳墓,就隻有五個上麵立著個木牌子,其他的都是一抔黃土就把人埋葬了,就不知道是否有個東西裹身子。沒有辦法,張玲玲隻得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過來問一下,現在這裏的人還沒有下班。

    此時,張玲玲趁著沒有人,就從空間裏麵拿出來一些玉米粒,大概有個二十來斤的樣子,剩下的就是一些紅薯幹,這些是張玲玲在火車上的時候弄的,這些紅薯是張玲玲之前收獲的,差不多有個二百來斤,張玲玲全做成了紅薯幹。

    別看紅薯幹說的名稱挺高大上的,其實就是一些紅薯,收獲了之後,直接切片晾幹,收起來等到沒有糧食的時候吃,弄的好的人家,紅薯幹可以留上一整年,這是北方農家儲藏紅薯幹的一個重要辦法。因為紅薯井裏麵的紅薯最多就是存上個半年八個月的,時間長了就容易黴變,所以北方的人主要靠著留下來的紅薯幹過活。張玲玲想了一下,就從這裏麵拿出來了二十多斤的紅薯幹,又從裏麵拿出來了一斤多的臘肉和一斤多的臘腸,別的張玲玲就不會多拿了,就這些東西,張玲玲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借口,多的話自己就會惹人懷疑,被下放到這裏的人,張玲玲還是相信他們是多智近妖,要不然就是那些從戰爭年代出來的,吃過的鹽比自己吃過的米還要多,這些人張玲玲沒有信心可以瞞過去。

    此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夜色已經開始降臨了。忽然張玲玲就聽見了一串的腳步聲,和人們談話的聲音,“真倒黴,又死了一個,都沒有批鬥幾分鍾,就受不了,真烈性。”

    “說什麽呢?這叫什麽,這就是畏罪自殺,作為一個反革命小崽子,不積極接受改造,接受勞動人民的監督,一點小事就自殺了,這就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造不徹底,對於這些階級敵人,我們就應該不留情麵地批判。這些反動分子就是怎麽教都不會老實,隻有狠狠地批判,讓他們嚐嚐老虎凳、辣椒水的厲害。”

    “還是隊長厲害啊,我就是怕這小子的哥哥過來了,找我們的麻煩?當然隊長你是不害怕的,就是我們這些小卒子們,就會被好好收拾一下,隊長你看一下。”一個說話有點諂媚的人說道,一邊跟一個人把手裏麵抬著的屍體直接扔了過去。

    “誒,隊長你見識比較多,你說咱們農場的廠長有事嗎?我怎麽聽說有人說咱們場長有反動思想,好像是原來的農場的生產組長舉報的,你們知道嗎?”

    “這事別瞎說,我悄悄地告訴你們,別說出去啊。”隊長給奉承的有點飄飄然,衝著兩個收下擺擺手,說道:“你不知道蔡組長老丈人升職了,成了咱們縣的革委會書記,這不咱蔡組長也有點水漲船高。”隊長用手臂碰了一下一個手下的肩膀,露出來一個猥瑣的笑聲,然後一群人揚長而去。

    張玲玲看到他這些人走了之後,才從一叢樹木後麵出來,走到了那個躺在地上的人身邊。這是一個大概才十四五的男孩子,看起來麵黃肌瘦的,身上的破棉襖都漏出來了裏麵的棉花,看起來都是黑黑的,上麵一道道痕跡,一看就是被鞭子摔打的。臉上也是看不清楚,都是一片血跡,看起來是牛皮鞋的腳印,就是這麽長時間了,還是沒有消散。腿上是一個單薄的粗布褲子,大腿位置都被磨破了,露出來了腿上的血跡。

    張玲玲過來之後,伸手摸了一下男孩子的鼻息,還有微弱的唿吸,也是幾不可聞。張玲玲往男孩子身上撒了一些金瘡藥,這是自己根據醫書裏麵配置的,效果沒有雲南白藥好,但是比起來一些野方子效果要好多了。

    這些金瘡藥是一些黃色的粉末,既可以外服,也可以內用。張玲玲把裝金瘡藥的小瓶子,往男孩子最裏麵倒了一些,用了些異能幫他咽下去,至於水什麽的就算了,一個素未平生的人可是不值得張玲玲冒險的。

    剛做好了一些,就感覺到男孩子的氣息開始粗重起來,看起來這是緩過來。就在此時,張玲玲就聽見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匆忙雜亂,不過是幾分鍾,當張玲玲剛把男孩子弄到小樹後麵,那邊的人已經過來了,張玲玲就正好跟他打了一個對臉。

    人有點麵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張玲玲想了一下肖薇記憶裏麵的沒有這個人,有想了一下自己記憶,哦!是他,施千祥,這個人比較出名的就是教育出來了一大批的政治人才,就是自己孫子後來也成為了一個頗有建樹的領導人,對後世的影響巨大。就是華國的環境能支撐這麽多年,也是其孫施偉平出了大力的,當他成為元首的時候,可是沒有讓環境係數負增長,就是國民生活水平也是得到了顯著提高,就是壽命太短了,隻活了五十七歲,當政四年。

    根據曆史,張玲玲知道這個人是後來領導人的心腹,那地上這個人就是施千藝,未來著名的大商人、慈善家,沒

    想到啊,在這裏見到了,真是出乎意料。

    張玲玲思考了三四分鍾,而施千祥已經找到了施千藝了,正抱著男孩子做一些心肺複蘇之類的。張玲玲想藥快見效了,就看到男孩睜開了眼睛,迷茫了一下,問:“這是閻王殿嗎?怎麽感覺這麽冷啊,看著都有一點熟悉。”

    施千祥把自己身上麵的棉襖脫了給男孩子披上,摸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小六好傻啊,你就不知道看一下哥哥,你沒有死啊,活著多好啊!要相信哥哥,我以後會保護你和爺爺的。”施千祥摟著施千藝,語帶心疼的說道,目光中透著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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